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愣住了,安蕾和王小石愣住了,全世界都安静了。
病房内外,只剩下飞凤的咆哮声:“滚出去,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的话,我踢爆你的卵蛋!”
王小石苦笑不已,飞凤这种思维……可真是犀利啊,老狐狸悲剧了,遇见这种奇葩的女汉子,简直倒霉到了姥姥家。
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老狐狸狼狈万分地窜了出来,他的身后,嗖的一声,一只高跟凉鞋,飞了出来,险些砸在老狐狸的脑袋上。
老狐狸的左眼,又青又紫,显然中了飞凤一拳,这一拳可和王小石力道不一样,不但青黑发紫,而且还肿得高高的,显然飞凤一点都没有留手。
“风紧,扯呼,兄弟,我先闪了!”
老狐狸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撒丫子狂奔,弄得医院过道中,人人侧目,幸好这老小子没有穿着军服,不然的话,连带王小石都脸上无光。
王小石搂着安蕾,苦笑着点了点头,老狐狸冲出四五米远,忽然转过身来,双手放在嘴边当扩音器:“飞凤小姐,我还会再回来的。”
他仿佛灰太狼一般的嚎叫刚刚完毕,就听得病房之中砰的一声,一个不锈钢饭缸砸了出来,咣当一声巨响,伴着飞凤的声音:“滚!”
老狐狸吓了一跳,转身飞逃,刹那间转过走道,不见了踪影。
王小石和安蕾两人啼笑皆非,安蕾温柔地依偎着王小石:“小石哥哥,飞凤可能年纪还小,一下两下转不过弯来,我有空的话,好好劝劝,你让老狐狸别太着急了。”
她知道王小石和老狐狸之间的情谊,看着老狐狸被飞凤闹得鸡飞狗跳,心中颇有些歉然。
王小石嘿嘿一笑,挥了挥手:“放心吧,那老小子要是这点亏都不能吃,还追什么飞凤,咱们都当做没有这回事。”
安蕾乖乖地点了点头,两人依偎在一起,走进了病房中。
病房中,飞凤正把腿搁在墙上压腿,似乎根本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做一回事。
她穿着患者短裤,富有弹性的大腿绷紧了,每一条肌腱都呈梭子形,流露出无以伦比的爆发力,这么彪悍的小妞,难怪刚才老狐狸吃了大亏。
王小石点了点头,飞凤的身体素质,的确是练武的好材料,难以想象,就凭安伯传授的几下散手,这丫头居然有如此成就。
飞凤看着王小石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一瞪眼:“看什么看,不服啊。”
安蕾拉了飞凤一把:“不许这么跟二爷说话,嘻嘻,我们家飞凤长大了呢,都走桃花运了。”
飞凤不以为然地将长腿从墙壁上撤了了下来,哼了一声:“这老家伙,一开始聊得不错,但是后边的,越说越不像话,老子本来想踢爆他的卵蛋的,但是总算他留在这里。”
一想起刚才的情景,王小石就忍不住好笑,笑mī_mī地看着飞凤:“不用给我面子,使劲踢。”
“这货为了泡妞,居然编排老子,什么脏话都往老子身上泼,特么的,就该一辈子光棍到底。”
飞凤恶狠狠地瞪了王小石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狐狸好歹是你的朋友,人家在监狱中,还救了你呢,你这样落井下石,算是什么兄弟?”
王小石哈哈大笑,向安蕾使了个眼色:“蕾儿,你们家飞凤对老狐狸有意思啊,刚刚将人家打跑,马上就帮他鸣不平,我现在就给老狐狸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你敢!”
飞凤暴喝一声,小麦色的皮肤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比起老狐狸来,我只是更讨厌你而已,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人。”
安蕾也笑了,按着飞凤的肩膀,让她坐下:“好了好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伤怎么样?”
飞凤咔嗒咔嗒扭动着手腕和手指:“早已经好了,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安蕾,咱们兰花会占了中海没有?那个什么狗屁侯爷抓住了吗,不行的话,我亲自带人去堵他,一枪爆了他的菊花。”
安蕾嗔怪地瞪了飞凤一眼:“都这么大的女孩了,说话还是没个正形,别一张口就是脏话。”
“青衣侯爷已经死了,崔凶和柳连城都被抓了,这些天,我和小石带着夜兰卫,初步收购了中海一些灰色生意,形势基本稳定。”
飞凤两眼放光,双手一拍:“哈,我就知道是这样,真没有想到,我们兰花会居然有这么一天。”
“好了好了,今天我和小石过来,还有事情和你商量,让小石和你说吧?”
安蕾说完,望着王小石,让他把授艺的事情说清楚,王小石却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没事啊,谁说有事了?我就是陪着安蕾,过来看看我们家飞凤,是不是又漂亮了?”
安蕾有些愕然,来探望飞凤之前,王小石已经准备将王氏武道传授给飞凤,怎么临时变卦了?
飞凤瞪眼:“我漂不漂亮关你鸟事啊,男人就是屁话多,出去出去,我和我们家安蕾好好说说话。”
王小石苦笑着耸了耸肩膀,给了安蕾一个眼神,然后走出了病房,只听着房门里面飞凤的问话:“安蕾,夜兰卫怎么样,有没有兄弟受伤?”
王小石走出病房,就给老狐狸打了一个电话:“怎么样,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电话中,老狐狸哼哼唧唧,显得很是痛苦:“兄弟啊,哥怎么这么背,好容易看中了一个女孩,却被打成这个样子,特么冒充大熊猫,都不用化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