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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撞击让我脑袋一懵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后脑勺是撞到石壁了,还是撞在别人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就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家都没事,起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荒郊野外,我们互相搀扶着往一个方向走,四周全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们并没有停,脚下不断的向前迈着步子。
突然我们四周亮起了灯,那是许多辆汽车的灯,晃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们只好挡着眼睛站在原地,心里砰砰的跳,不知道开车的是什么人。
后来车边的人说话了,让我们不许动,说自己是警察,就好像电影里几个恶徒被警方包围的情景一样。
不过我们不是恶徒,我心中庆幸,我们有苏日娜呢,有她什么都好办了,现在包围我们的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救星。
我对身边的苏日娜说:“快,去和他们说,我们不是坏人,赶紧救我们。”
我的话说出去半天,连个回音也没有,我扭头一看,大家都在,唯独没有苏日娜。
我马上瞪大了眼睛,身上的伤痛和疲劳一下子没有了,疯了一样的寻找苏日娜,心想难道我们出来的时候苏日娜给弄丢了?
周围没有,我就一边大喊她的名字,一边凭感觉往反向走,也顾不得远处警方一直喊着的:“不许动,举起手来。”
过度的劳累伴随着内伤,再加上心力交瘁,我就感觉胸口一热,口中甜涩,一口血喷了出来。
喷血的瞬间我突然醒了过来,之前的记忆一下涌进大脑,我们坐了致命过山车,后来车翻了,我们随着滚动的载体被撞得晕头转向。
难道我还没死?我一激灵突然清醒了。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其他人,不知道胖哥他们怎么样了?我费力的睁开千金重的眼皮,刚一睁眼,一股强烈的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我马上又闭上了眼睛,用手去扫眼前的强光。
传来的是一个女孩“啊”的一声,我感觉好像打在了她的手上,把她手里的照明工具击落了,那声音马上被我分辨出来,就是苏日娜。
我好像一个找到组织的潜伏者,胸中一阵激动,伴随着燕秋呼唤我的名字,我又一次睁开了双眼,昏昏沉沉的感觉已经全部消散了,一睁眼我就着急的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苏日娜捡起那个光囊的画面,再环顾四周,身后是跪在地上的燕秋,裤子上有血迹。
基本情况已经了解了,我刚才被甬道的翻滚撞晕了,燕秋和苏日娜在我之前苏醒,或许根本就没晕。
我清醒之前燕秋一直跪在地上,把我的头枕在她的腿上,而我们三个人一直都还在那个甬道里。
苏日娜则是用那光囊照着我,而我刚才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手上,把她手里的光囊打落在地。
那甬道并没有因为强烈的翻滚碰撞而损坏,还是一个整体,不过如今它已经不再运动了,好像一艘搁浅的船。
我着急的问:“胖哥他们呢?”心想其他人可能凶多吉少。
两个人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苏日娜捡起那个光囊,随手扔到了我的身边,对燕秋说:“好了,醒了,我先出去了。”临走的时候露出了微笑,又马上憋了回去,憋得脸颊一阵绯红。
我不知道她俩有什么事瞒着我,用疑惑的目光转头去看燕秋,燕秋的表情并没有喜悦,而是非常的严肃,好像一个准备宣布判决的法官,不喜不怒就那么绷着脸。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胖哥他们呢?”
燕秋像机器人一样说了一句:“没事儿。”
我又指着她沾血的裤子问:“你受伤了?”
燕秋低头看看自己的腿,然后费力的站了起来,对我说:“没有。”
我不信,猜她是怕我担心,又关切问:“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受伤?”
燕秋冷哼了一声说:“你吐的。”
我下意识的去擦自己的嘴,感觉蹭在脸上的血已经干了,但还有点不放心,又问:“那你刚才站起来怎么那么费劲?”
燕秋有点不耐烦了,语速加快对我说:“你跪一个小时,你腿不麻?”
我不知道还要问啥,就感觉不太放心,好像没死伤两个不甘心一样,张了张嘴,最终啥也没说。
燕秋这回先说话了:“问够了么?那现在我问问你,你昏迷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喊着苏日娜的名字?你是不是一直惦记她?要是这样的话我给你俩让道,这算什么事啊?”
我脑子里有点乱,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本来我们大难不死,燕秋应该是开心的表情,没想到所见竟然相反,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我在梦里喊了苏日娜的名字。
怪不得苏日娜出去的时候,那表情,欲语还休的,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她害羞时的表情。
我赶忙向燕秋解释,看来她是误会了:“燕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喊她的名字不是因为惦记她。”
燕秋斜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梦境,又组织了一下语言,刚准备开口,耳边就传来了胖哥的声音。
“哈哈,那小子醒了啊?我还以为他这回必须挂了,没想到命还挺大,这萨满法师也不能全信呐。”边说着,胖哥就大踏步的从甬道口走了进来,面带微笑的站到我旁边,观察我。
我被胖哥看愣了,问他:“你找啥呢?我身上开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