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的是郝笑,这让朔铭也多少有点意外。接起电话,朔铭喂了一声,纠结着是问吃了呢还是说两句关心身体的话。郝笑说:“朔铭,关冬生你认识吧?”
朔铭一愣,郝笑怎么与关冬生扯上关系了,难道这小子跑到郝笑面前要挟?这不可能,完全不符合逻辑。朔铭问:“认识,怎么了?”
“在我这呢,有点事想跟你说。”郝笑压抑着心里的火气,之前朔铭给她打电话以为还以为这个浪荡子回心转意了,没想到抓进来一个人一问之下竟然又与朔铭扯上关系,不仅有关系还是表亲,表亲也就算了,关冬生供述的事里竟然能扯上朔铭,而且朔铭与一个叫聂坤的女人有染,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聂坤竟然是孟文景的老婆。
朔铭问清楚时间地点,心怀安特的立即就去,回头对刘伟摆摆手:“房子交给你了,看着弄,弄不好唯你是问。”
刘伟嘿嘿笑:“是不是涛声依旧了?”
没理会刘伟,朔铭第一时间去了郝笑所在的派出所,找到郝笑却结巴着不知应该如何说,因为郝笑的表情实在不怎么样。
郝笑心里很复杂,盯着朔铭半晌:“说,聂坤是怎么回事?”
说过这句话郝笑就有些后悔,如今自己与朔铭没什么关系了,朔铭的私生活轮得到自己插嘴询问?
可郝笑心里就是不舒服,朔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孟文景的老婆也敢染指,不知天高地厚。
朔铭干笑:“什么聂坤,那是孟书记的老婆。”
“行了。”郝笑心里想知道事情始末,但嘴上却不想问,毕竟与朔铭已经不是情侣关系,只能善意的提醒两句罢了:“朔铭,关冬生说你与聂坤有染,而且指明了时间地点,她是什么身份想必你也知道,做到心里有数吧。”
在朔铭来之前,郝笑心里一堆话想问,可人来了,就在自己面前,郝笑却说不出口了,质问朔铭?没必要,想想自己之前的决定没错的,自己与朔铭不能站在一个平面。郝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朔铭却总喜欢风花雪月勾搭不同的女人。虽然郝笑并没见到朔铭与哪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但从身上的气味以及女人的第六感推断,朔铭的一些小行为并不能遁形。
朔铭赶紧解释:“我与孟文景之间有些事,也只能通过她来达到合作的目的,其实我们没什么的。”
本不需要解释,郝笑也没追问或者质问,更何况朔铭也没义务给郝笑什么解释。但朔铭还是说了,眼前的女人一直对自己有感情,无论两人会有什么结局,朔铭不想伤害对方。
郝笑沉默,朔铭问:“关冬生是犯了什么事?”
“这是你应该问的吗?”郝笑反问一句堵住朔铭的嘴。的确,得罪了孟文景能找出一百种理由把你送进监狱,也知道原本就不是丰城人的关冬生会离开,而且还会尽快,所以孟文景的动作很快,无论什么原因,就算是先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把人控制起来再说。就关冬生这种人,随便吓唬几句就能把所
有违法乱纪的事说了。本没什么大事,最后也能扣上一顶巨大的帽子还证据确凿。
关冬生的结局显而易见了,朔铭觉得头上开始冒虚汗,如果没有关冬生,此时在局子里被郝笑审问的会不会是自己。
“关冬生想见你,你怎么想的?”郝笑问。
朔铭想了想,点点头:“见见吧,毕竟都是表亲。”
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但朔铭见关冬生的目的却不是看望一下这个表哥,而是想说服关冬生让他管好嘴不要乱说话。
郝笑很失望,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朔铭的性格她了解,如果关冬生与朔铭没有见不得人的关联,朔铭肯定不会见关冬生。朔铭是什么人,关冬生进去了最多发表一下感慨罢了,怎么会想着见面,而且朔铭是经过深思熟虑,很显然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事。
仅仅一天,朔铭与关冬生见面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关冬生成了阶下囚。
一张桌子,两人对坐。朔铭盯着关冬生:“都说什么了?”
这是朔铭最关心的问题,从郝笑的表述来分析,关冬生恐怕什么都说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进了句子竟然还敢交代与孟文景的老婆有染,这不找死吗?
关冬生也只是暂时在郝笑的局子里关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移交到孟文景信得过的地方。到那时,关冬生再干胡说八道大刑也能伺候上。
关冬生惨笑,真的是惨笑,昨天还意气风发觉得自己要发大财,没想到那天早上一睡醒就被拷上,
到如今什么罪名关冬生还不知道,但通过询问他明白了,这件事与孟文景有关。
关冬生说:“朔铭,我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朔铭奇怪,这时候了关冬生手里还有什么底牌?如果关冬生真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又怎么会糊涂到来要挟自己,而且拿了钱还不连夜走等着被人抓。
关冬生说:“我手里有孟文景的证据,是聂坤给我的。”
朔铭饶有兴致的看着关冬生,摸着下巴在思索。关冬生极有可能真有孟文景什么证据,用这个与朔铭交易似乎找错目标了,关冬生应该直接把证据说出来,让孟文景投鼠忌器把他放了。突然,朔铭明白了,关冬生这件事考虑的很周详,关冬生在外面还好,此时已经被抓了,如果把证据拿出来那不是救命而是催命。孟文景一定不会让关冬生离开局子,一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