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谷雨的手冰凉,她被盛夏至拉着手带进了屋里,整个人都木愣愣的,不敢抬头去看屋里的盛木和盛冯氏。
盛夏至把热好的肉馅馒头摆好,先拿了一个给盛谷雨,满屋子看了一圈,没有看见盛立春和盛白露,就问道:“我二哥和白露呢?刚才就没有看见人,都要吃早饭了,他们两个去哪了?”
然而,她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盛谷雨没有答话,盛冯氏因为刚才被盛木骂了一通,也没有开口,盛木根本就不关心盛立春和盛白露去哪里了。
盛夏至只好留下一句“馒头热好了,赶紧趁热吃饭。”就又出去找盛立春和盛白露。
“夏至姐姐——”盛白露的小手被盛立春牵着,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了盛夏至,甜甜的和她打招呼。
盛夏至见盛立春、盛白露还有盛冬至三个人是一起回来的,就又转回身去和他们一起往屋里走。
“二哥,一会儿我要是说什么话,你不要管,只管吃你的早饭。”盛夏至在心里面掂量着刚才听到的盛木说的话,她觉得现在是时候出手开始为以后的分家做点事情了,要是让盛木一直这样对盛家其他人都比对他们自己家人好,那他们的日子只能是越来越难过。
盛立春看了盛夏至一眼,又往正屋和自己家的屋子望了一眼,心里对盛夏至要说的话隐隐的有了个猜测,他点了点头。
四个人一起回到了屋里,就看见盛冯氏刚给盛木拿了馒头,盛木接过来一看,发现是肉馅的,登时就又发起脾气来。
“这是哪里来的肉馅馒头?你们什么时候有钱买这金贵的东西了?东山子那边念书那么不容易,你们还不知道要省着些钱花!有这馒头,咋还要上正屋去要早饭?你们是不是没有给正屋拿馒头?”盛木手里捏着被他掰开的肉馅馒头,对着屋里的人就是一通骂,脸色比刚才还要差。
盛夏至现在真的是想要冲过去把盛木手里的馒头给抢回来,然后再把盛木的脑袋给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就对别人那么好,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一点都不好呢?她都忍不住要怀疑盛东山其实是他的孩子了。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夏至和冬至两个去集上卖了新鲜的果子,这个就是用卖果子的钱买回来的。”盛冯氏的眼睛在屋里的几个孩子身上扫过,开口和盛木又解释了一遍馒头的来历。
“娘,爹,二哥,三姐,冬至,以后咱们只管干咱们自己家的活,多余的活计咱们都不干了。吃的也吃咱们自己的,他们是不打算再给咱们饭吃了,咱们也没有必要总是帮他们干活。我这里其实还有些在集上卖果子剩下来的钱,足够我们自己做吃的了。”盛夏至是堵着一口气在胸口说的这些话,等到他们真的按照她说的那样不再帮家里干活,自己做自己吃的饭,那就离彻底和盛家人撕破脸皮不远了。
闻言,盛冯氏就看向了盛木。
盛谷雨依旧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冬至则是眼睛一亮,“五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不用再帮着他们干活了?”
“当然了,今天早上奶连早饭都不给我们吃了,这不是明摆着容不下我们了吗?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给他们干活。”盛夏至这话是故意说给盛木和盛冯氏两个人听的,虽然她觉得作用不太大,可是聊胜于无。
盛木在盛夏至说完话,就不干了,他把头转向盛夏至的方向,一双眼睛盯着盛夏至看着,“那是你们的长辈,帮他们干点活都不行了?盛夏至,你个小丫头片子现在都能做主了?你老子我还没有死呢!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不听你奶的话,我就把谁的腿给打折了!”
盛冬至在盛木说完话,之后吓得躲到了盛夏至的身后,手扯住了盛夏至的衣角,不敢再说话。
盛立春想要帮盛夏至说两句话,却被盛夏至给阻止了。
盛夏至走过去伸手拿走了盛木捏在手里的馒头,冷着声音说道:“我能不能做主要看大家听不听我的,至于你要把我们的腿打折了的这种话,您还是等到您的腿养好了再说吧。”
“你!”盛木被盛夏至抢走了馒头,又奚落了一番,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手指了指盛夏至,盛夏至根本就没有再搭理他。
他只好继续骂盛冯氏,“你这个死婆娘,闺女就是这样养的?都敢骑到我的头上来说话了?”
盛冯氏害怕盛木,又不忍心说盛夏至,夹在中间两边为难,只好给盛木顺着气,轻声说道:“你先别生气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生气对你的伤没有好处。等着我再给你拿一个馒头,你要喝水吗?”
盛木的情绪被盛冯氏给安抚下来,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实是觉得又累又饿,闭上了嘴,安静得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他刚刚还是个暴躁的中年人。
这个时候,正屋那边的人都已经吃完了早饭,盛南溪和盛明月两个人把饭碗都收拾好,送到了厨房。
盛南溪在厨房门口对着三房的屋子喊道:“盛夏至,出来洗碗!”
盛夏至权当没有听见,继续吃她的早饭。
盛谷雨听见了盛南溪的喊声,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就要出去干活。
“三姐,你才吃了一个馒头,快再吃一个,这馒头不能再留到中午了,现在天气热了,放不住。”盛夏至叫住了盛谷雨,又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馒头。
盛谷雨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