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眼光还真的是不错,盛立春生得白净,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鼻直口方,是个很英俊的后生。
“就只有你立春哥哥好看,别人就都不好看了?”盛夏至逗盛白露,想要转移下大家的注意力。
盛白露搂住盛夏至的脖子,摇了摇头,“立春哥哥好看,你们也好看,白露也好看,大家都好看。”
一句话落,众人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些笑意了。
而此时,在屋外偷听的三个人脸上是一样的震惊,竟然真的是盛立春回来了。他不是已经四年没有回过家了吗?怎么突然回家了?
盛南溪隐约知道盛立春四年没有回家是因为自己的爹想要让他多赚些工钱的,所以现在知道盛立春突然回家了,她觉得现在她应该马上去找她爹,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一下。
盛明月和盛明虹对盛立春突然回家感到意外,她们俩都觉得应该去和娘说一说。
于是三个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又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
对于这一切,屋内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盛夏至把盛白露放了下来,拿过了背筐,先拿了两个糖人出来,笑眯眯的对盛白露说:“白露,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小兔子!”盛白露看着盛夏至手里的深黄色的小兔子,惊喜地说道。
“你喜不喜欢啊?”盛夏至转着手里的糖人,问盛白露。
“喜欢,夏至姐姐这个是给我的吗?”盛白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子圆圆的兔子,饱含期待地问道。
“是啊,这个是你冬至哥哥特意给你选的呢。”盛夏至把糖人送到了盛白露的手里,转头看向已经拿着糖人开始舔的盛冬至。
盛白露蹬蹬蹬跑到盛冬至旁边,喜滋滋地说道:“谢谢冬至哥哥!”
盛冬至没有想到盛白露竟然还会跑过来给自己的道谢,脸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谢!”
盛冯氏还不知道他们今天卖人参得到了很多钱,更不知道他们这一次去集上还买了不少吃的,只看见两个孩子手里吃的糖人,就蹙起了眉。
她看着盛夏至,语气不是很高兴地说:“夏至啊,这一个糖人很贵呢,你哪来的钱买的这些东西?有钱不要乱花,咱们还要给你大姑家十两银子呢?要是没有十两银子,到时候你大伯就要把你三姐给送到胡财主家去了。”
盛谷雨倒没觉得给弟弟妹妹们买点吃的有什么不好的,小孩子不都是愿意吃些零嘴儿的。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会像盛夏至那样,给弟弟妹妹们买吃的,只可惜她现在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盛夏至对盛冯氏的脾气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知道她就是担心盛谷雨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对她花钱给两个小的买吃的生气。她先看了一眼盛立春,才又对盛冯氏说道:“娘不要担心,给大姑的十两银子我们已经有了。”
“什么!夏至啊,你是不是怕娘说你,所以在骗娘呢?那可是十两银子啊,那么大的一笔钱,咋可能这么快就有了?”盛冯氏惊得抓住了盛夏至的胳膊,盛夏至皮包骨的胳膊被抓的更显细瘦了。
盛夏至猜到了盛冯氏会不相信,她伸手一指,是盛立春所站的方向,“娘,凭我咋可能把钱给凑齐了,都是二哥向酒楼掌柜的预支的工钱。”
盛冯氏看向了盛立春,“立春,你向你们掌柜的预支工钱了?你们掌柜的答应了?要是你爹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你了。”
盛立春想到在镇上的时候,他们商量好的事情,就点了点头,和盛冯氏说道:“今天夏至和我说了那件事,我心里着,可是我的工钱都被大伯拿走了,就只好先去和掌柜的求情,求他先预支些工钱给我。掌柜的心善,看我可怜,就找账房给我预支了十两银子。”
“你们掌柜的真是个大好人!”十两银子的事情有了着落了,盛冯氏松了口气,又想到了往后盛立春拿不到工钱的事情,心又提了起来。
“立春,这件事,你爹和你大伯是不是还不知道?”盛冯氏是清楚盛立春被送到镇上酒楼里做伙计是为了给盛东山赚日常花费,她就是个依靠丈夫活着的女人,无力阻止,只能看着盛立春被送走,四年不能回家。现在最重要的工钱没有了,那边要是闹起来,该怎么办才好。
“娘,你别担心,要是爹知道了三姐的事情,一定会赞同二哥的做法的,难道他还能眼睁睁看着三姐被送到火坑里吗?”盛夏至劝盛冯氏宽心,可实际上,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凭原主的记忆和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盛木是完全可能做出把自己女儿送进火坑里的行为的,那就是一个心里面没有自己家的男人。
盛冯氏耳根子软,鲜少自己拿主意,总是谁说话就听谁的,听见盛夏至这样说,她觉得也有道理,谷雨毕竟是他们自己的女儿,当爹哪能害自己的孩子呢?
这样一想,她也就放下了心,想着算日子盛木这两天应该快回来了,那时候再好好和他说说吧。
盛谷雨站在旁边,红了眼睛,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被大姑看上了,就不会惹出来这么多事情,夏至不会磕伤了头,二哥不会去预支工钱,娘不会跟着担心,在晚上偷偷抹眼泪。
她真的好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还总是惹麻烦。
盛立春察觉到了盛谷雨情绪的低落,伸出手就像是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盛谷雨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