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独角的嘴里说出这么一大串中文,而且还是标准的普通话,比嘎鲁大叔的都标准,着实让我们震惊在当场。(哈
看来我们还是太嫩了,完全败给了这位老江湖。他一直隐藏自己其实懂中文的事,就可以更容易的从我们嘴里听到真话。
我仔细回想一路上说过的所有内容,基本上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而且重点的内容,我也是‘私’下和同伴们‘交’流的,虽然不知道他懂中文,但还是刻意的躲避,他应该不会知道关于我们更多的事。难道他的耳朵开过光?有顺风耳的功能?或者说有窥探人内心想法的能力?这都说不通。
独角说完话,只是拿眼睛盯着我看,等待我的回答。
我一时语塞,好像一个撒谎被捉住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掩饰下去。
胖哥急了,他比较直来直去,瞪着眼睛就冲独角走过去,一把差点没把蹲在地上的独角推坐下。
独角的助手冲过来,‘抽’出背后的刀作势要和胖哥动手。独角把手身到后面,对着他的助手摆了摆手,助手才又忿忿的把刀收回去。
胖哥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鲁莽,现在的形式对我们完全不利。这两个人虽嘴上说不想伤害人,但是骨子里还是亡命徒的,敢跟野兽较量的人,还在乎我们这仨瓜俩枣么?况且人家一身的本事,就凭我们的‘花’拳绣‘腿’,市井流氓那两下子,恐怕是白给一样。
胖哥瞬间转变了态度,用一种亲哥们儿的‘交’流方式,来掩盖之前那一推的冒失,他不自然的笑着说:“老哥呀,你怎么还带玩人的?会说中文,咱们多好‘交’流呀?这有啥藏着掖着的?”
独角是什么人?能在一条道上立足的人,至少也是人‘精’一个级别的,胖哥前后生硬的态度转变,他早就了然于‘胸’,但并不在意,依然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瞅我。
我大脑里飞速运转,趁着胖哥拖延的时间,仔细分析了他的话,其中有几个重点。
第一,他知道我和苏日娜早就认识,但是并不知道苏日娜的真名。
第二,他明确表态只捕猎,不伤人。
第三,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要么跟着嘎鲁大叔回去,要么留下来跟他继续走。
首先,他依然认为苏日娜是他的客户,那就一定不知道这个化名红姐的‘女’人是个警察。其次,他说不想伤人,并不是威胁我们,不然他大可直接动手,或者干脆把我们赶走。再就是他既然让我们选择,那一定是希望我们留下来,那我们留下来一定对他有所帮助。
可是我们能提供什么帮助呢?难道要让我们做捕兽的‘诱’饵么?
既然选择权‘交’到了我手里,那我把该问的问清楚,再做决定,想必他也不会因为我事多,而迁怒于我。
虽然两个‘女’孩在河对岸,现在危险程度很低,我和胖哥自保没问题,真要是拼命,我们也能二换一,实在打不过咱就跑,大不了屁股上中两箭,但是我们身边还有个姜漓,再分心去保护她,那就绝对致命了。
我不敢太放肆,只能小心的试探着问:“你想多了吧?你怎么知道我们和红姐早就认识?”幸亏我还是比较冷静的,依然用红姐的称呼。
独角笑笑说:“这个简单,你说猎人最敏感的是什么?”
胖哥抢先说:“技巧?”
独角摇摇头。
姜漓走过来说:“感觉呗,要像食‘肉’动物一样的敏感。”她还有心思‘插’嘴,竟然没一点大难临头的感觉,果然是天真无敌,看热闹不嫌事大。
独角好像肯定了姜漓的回答,笑着点头说:“猎人最敏感的是嗅觉,动物体征最明显的就是气味,有好的嗅觉,才是合格的猎人。”
我心想,照怎么说,猎人驯养猎犬,就是因为自己不合格,嗅觉不够灵呗,不过我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不然独角会以为我拿他跟狗比较。
我疑‘惑’的问:“你说我们和红姐早就认识,是拿鼻子闻出来的?”
独角点头,然后说:“你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我们演了一出。你以为演技很好么?办完事后,身上有什么味道,连普通人都闻得出来,我会闻不出来。”
我怎么越听越恶心呢?做猎人不好好的研究猫‘尿’、狗粑粑,研究房事后有什么味道,变态么?不过我还是明白了,我们之前的演戏纯属画蛇添足,还不如找个角落悄悄碰面。
我又问独角:“那你为什么早不揭穿我们?还隐瞒了自己会中文的事?”
独角说:“早揭穿你们,我怕事情发展的不顺利,影响嘎鲁带路,没有他的引导,我们是不会知道水路能进山的。而且你们办你们的事,我办我的事,我为什么要揭穿你们?你和红姐之间不管什么关系,那是‘私’事,我们来办的是公事,大家互不干扰。至于中文,我不愿意说,并不是想隐瞒,有其他原因。”
胖哥笑着说:“那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喽?”
独角继续说:“当然知道,像你们这种做寻宝生意的人,我还是有些来往的。无非就是寻着线索找找古墓,或者古人埋藏珍宝的地‘穴’,发横财的。像你们这种跑单帮的,恐怕也是第一次干,不过第一次干的好处就是,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绝对不会白跑一趟。这一趟就够活一辈子了。”
原来他把我们当盗墓贼了,我并不否认,微微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然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