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哭丧着脸,摇了摇头:“首长,不是天神部的弟兄干的,是其他部的兄弟打的,他们说我新兵蛋子,有眼不识泰山,就算首长追究下来,大家一起承担就是。”
方泰越发暴怒,狠狠地跺了跺脚:“扯淡,这是部队,他们以为这是绿林好汉的山头吗?老子跟这群犊子兵没完!”
哨兵向方泰敬礼,委委屈屈地去了,方泰兀自余恨不消,在办公室中转了两个圈,端起桌子上大号的瓷缸,喝了一口茶水,兵乓一声大响,重重把瓷缸丢在桌子上。
“嘿嘿,老方,生气了?”
就在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发白的中山装,下颌有点稀疏的胡须,一脸儒雅庄重的样子,却是方泰的老朋友兼老搭档杨明清。
“能不生气吗?王小蛋居然带头违反军纪,特么的,军委任命他为中将的消息刚出来,这个混蛋一点都不检点自己的行为!”
“还有,他手下那一帮刺头兵,刚刚受到总部嘉奖,居然也跟着胡闹,简直就是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
方泰太阳穴两边,突突直跳,红了眼睛,大声咆哮,杨明清同情地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根烟,亲自给他点燃了,声音很平静:“消消气吧,你招王小石入伍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切对不对?”
“这货执行任务的本事通天不假,但是惹麻烦的本事,也绝对不小,凡事都有个例,对于这样的捣蛋鬼,只要别闯出什么大祸,喝酒打架这些小事,咱们就不用斤斤计较了。”
说到这里,杨明清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其实,你为管理王小石苦恼,我也同样为如何管住我们家纤纤苦恼不已。”
“这个小丫头算是被王小石迷住了,大姑娘家家的,老是跟在王小石皮股后头,算怎么回事?她的纤纤小筑,连我这个当爷爷的,都没有权限进去,王小石可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老朋友皱着眉头,苦恼不已,方泰忽然感觉内心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王小石带头违反军纪,性质好像也不那么严重了。
他哈哈一笑,斜着杨明清,一脸不怀好意的促狭笑容:“你苦恼什么,纤纤这丫头,冰雪聪明,一肚子的学问,可是我们家小蛋也不差吧,足足配得上纤纤,人家年轻人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嘿,你这个老混蛋!”
杨明清完全无语,方泰就是这样的脾气,每当王小石违反军纪,暴跳如雷,一副要宰了王小石的架势,可是一旦有人对王小石不满,立即启动护犊子战斗模式,一副老无赖的样子。
方泰被杨明清笑骂一句,却哈哈大笑,捻着下颌雪白的胡须,乐呵呵地说:“当年,燕如建立天龙八部的时候,我是政委,她是军事长官,她叫我大哥,我也就认下这个妹子啦,王小蛋就相当于我侄儿,你说,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
当天晚上,王小石和一帮无赖兵,在酒吧喝得大醉,回到了纤纤小筑,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之间,王小石忽然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沉,浑身肌肉僵硬,不由得申吟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明亮的无影灯下面,杨纤纤穿着一身白大褂,头发高高挽了起来,手中拿着大号的针筒,脸上带着神秘的诡笑,看着特别渗人。
王小石再往周围一看,却没有在卧房之中,而是赤果果的躺在实验室的护理床上,整个身子,犹如被寒冰冻住,连一根小手指头都动不了,顿时魂飞天外:“纤纤,你要干什么?”
杨纤纤哧溜一下,排出针筒里面的空气,脸上的笑意,越发诡秘而甜蜜:“别担心,我只是想做个小小的实验而已,提取你身上的一点点血液,做个基因样图分析,看看突破到丹劲以上,你的基因链有没有发生突变。”
她娇俏美丽的脸上,全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实话,我一直理解不了,武道中人,为什么能迸发出这么惊人的力量,我准备研究这个课题。”
“可是,我又不是小白鼠,纤纤,你确信你要这样对待你的男人吗?”
王小石恐惧地看着杨纤纤手中长长的针尖,竭力保持脸上神情的镇定,小腿肌肉,却有些发颤了。
他使劲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整个身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知道一定被杨纤纤动了手脚,不由得黑了一张脸:“纤纤,我的偶像是西门庆,田伯光这些印贼,就算当不了西门庆,我也不要当武大郎啊。”
“嘻嘻,你才是潘金莲呢,你绕着弯儿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纤纤美目盼兮,波光潋滟,明亮的大眼睛,闪着坏坏的笑意,俯下身子,拍拍他的脸颊:“乖,我就提取一点血液基因,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连子弹都不怕,抽点血更是寻常事了。”
“不要..........”
王小石竭力地挣扎着,可是已经完全麻木的肌肉,根本不能动弹,不由得暗暗叫苦:“杨纤纤学谁不好,偏生学庄静那个小娘皮,给男人打针有什么好玩的,小生怕怕啊。”
杨纤纤不理他大叫大嚷,轻轻一针,刺进王小石颈部动脉血管内,然后抽出半管血浆,编号处理。
王小石认真一看,却发现血浆架上,早密密麻麻,摆了无数血浆,上面都有编号,不由得一奇:“纤纤,你这都是些什么?”
杨纤纤笑了一笑,神情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这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