好端端的深宅大院里,怎么会有人取血呢?
“这次诗会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异常事件?婉归当初为何会突发奇想的想要举办一个诗会呢?”从前武婉归因为模样比不上武婉瑾总是很自卑不爱出院子只一个人呆着。所以得知婉归要举办诗会,她才这般的高兴。
她没有自卑,她没有自卑,她没有自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她一直相信心灵美比脸皮美更重要。去年那几个月明明是因为她刚穿过来,为了怕露馅被当成怪物,所以才死宅的。武婉归心里咆哮了一番之后,才扭扭捏捏的回了沈苁蓉的话。
“母亲,其实这次诗会是婉敏要办的,那些请柬都是她差人送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客人们的回礼都送到了我这里。而诗会也突然变成了我要去举办,我看事已至此总不好食言弱了自己的名声,这才举办了这场诗会。”
这件事是真的,武婉归只是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倒是没哽噎什么,但是接下来诗会上发生的事情,乃至贵女失血的事件。她就有些心虚了,含含糊糊的回了沈苁蓉的提问后,就装作一脸茫然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在诗会上武婉敏的所作所为她猜得出些目的来,更不应该夸大其词了。而贵女血的失窃的事情,就是拓跋朔华他们干得,要把这些都栽赃到武婉敏的身上,她还没练就铁石心肠,有些于心不忍。
好在沈苁蓉也没细问,因为第一条就已经足够做文章了。此事必定和武婉敏有关系,不论是不是她陷害婉归,都不重要。因为她会想办法让贵女院相信,这件事就是武婉敏做的,而武婉归只是被利用罢了。
再度的拉起了武婉归的手,沈苁蓉一脸的心疼。
“婉归这些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母亲说,也是母亲的疏忽,让你陷入这样的险境而不得知。婉归你就放心吧,有母亲在呢,把一切都交给母亲,你会没事的。”
看着沈苁蓉那双疼爱之意都要溢出来的双眸,武婉归一时冲动差点儿就想坦白自己和拓跋朔华结契的事情。
可是话到嘴边儿打了个转儿又滑了回去,她不知道如何向沈苁蓉开口。觉得自己辜负了沈苁蓉的一片心意,对不起沈苁蓉。
这是天大的祸事,就不让沈苁蓉知道了。万一的将来事情败露,她也不想连累这个对她掏心掏肺的好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不怕,我没做过贵女院查不到我的头上来。”武婉归点点头,低垂着脑袋,声音低沉。
瞒着母亲,她心里并不好受。
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苁蓉又宽慰了武婉归些话后。就让人把武婉归送回去,她要针对这次的事件做一些部署。
混混霍霍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早已等在门口的武荣连忙快步的上前来,扶住武婉归的胳膊把人带进屋去。
“怎么样?二夫人怎么说,贵女使怎么说,你们真把贵女使给打跑了?”武荣急得不行,连茶都没让武婉归喝一口,就连番的发问。
原本一直在花海那边侍弄盆栽的拓跋朔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屋中,背倚着屋中的长柱,目光低垂,也在等待着武婉归的回话。
可武婉归只是哭丧着脸的抬头看了武荣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反应,武荣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慌了。难道真让贵女院找到什么证据了?如此一来不仅武婉归逃不掉,这下还把二夫人也给搭上了。
红着半边脸,武荣朝那边儿神色淡定的拓跋朔华看去。有了下午那一巴掌做底,她开口质问之前,都会先掂量掂量。
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她今日算是看得最明白的一回。
“贵女使没有证据,又被二夫人打得落花流水,应该是不甘愿的退了回去。不必害怕,今天这一出过后,贵女院一定会彻查此事,要让二房服软。而她们注定是查不出来什么。”
拓跋朔华只是种花吗?当然不是,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别说是相府了就是皇宫之中都有他的耳目。尤其是关于武婉归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是包括了在沈苁蓉那里的谈话了。
“可是血确实是你们拿了啊,只要那些个贵女们咬定就是在我们这儿失了血。我们还是难逃干系。”还不是就因为这事儿,她心虚的很,总觉得这么大顶黑锅,不该由武婉敏那一个人背。
“那只是连带罪,最多就是骂上几句。”拓跋朔华浑然不在意。
按照武荣的说法,罪责不重至可抹杀的程度,小打小闹的话,贵女院还是很宽容的。她们一旦过来查肯定是找正主儿才对。
“那主罪婉敏呢,她会是什么后果?”武婉归还是觉得很不安,又问道。
“肯定要被带回去喂玄女了。”武荣快嘴回道。
抓不了武婉归,肯定会抓武婉敏的。贵女院这么大动干戈,就是为了抓人回去。
啊?那能不能不让武婉敏被抓住啊,这事儿还能再推一层,推到别人身上吗?
当然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武婉敏来不及再找替罪羊,而且她也不需要找。整个贵女院就是圣母皇太后建的。身为这一脉的后人,贵女院也不敢那样张狂放肆。
惴惴不安的睡了一晚上,效率颇高的贵女院又来了。这次不仅仅是带了打手,还带了证人。贵女院本着一副实事求是的态度,要让武婉归等人心服口服。
而被带来的所谓证人有两个,一个是上次诗会第一,刘小姐。另一个嘛,就是睁着一双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