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缩回了手,再去看那扇拱形的石门,里面那些龙涎花纹好像通了电一样,马上放射出蓝光。
为什么我的手能开这扇门?
众人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我则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苏日娜,身上的冷汗迅速渗了出来。
还没等我发问,苏日娜就先开口了:“别问我为什么,之前你摸那个金属板开启了地球仪的机关,所以我想试试看。”
胖哥扔掉手里没啃完的骨头,油乎乎的手一把薅住了我的衣领,用力把我拉到了他的面前,用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没想到胖哥的力气这么大,我挣脱了两下丝毫不能动弹,于是便厉声说道:“松开,你这是干什么?”此时的我心情无法表达。
本来我自己也在想,为什么会是我?会不会跟我的特殊右眼有关?或许我身上还有其他的特异功能自己没发现,能跟这龙涎矿产生共鸣?或许本来管理这扇门甚至这个地宫的人,其实跟我有某些相似的地方?
现在被胖哥这么揪着,我所有的疑问都不重要了,替代的是发自内心的愤怒,因为这个行为说明最应该信任我的那个人,也开始动摇了。
胖哥眯着眼睛问我:“你小子出去上学那几年? ,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不是已经找到父母的线索,也知道自己的来历了?”
我把头往旁边一歪,摆出一种懒得理他的状态,心里却想着,如果不是我怕增加大家对我的怀疑,我非狠狠的给他脸上来一拳。
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这时候居然没有人上来劝阻胖哥,包括燕秋和姜漓。
难道她们也开始怀疑我了?这还用说么?连胖哥都是这样的态度,其他人怀疑根本不足为奇。
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钟,第一个上来解围的竟然是苏日娜,她扳着胖哥的胳膊劝道:“你先别冲动,根据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判断,我目前是相信展枭的,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展枭是有阴谋的,如果他是冤枉的,那你要是有什么过激行为,以后一定会后悔。”
苏日娜说完这些话,我明显感觉到胖哥手上的力度松懈了一些,我趁势赶紧挣脱,躲到一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情,那就是后悔,无比的后悔,后悔为什么会帮助姜漓来这个破地方,又为什么会答应燕秋、胖哥一起来?这一趟出行,不光让我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产生了怀疑,更让我自己陷入了无法开脱的境地,也许从嘎鲁大叔带着我们进山的那一刻起,这个团队,人与人之间,就已经不再有百分百的信任了。
“萨满法师说了,你不会活着从这里出去的。”嘎鲁大叔临走时留下的话,再一次无数遍的回荡在我耳边。
我一度接受了嘎鲁大叔定义的结局,恐怕真正的结局比我想的还要现实,我会不会因为误会而死在自己人手里?很难说。
反正也是一死,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如果整个团队都怀疑我,那下一个岔路大家就分道扬镳,说不定不跟我一起走,其他人反而能安全出去呢,早晚一天他们会知道我是无辜的,那样或许我在每个人心里还能存活久一点。
我依然没有选择为自己争辩,反而开始关注那个拱门,这里倒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只有我能开启机关呢?如果找到了合理解释,我就不用再背负所有的这些怀疑了。
苏日娜见胖哥没表态,又劝胖哥,同时提高了声音也是说给大家听:“不管你们怎么样,这里我跟展枭最不熟,到目前为止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如果是我太天真被他骗了,那至少我是败在了朋友手里,没什么可怕的。如果他真的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想那也是出于某种考虑,不见得是为了害我们,否则他要解决掉我们的机会太多了,不会让我们活着发现他的秘密,甚至开始怀疑他。”说完她看了一眼燕秋,又补充道:“我认为需要的时候,展枭会对我们坦白的。”
听了这话,我使劲瞪了苏日娜一眼。
原来她并不是完全信任我,她也觉得我有一些秘密没公开,只是相信我并非恶意,事实上我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
苏日娜不再发言了。
团队里依然是保持沉默的状态,从每个人的表情来看,都好像若有所思,都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只有姜柔显得很轻松,半躺在地上只盯着姐姐看,嘴里还在嚼着肉。
我想是不是该用右眼看看他们倒底有什么疑问,或者将要做出什么决定,但想了想还是懒得去关心,信任是作为朋友最基本的准则,作为我的朋友不信任我又不是我的错,再被其他人发现我的偷窥,那我更解释不清楚了。
我还是回过头继续研究我的石门,石门和之前看起来最大的区别就是龙涎亮了,上面也并没有出现开门的机关。
我向后伸出了手,说了一句:“把刀给我。”我这话是说给胖哥听的,我的刀刚才一直拿在他的手里。
虽然没有去看他,但是我知道胖哥递给我刀,是做了一段时间挣扎的,因为我等了大概有半分钟,刀柄才碰到了我的手心。
我猜他一定是怕我拿了刀对众人不利,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无数的脏话在脑子里闪过,但都没有脱口而出。
拿过弯刀后,我心里默念《楞严经》,很快,刀上的符咒被我催动,带着龙涎制成的弯刀通体放出蓝光。
我把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