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三个人听着刘叔唠叨,等刘叔说够了,盛夏至就把那些吃食都装进了刘叔他们带来自己装东西用的筐里。
刘叔连阻止都来不及,他摇摇头,想着等回去了之后,和孩子他娘说一声,多看顾一下盛夏至他们。
刘叔一直等到集上的人都散了,才收摊回家。
到了家门口,盛冬至跳下车就往自己家院子里跑,他要先回家去告诉他娘,二哥回家了。
盛夏至和盛立春则在刘家院子里和刘婶还有刘桃花说了一会儿话,刘婶几年没见盛立春,拉着他直说他长高了,也长胖了。
刘桃花站在刘婶身边,和盛夏至说着集上的事情,只是在不经意间瞄了盛立春几眼,在他尚未察觉到的时候,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刘婶知道盛冯氏一直惦记着盛立春,没有拉着他说太久的话,跟他说了让他得空就多回家看看,走之前过来说一声就让他们回家了。
这边,盛家院子里,盛林一家今天去赶集了,买回来了不少东西,盛明月和盛明虹两个人正站在院墙底下,和盛南溪显摆今天在集上买回来的簪花。
盛南溪看着盛明月和盛明虹头上戴的薄纱堆的花,心里嫉妒得要死,她昨天也和她娘说了,今天想要去集上,结果被她娘给骂了一顿,说家里连个铜板都没有,她大哥在学院里的花销还没有着落,她不知道给家里赚钱,还总惦记着要花钱,真是个赔钱货!
又是因为大哥,因为这个小的时候被一个游方老道随口夸了一句将来有造化的大哥,她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有了好吃的,他们家里都是紧着大哥吃,好穿的也是紧着大哥穿,爷奶爹娘的眼里只有大哥一个,她却总是被骂成是赔钱货。
“我倒是觉得头上戴着这些东西不好干活,总是坠的头疼,前儿个我才戴着银簪子做了一天的活,到了晚上头皮就开始疼了。吓得我之后就没有再敢戴,不过想来大姐头上的花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毕竟那东西轻飘飘的,和银簪子没法比。”盛南溪有一根空心的银耳挖簪子,是盛刘氏的陪嫁,年初的时候,她软磨硬泡,还把自己给折腾病了,才从盛刘氏那里把簪子给借来戴。
盛明月听盛南溪又开始提起她的那根银簪子,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花,扯了扯嘴角,统共就只有那么一根银簪子,有什么好炫耀的,真当人不知道那簪子是大伯母借给你戴的吗?还在这装什么装,也不嫌丢人。
她刚要开口嘲讽盛南溪几句,就看见盛冬至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就跑进了他们屋里。
没一会儿,就听见三房屋里头一通忙乱的声音,接着从里面跑出来了三个人,直奔院外跑去。
盛南溪和盛明月、盛明虹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冯氏刚才听到盛冬至跑回来说盛立春回家了,惊得她手里正在补的衣服直接掉到了地上,抓着盛冬至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盛冬至就又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盛立春现在正在刘叔家院子里和刘婶说话。
盛冯氏听完,立刻就跑了出去,盛谷雨也跟在后面跑了出去,盛冬至见娘和三姐都跑出去了,他也紧跟着跑出去了。
三个人刚出了门口,就看见盛夏至和盛立春两个人背着筐,往家里走。
盛冯氏的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站在原地动不了,她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从模糊到逐渐清晰,直到来人直接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叫了一声娘,她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
“立春,真的是你吗?你咋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啊?你就不想家吗?娘一直盼着你回来啊!”盛冯氏想要把盛立春从地上给抱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就跪坐在了盛立春的对面,伸手摸着盛立春的脸,泪眼婆娑地哭骂着他。
盛立春随着盛冯氏一起哭,边哭边说:“娘,我想你,想家,我在酒楼里面每天想的就是啥时候能回家里看一看。”
“你这孩子,那你咋不知道回来啊?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惦记你?”盛冯氏气得捶了盛立春一下,又伸手去帮他擦了脸上的眼泪。
盛冯氏和盛立春两个人对着哭,盛谷雨几个人在旁边抹眼泪。
最后还是盛夏至开口提醒,让他们两个先站起来,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一行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盛明月她们还在说话,见到走在中间的人都是一愣,觉得他好像就是盛立春,又好像不是,几个人都有些不太敢认。
这么一犹豫,三房的人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盛明月和盛明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悄悄走到了三房屋子外面偷听起来。
盛南溪见她们两个过去偷听,也不甘落后地凑了过去,三个人挨在一起偷听。
“夏至姐姐。”刚才盛冯氏他们跑出去的着急,谁都没顾上盛白露,把她一个人给丢在了家里,她现在看见了盛夏至回来了,就有些委屈地跑过去找她求安慰。
盛夏至摸了摸盛白露的头,把她抱起来哄了两句,又指着盛立春问她,“白露还记不记得他是谁啊?”
“嗯?他是谁啊?夏至姐姐,我有见过他吗?”盛白露歪着脑袋盯着盛立春的脸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可是又觉得他长得好面熟啊。
屋内的几人听见盛白露的话,面上都现出了苦涩的表情,盛夏至只好开口调节气氛。
“二哥,你看你,四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