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无趣的逆流而上,让我们所有人本来对山谷中的新鲜感,慢慢的消耗殆尽。《〈《 ..周围一会是石头山,一会又是一片树林,重复的滚动画面也让我们无聊至极。
我问姜漓:“你的那个地方还远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姜漓摇摇头回答我:“现在根本看不到了,因为已经身临其中,漩涡的中心就是这肯特山。”
我又纳闷的问道:“那怎么和你的不一样呢?不是方圆多少里都没有生机么?我看这里怎么欣欣向荣的?”
姜漓又摇头,她:“我也不知道,不过算是好事,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等咱们到了河水的源头,看看到底咋回事,没事最好。”
我头表示同意,确实是好兆头,并不像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这座山的动物和植被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看起来好像更繁荣。
我本来还在琢磨,如何找到灾难的源头,又用什么办法来改善恶劣的事态,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随着无形危机的暂时消失,我的心情也由沉重变得轻松许多。不过涌上来的另一种感觉就是,想赶紧到达目的地,赶紧离开这里,回家去。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有厌烦了,没有任何想要继续游玩下去的愿望。
河水逐渐变得更湍急了,但是河道却慢慢变窄,而且河水的深度明显降低,已经可以透过清澈的河水,看见河底的沙石,还有无数游动的鱼苗。
我们的船不得不在一处浅滩停了下来,因为水位过低的缘故,船已经处于半搁浅的状态,无法再向前开进了。
大家从船上跳到岸边,整理好自己的装备,集体把船拖上了岸。我们找来了一些比较大的植物叶子,严严实实的把船遮盖好,趁着天‘色’并不黑,开始了步行。从这一刻起,我们才真正的开始山中徒步旅行。
我们行进的方向依然是沿着河边走,耳听得不远处有巨大的水流声,我们暂时的目的地就是到那发出水流声音的地方。
毕竟在这山里,即使是白天,辨别方向也非常的难,周围的一切大家都感到陌生。包括给我们带路的嘎鲁大叔,他也不是总进这深山里来的。就好像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前方有一个光,那就肯定会朝光走去。我们现在也如同在黑暗中行走,那光就是远处的水流声。
不在河边的石头地上走,是无法体会到坐在船里的舒适。我们跌跌撞撞、左摇右晃的前行,没一会的工夫就变得和逃兵一样,每迈一步都显得格外慵懒。
尤其是我和胖哥,我是养尊处优惯了,走哪都坐车,平时重活累活又轮不到我干。胖哥是一身赘‘肉’,两条‘腿’比平常人要多承受将近一百斤的重量。看来我俩还真得加强锻炼了,和忍受脚下这恼人的石头路相比,忍受健身房的娘炮教练更好些。
支撑着我们继续往前走的,就是那水流声。我此时此刻的心里,就盼着赶紧到达那里,能找个平坦的大石头,好好的躺着休息一下。
随着我们离那声音越来越近,水流声也开始变得巨大,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大概相距一百米的时候,我们才看清楚,水流声是来自一个湍急的瀑布。
瀑布并不大,五米宽,七八米高。瀑布下面是一个被常年冲击出的深潭,‘激’流泛着‘浪’‘花’落在水潭里,远远的就传来一丝凉意。
最高兴的可能就是嘎鲁大叔了,他对我们:“到了,这就是河水的源头,水就是从这个瀑布流下来的。”
显然我们其他人都知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要找到河水的真正源头,那就要到瀑布上面去。这可把我们彻底难住了,爬上这么高的瀑布,估计得赵铁锁那种当过侦察兵的人来。
苏日娜对嘎鲁大叔:“大叔,我们老板了,这不是真正的源头,要改善水质,还要往前走。”
嘎鲁大叔摇摇头:“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要到天神的领地了。就到这里不行么?”
没有人回答嘎鲁大叔的问话。
嘎鲁大叔也明白了,到这里停止,确实所有人都不同意。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等待嘎鲁大叔决定的时候,胖哥打岔道:“走不走明天再,今天天‘色’已晚,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呀?”
胖哥的提议我是双手赞成的,不管是往前还是回头,我现在是一步也不想走了。而且现在马上就要天黑,我们再‘摸’黑往回走,也不现实。万一晚上再出来个狗熊什么的,恐怕就不是抢食物那么简单了,非得给我们都揍了。
独角向远处看了一会,然后拿手一指,可能因为语言不通,他也懒得话。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那是在瀑布靠近我们一侧的山壁上,有一块突起的巨大岩石,岩石下面正好是一个天然的棚。看来他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栖身之所,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
趁着天还没黑,嘎鲁大叔又掏出了他的鱼线,到河边去钓鱼,给我们当作晚饭,三个‘女’孩子去给嘎鲁大叔打下手。
我和胖哥拾柴,准备在我们的住处起一堆篝火。‘蒙’古的昼夜温差大,这里的晚上肯定十分的冷,之前我们是领教过的,所以我和胖哥尽量拾来更多的干柴,在岩石下靠墙垒起一座柴火堆,估计一晚上都烧不完。
独角和他的助手则是绕着两颗不远处的大树,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
我学着独角之前的方法,从树板子内侧往下刮木屑,然后把絮状的一团捧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