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呢?我们家谷雨根本就不知道啥胡财主,凭啥你一张嘴就瞎编排我闺女?谁知道盛南溪和胡财主是咋回事?明明是你们自己家看上了胡财主,为啥要赖在我们家身上,我们这一家子,里里外外的人都算上,哪个也没有和那个胡财主打过交道。盛南溪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凭啥要扣在我闺女的身上?”盛冯氏冲过来把盛谷雨给护在怀里,这是她嫁到盛家十几年来头一次站出来大声驳斥别人,情绪激动,一张脸气得涨红。
“还有你,盛木,你没看见你亲闺女被人给打了吗?你就站在旁边这样看着?你听着他们一句一句地编排你闺女,你就情愿?你现在还以为你大哥大嫂都是好的吗?”
盛冯氏说完了盛大伯和盛大伯母之后,就开始数落起盛木来,她气盛家大房的人,更气盛木,刚才盛谷雨就在他的旁边站着,可是他却一点要护着盛谷雨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就好像盛谷雨根本就不是他的闺女似的。
盛木整个脑子都乱的,刚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盛谷雨就已经被打了。
他白着脸,看向了盛冯氏,盛冯氏直接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他又看向了盛谷雨,盛谷雨被盛冯氏给抱在怀里,压根就没有看他。
他就只好把目光投向盛大伯和盛大伯母,心里的疑惑涌了上来,胡财主的这件事,不是他们先看好了的,要说给谷雨的吗,怎么他们现在的说辞都变了呢?
盛大伯母被盛冯氏一番驳斥给堵的噎了一下,眼睛在四周看热闹的人身上扫了一圈,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认下盛冯氏说的话,就继续说道:“你这话可真是有意思了,要是我们家看上的胡财主,那咋还会给南溪另外找婆家,不早就把她给嫁过去了?我们家原本就没有想着要南溪过去做姨奶奶,有我们家东山子在,她肯定是要嫁到外面做大房奶奶的。也就是你们这样眼皮子浅的人家,看上了胡财主家的钱财,就想要把闺女嫁过去,往后好可以接济你们家。见着事情不成了,你们又打起我闺女的主意,一百零银子就把我闺女给卖了!”
盛冯氏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她现在算是听出来了,盛家大房的人今天过来,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给他们家泼脏水,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他们家身上来,好保全了他们自己家的名声;二是来他们家讹钱了,还是一张嘴就要一百两的大钱。
这样的人,说他们没脸没皮都是在夸他们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跑到我家里面来嚼舌头。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谷雨,我们家也是一再地退让,结果就把你们的心给养大了,跑到我们家里面来败坏谷雨的名声,还妄想从我们家拿到钱,门都没有。今天你们是想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拿着大棒子把你们给打出去?”盛冯氏把盛谷雨拉到一边,她自己拿起了门后边放着的一根粗木棒,对着盛大伯和盛大伯母两个人比划了一下。
盛大伯母和盛冯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自诩十分了解盛冯氏软弱的性子,一点都不害怕她,还以为她只不过是拿着木棒子吓唬他们一下,就继续梗着脖子,不只不走,还变本加厉地哭嚎起来。
盛大伯更是不害怕的,他想着自己一个男人,还能怕了盛冯氏这个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女的,那可真的是笑话了。
“你们不走是吧?”盛冯氏掂了掂自己手里的木棒子,觉得它的分量和粗细都十分合心意,最后又问了一遍盛大伯和盛大伯母。
两个人都没有搭理她,各自忙活着装可怜。
“既然你们不走,那我就只能请你们走了!”盛冯氏说着话,挥起木棒子就先对着离自己最近的盛大伯母来了一下,盛大伯母躲闪不及,就被木棒子给打在了胳膊上。
盛大伯母登时就“哎唷”了一声,顺势就躺倒在了院子里,想要趁机再多讹上一笔钱。
“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大棒子可是不长眼睛的,说不定下一棒子就打到哪里去了。”盛冯氏晃着自己手里的木棒子,语气凉凉地说道。
周围的人,包括盛木、盛谷雨、盛家大房的人,还有和盛冯氏相熟的刘婶子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盛冯氏,在他们的认知里,盛冯氏就是一个身子不好,长得干瘦,模样却还不错的懦弱女人。
怎么突然就能抡起木棒子开始打人了?
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他们家的男人来做吗?
这样想着,周围人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到了盛木的身上,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盛木就是个糊涂蛋,窝囊废,看着自己的婆娘孩子被人欺负,哪里像是个男人!
盛大伯母被盛冯氏刚才那一下给打怕了,眼看着她似乎是又要给自己来一下,忙就地一滚,滚到了离盛冯氏远一些的地方。
“盛冯氏,你个泼妇!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就拿着棍子打人!我……我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你等着,等我再来和你算这笔账!”盛大伯母说完话,颇有些狼狈地爬起来,撞开堵在门口的人群,自己先跑回了家里。
“死婆娘!当年就该让老三休了你!你们都给我等着!”盛大伯看着盛冯氏手里的木棒子向着自己使劲了心里瞬间就怂的不行了,硬撑着说了一句狠话,也跑走了。
“行了行了,都别围在这里看了,有啥好看的,不过就是两只疯狗,自己家里面出事了,还跑出来乱咬,祸害别人家。都走吧,回家去吧!”盛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