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黑压压的,往那边走看上去都没有生还的希望。
要是独角能活下来,看到裂缝,一定知道我们掉到这里了,应该会找人营救,不过那可能要好几天,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坚持那么久?
想到这里,燕秋之前讲的吃人肉求生的故事,不断在我脑海盘旋,感到恐惧而且挥之不去。
独角可千万别以为我们摔死了,他要是干脆把我们放弃了,那恐怕把自己吃了也等不来救援的。
我问:“咱们是在原地等人救,还是自己找出路?”
“求人不如求己,等人的时间,估计咱们把这裂缝都走通了。还是琢磨琢磨,哪边能出去吧。”胖哥如是说。
我想想也有道理,反正干等也是耗时间,不如趁着这段时间,自己也努力找找路,万一我们运气好,大难不死也不是头一回。
可是倒底往那边走呢?现在虽然只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但是选择不好,那可就是生死两条路了。这么长的冰缝,我们把一边走到头,估计就已经没有体力走另一边了,如果选择了一条死路,那可是把所有人带入死亡了,而且又不能分开走,那样的话必定有一部分人活不下来。
这时姜漓发话了,她指着一个方向说“往这边走,我能看到,那边就是气流排出的口子。”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有魔眼啊,姜漓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气脉流动。
我问姜漓:“你是说那个空气净化器的排气孔么?”
姜漓点点头。
这样的话,我就和姜漓出现了分歧。
我说:“那就不对了,如果往那个口子走,那我们肯定选择的不是出去的方向,我们应该顺着排出的气流走,那样才能走回山里。”
姜漓说:“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如果我们顺利下山,找到了出气的口,那肯定也会顺着气流,逆向寻找来源,这不是省得我们多走路了么?”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不妥,毕竟自己走进来,和无意掉进来不同,先要保证退路的畅通,才有心情琢磨其他。
就连一向比较有主意的其他三个人,也一言不发了,倒底往哪边走,确实也讨论不出个结果,要是花姐在就好了,她的分析角度总是和我们不同的。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的冰壁突然闪烁了几点光。
我赶忙让苏日娜关掉手电。
再一看,那是一排昏黄的小灯,不知道是哪来的,幽幽的在远处晃动,让人感觉一股寒意。亮光的方向,正好是姜漓想要走的方向。
不管怎样,先搞清楚亮光从何而来,必须先排除外在的风险,所以我指着那边对大家说:“就往那边走,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
大家并没有回应,但是我的话音一落,苏日娜已经带头扶着冰壁,摸着黑,跌跌撞撞的开始往有光的地方行进了。
我们一字排开,我第二,胖哥断后,开始了新的跋涉。
令人懊恼的是,我们走那一排灯也走,好像永远保持着固定的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不由得我们加快了脚步。
感觉走了有一段时间,但是测算不出距离,至少我已经有些疲惫了,可能也是由于腿上有伤的缘故,疼痛感一直也没有减弱。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灯已经停住不动了,我们也离目标越来越近。
大家加快了脚步,想赶紧过去看看,倒底让我们追了半天的光源,是怎么回事?可是越走进,越感觉不对劲。
当我们和那些灯光不足五米的时候,前面的苏日娜先发现了异常,她突然停下脚步,迅速的俯下身子,回头看我们。
我们被她这个举动也吓了一跳,赶紧学着她的样子,也全都蹲下身子。这一蹲我感觉伤口好像被撕裂了一样,一股剧痛瞬间传到大脑,但又不知道她倒底看到了什么,忍着没喊出来,差点把牙给咬碎了。
我略带抱怨的问苏日娜:“你看见啥了?别一惊一乍的,我这带着伤呢,迁就迁就吧。”
苏日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对我们说:“嘘,那些灯是人。”
胖哥在最后面问:“灯是人?什么意思?人皮灯笼?”
苏日娜没好气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仔细看,那一排灯是一排人,他们打的手电。”
这就奇怪了,谁还有这爱好?大半夜的跑到冰层下面打灯,神经病都嫌冷。
我推了推苏日娜快顶到我脸上的屁股,对她说:“再往前走走,离近点看看。”
苏日娜重新爬起来,猫着着要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离那些灯大概不到五米的时候,我们一下就看明白了,那些不是别人,正是被独角炸退的老李他们。
他们那边和我们这边正好隔了一个冰层,也就是说他们所处的冰缝,和我们掉进的冰缝,正好是平行的两条道,中间还隔着一尺宽的冰壁。
不过看得出,他们显然没有发现我们这条道,因为两旁都是黑色的冰壁,所以要不是他们亮着夜视镜侧面安装的小手电,我们也根本不知道旁边还有并列的一条道。
这些人跑到这来干什么?难道他们也掉冰缝里来了?难道他们也像我们这么倒霉?集体遇难?
正琢磨着倒底咋回事,那边的人开始说话了。
现在他们只剩五个人,除了老李老张,还有三个,一个是之前在曹操墓领头的,如今变成老李领头,我暂且称他二头。另一个是在火车上要跟着我去厕所的,我暂且叫他跟屁虫。剩下一个个头大,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