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门派出的精武堂弟子,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国术馆之间,游走策应,无论对方派出多么厉害的高手,精武堂内,都有相应的高手出面,将对方打败,当然,真正的绝世高手,也不屑于踢馆这样的小打小闹,但就算这样,虹门雄厚的势力,已经让很多人倒吸凉气。
一直低调内敛的虹门,一反常态,彻底和华人同胞拳师站在一起,共同御敌,霸气横溢。
藏边,喜马拉雅山山脚下。
成群的牦牛和绵羊,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大片大片的不知名野花,开遍原野,远处,澄澈犹如美玉一般的皮萨河,缓缓流淌。
十四岁的札木合挥舞着羊鞭,牧羊犬欢快地窜来窜去,暖暖的阳光,照得少年的心中,熏熏然犹如饮了上好的马奶酒一般。
札木合已经上初中了,原本没有时间出来牧羊,不过今天却是个阳光灿烂的周末,他厌倦了家中阿妈的唠叨,干脆赶了羊出来放牧。
阳光灿烂,神清气爽,札木合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臆之中,满是草原的花香之味,正在心旷神怡之际,札木合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孩。
女孩长得绝美,两颊的肌肤,犹如冰玉雕刻而成,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头发用一根紫色发带系着,发带上三个银铃,叮铃铃作响,脖子下,挂着一颗白金镶嵌的塑料纽扣,看上去极为怪异。
女孩的脚步,飘逸而灵动,札木合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只是一瞬间,一千米以外的女孩,就到了自己的面前,少年的羞涩,让他不敢直视女孩的脸,却又忍不住去看,这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女孩长得绝美,可是她身上的衣衫,却破烂得没法形容,甚至已经不能用衣服来形容,只能算是勉强遮住身体的破布,裙子的下摆,已经破烂成了碎条状,露出晶莹犹如美玉的纤长细腿,而肩膀和后腰,也同样露了出来。
这样衣衫褴褛的女孩,却让人没有任何亵渎的心思,她身上飘逸灵动的气质,让人忽略她的美,她的衣衫褴褛。
她好像一件绝世美玉,浑身上下,散发着炫目的光晕,札木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完美的女孩,一时之间,看得呆了,大脑中却一片空白。
“请问,有食物吗?”
女孩走到札木合的面前,声音缥缈,似乎来自遥远的天边,札木合手脚无措,只是近乎本能地取出青稞饼,还有一罐马奶酒。
女孩没有接青稞饼,只是取过了札木合的马奶酒,轻启朱唇,整整一罐马奶酒,一饮而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白色的马奶汁液,沾在她的嘴唇上,近乎透明的晶莹肌理,和乳白色的马奶汁液映衬,给女孩天人一般的美,增添了一丝魅惑之意。
“谢谢你。”
女孩柔声说,看着手脚无措的少年,涨红的脸,逃避躲闪的眼眸,眼睛之中平静如水,而她的声音,就好像天籁一般好听。
这个女孩就是刀玲儿。
她没有携带任何登山工具,连基本的食物都没有带,用最原始的方式,攀越珠穆朗玛绝顶,跨越天险,挑战自我,利用这种近乎九死一生的方式,终于突破了丹劲。
结丹通神!
整整十天九夜,刀玲儿在珠穆朗玛绝顶,面对着万丈冰窟,寒风怒啸,雪崩天怒,终于挑战自我成功,激发出自身的潜力,完成了第三次进化。
男孩听见刀玲儿低声道谢,喉咙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头低得更深了。
刀玲儿本来就是个绝美的女孩,结丹通神之后,对普通人来说,更增添了一种无法仰视的庄严之美,札木合又怎么敢正面看她?
“札木合小杂种,你在干什么,大清早就在这里偷懒。”
就在此时,有人骑着骏马,从远处冲了过来,那人四十来岁,面目粗犷,身上披着厚厚的羊皮袄,手中持了一根马鞭,隔札木合还有几丈远,马鞭便呼地一声,发出尖啸,向札木合劈头盖脸抽了下来。
札木合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原来这个用马鞭的男子,是他的继父亚东,性情暴躁,对札木合动辄非打即骂,母亲又懦弱不敢说话,札木合这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马鞭尖啸着,落在札木合的身上,他稚气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而就在此时,亚东的快马,已经冲到了札木合的身边,一看他手中的酒罐,更是勃然大怒:“你还敢偷老子的酒,打死你这个小杂种。”
他说着,又是一马鞭,抽在札木合的肩膀上,连带着他的脖子和左边脸颊,都多了一道鲜红的鞭印,渗出血来。
札木合惨叫着,在地下连滚带爬,躲避亚东的马鞭,亚东素来讨厌这个继子,不但不干活,整天因为上学,白吃白喝家中的,此刻见他狼狈的样子,心中一狠,突然马鞭圈转,套住札木合的脖子,竟然想借骏马之力,将他勒死。
边远地区的民众,没什么法律概念,就算亚东勒死了札木合,也可以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就在此时,一直静静站立的刀玲儿,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马鞭,亚东只觉得手中的黄铜鞭柄,忽然被一股大力夺去,手掌心磨得血肉模糊,吃了一惊,方才注意到一直都在场的刀玲儿。
原本亚东教训札木合,并没有注意到刀玲儿,这地方的流浪文艺青年,原本很多,此刻一见她绝美的面容,因为裙子撕碎,露出秀美的小腿,不由得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