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疑问跳了出来,她的脸色变白……若是被一个陌生男子夺了清白,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不知所措,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吱呀”,这时候,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她猛地抬头,惨白着一张脸,眼底尽是恨意,看向来人……
一脸错愕,“孙少博,怎么是你!”
松了口气的同时,巨大的怒火席卷而来。
孙少博倒是极为平静,“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
然后不等她开口,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醒酒汤,快喝吧。”
晓婉真的听话的接过,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巴,还挺好喝,甜甜的。
孙少博的喉结滚了滚,连忙转过头,不看她。
“我怎么在这?”
“我送你来的。”
两人心平气和地交流,晓婉默了默,良久才问了句,“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怕你被你娘打断腿。”
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何晓婉,你还真是长能耐了,敢一个人喝酒喝到人事不知,你可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想到昨天的情况,他就抑制不住火气,醉得这么厉害,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带走她怎么办!
对于此事,晓婉也是虚心不已,低着头小声道,别人我是不会跟他走的。
听到这话,孙少博的面色缓和许多,“赶紧洗漱梳妆,一会送你回家,我派人告诉你娘,说你去找攸宁,在虞府歇息了一晚,别露陷了。”
“哦。”
她听话地应了一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仅剩一件单衣,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横眉竖起来,“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孙少博,你对我做了什么?”
“……”
孙少博摸了摸鼻子,“你的衣服确实是我脱的,但是……”
但是话未说完,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他连忙蹲下身子,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何晓婉,你有病是不是?”
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呐!
“老娘都被你看光了,难道还要对你客客气气?”
真要被气死了,此刻唯有揍人方可安我心。
“婉婉,别闹了。”
拳头刚伸过去,就被他给抓住了,男女的力气,还是有差距的,晓婉动弹不得,只能作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他们了吧,若非孙少博愿意,她这拳头根本近不了他身。
“衣服是我脱的,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保证。”
就差对天起誓了。
“……”
晓婉将信将疑地收回了手,竟然还有些失望,衣服都脱了,竟然什么都没看,他对自己,就没一点想法吗?
晓婉收回手,胸口起伏,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气什么。
男人却还在聒噪不已,“你昨天吐了一身,外衫完全不能穿了,我才帮你脱的……”
虽然脱的时候心跳加快,血液逆流,可是他控制住了,没有做出什么qín_shòu的事……就,就亲了一口,哦,不只一口而已。
这些,他没敢说出口,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念。
真是要气死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送我回家。”
孙少博松了口气,鞍前马后,将人安全送到何府。
雪岚苑。
子歌伸了一个懒腰,正想要起床,发现腰间多了一条手臂,转身就看见一子昱英俊的大脸。
眼中闪着惊喜,平日自己醒过来,床的另一边早就没人了,一睁眼就看到他,心里的开心可想而知。
“昨天去哪儿了?”
男人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人搂得更紧了些,用刚长出胡茬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啊呀,痒……”
被蹭得又痒又疼,子歌往他的怀里躲。
“跟晓婉出去玩了,也没去哪儿啊,就,就是在街上到处走了走,买了点东西……”
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心虚。
子昱倒也没深究,“嗯”了一声,开口道,“时辰还早,陪我再睡会。”
子歌今天本来要去看管家送过来的新账册,可又眷恋他的温度,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慢慢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这时,半夏的声音从床幔后传了过来,“少夫人,钱管家已经在书房等你半个时辰了。”
子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都怪你啊。”
然后麻利地穿衣服。
“不用着急,让他等着。”
男人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子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系领子上的盘扣,一边下床,“半夏,快帮我梳妆。”
男人枕着手臂侧卧,扬唇看着忙忙乱乱的姑娘,她真的越来越适应王府的生活了,也更像一个世子妃了……自己是不是该感谢那位?
收拾妥当,子歌掀开床幔对床上的人粲然一笑,“我先走了啊。”说着挥了挥手,提着裙子向外走去。
“实在不好意思,让钱叔久等了。”
子歌一进门就为自己的迟到道歉,钱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故尊称他一声“前叔”。
钱管家受宠若惊,连忙拱手,“少夫人言重了,老奴不敢当。”
“少夫人,这是这次采买的账目,还请过目。”将手里的账本递给半夏,由半夏转交。
子歌接过半夏递过来的账本,认真翻看起来,然而看了没两页,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账目对不上?”
钱管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