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痛惜的看着他,含泪道:“哥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
纪玄德听出她话中的情意,心中大安,叹息了一声。
郁青瑶含泪道:“哥哥,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纪玄德忙说:“有的,你来得正好,帮我接待下女宾。”
这事,本来应该是纪夫人做的。纪玄德跟纪夫从向来不合,这种事,纪夫人是不愿做的。他也懒得去求她。
郁青瑶爽快的点头,留下来帮纪玄德招待女宾客,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两人同进同出,同样一身白衣,配合默契。
众宾客见此情景,不由无语。
好些精明的人,都猜到纪玄德与郁青瑶之间,或许有不可告人的情意。
不过,猜到的人,都装糊涂。
郁青瑶猜到他们都猜到了,也装糊涂。
纪玄德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见郁青瑶如此,心中很是欣慰。
他认为这是郁青瑶对自己一往情深,才会不避嫌疑的担起女主人的责任来帮自己。在旁人不注意时,他外的亲近。
郁青瑶要的就是他这样想。在来飞龙院的路上,她想明白了一点。
无论如何,纪玄德都会为少夫人守孝一年。
也就是说,至少这一年里,纪玄德不会求婚。
她至少还可以拖一年。
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那么,目前,最要紧的安纪玄德的心,让他不至于急火攻心的乱来。
扮女主人接待上门吊丧的宾客,这事,她有经验啊!两年前在纪府就干过一回,那是纪英德死的时候。
郁青瑶做得无可挑剔。
日暮,华灯初上,月亮升起,等了一会,不见客人再上门,纪玄德一脸疲惫,心疼的对郁青瑶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郁青瑶一脸倦容,强笑道:“我陪哥哥守灵!”
纪玄德柔声道:“今天才第一天,你累了,去吧!明天再来!”
郁青瑶担心的问:“那你晚上怎么办?想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就不忍心。”
纪玄德失笑,说:“放心吧!没事的!你在这守着,我反而不安心。”
郁青瑶又劝了两句,见纪玄德执意要自己回去休息,她就顺坡下驴了。
老实说,她真心不想守灵。
她跟少夫人又不是真心朋友,再说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太危险了。
郁青瑶就回云梦居了。
晚上,郁青瑶坐着发呆,皱眉苦思脱身之策。
想来想去,她心中一动,摸了摸头上的并蒂莲宝钗,心想:有点不对劲,他曾跟我订下三年之约。等他守孝期满,差不多就是三年。握草,少夫人不会就是他杀的吧?
转念一想:方缜的人头不是假的,他骗得过我,也骗不过宗主那些人,他们都认为是真的,那一定是真的。
这事没法做假,流云宗听到这消息,一定会有反应。
不过,这事,也太巧了,若说少夫人的死跟他无关,我都不信。
少夫人被方缜所杀,只怕就是他特意泄露了消息给方缜,引了方缜去杀,然后再杀方缜。
啧,他好毒,果然不是良配,幸好我没想着要嫁他,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也是,这种权贵就没好的,纪英德那种人的哥哥,你还想他会是好人,真是傻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纪府内,纪夫人幸灾乐祸的笑了。
她心想:死的好!她死了,就等于那小子断了一条胳膊,我没找到机会下手,还好方缜那死鬼得手了。他真是个好人!
得意了一会,她忽然想起一件不愉快的事。
她亲眼看见郁青瑶以女主人的架式,帮纪玄德接待宾客。
她恼恨的想:瑶儿难道背叛了我吗?才两年,你就忘了英儿吗?你怎么跟那小子走得那么近?那可是英儿的仇人!我跟你说过的。
是了,听说纪玄德没事就往云梦居跑,每月至少去一次。比跑我这还勤快。
看来,你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少夫人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想上位,当着全宗人的面,就在飞龙院摆出女主人的架式了。
岂有此理!
不对,如果那小子跟郁青瑶早有奸情,那少夫人就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少夫人一死,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成亲了。
这么说来,少夫人的死,说不定就是那小子做的。
可惜我没证据。
不过,这事需要证据吗?我只要让白长老起了疑心,他自己就会去查。就算查不出什么,他心中总有那么一个结,这就是有利于我。
对,就这么做!
纪夫人眼中闪烁着阴谋的火光,兴奋的走来走去,想着如何挑起白家的疑心。
白家就是少夫人的娘家。
飞龙院,纪玄德独自面无表情的守在灵前。
眼睛看着灵柩,烛光中,他嘴角掠过一丝讥笑。
少夫人的尸体并不在灵柩中,棺材内装的只是她以前的一些衣物。
少夫人的尸体早就被方缜毁了,只留了个人头,等着回宗报功。
那个人头,在回来的路上,也被纪玄德毁了。
纪玄德手掌一翻,取出了方缜的天女幡。
他冷笑道:“方缜真是个蠢货,自恃天才,居然想道魔双修。结果把自己修得心性全失,形同妖魔。不过,他要不是如此,也不会上我的当。这件魔宝,还是毁了的好!”
忽记起里面的妻子,他不由将心神探了进去。
少夫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