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不要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暧昧诱惑,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凌迟着苏夏的心。
不是未经人事,这样的声音,这样暧昧的词调,傻子也知道楼上在进行什么戏码。
她嫁给孟文森三年,他一直抗拒碰她,可是他找回莫晚三天,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做了,当着她的面,还叫得这样大声。
他们在楼上翻云覆雨快活无比,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跪在冰冷的客厅里,等待着最后判决。
心抽搐着疼,撕心裂肺,无与伦比的疼痛。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卑微的跪着,孟文森说了,只要她跪满十二小时,他就会原谅她的父亲。
为了不让父亲有牢狱之灾,她豁出去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地上白茫茫一片,透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蚀而来。
孟文森为了惩罚她不准开暖气,苏夏就这样衣衫单薄半跪在地上,脸色青紫,身子在瑟瑟发抖。
精神上的折磨和身体上的折磨让苏夏想要去死,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救父亲,她要救苏家一大家人。
这一夜是寒冷,孤寂漫长的……
天光微明,终于有脚步声从楼上缓慢的传来,苏夏抬起浮肿的双眼,看向二楼。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一夜未睡,一夜就这样跪在冰冷的客厅里,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如果不是提着那口气,她恐怕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看见男人的身影,苏夏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她急切的开口:“文森,放了我父亲,求你了!”
她的声音粗犷得难听,苏夏自己都不觉得这像是自己的声音。
男人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缓慢的从楼梯上传来,好一会后才走到了苏夏旁边,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跪了多长时间了?嗯?”
“十二小时,文森,你答应过我的,跪满十二小时就放过我的父亲的。”
“呵呵!”男人在轻笑,他的笑声没有任何温度,听起来寒澈透骨,“苏夏,你搞错了一件事,我昨天晚上说的原话是,跪十二小时我就原谅你的父亲,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要放过他!”
他漠然的声音让苏夏的心抽搐到了一起,她抬起浮肿的眼睛看着眼前英俊帅气到极致的男人,沙哑着嗓子哀求:“文森,是我错了,求你了,求你放过我爸!我求你了!”
“求我?原来唐大小姐也会求人啊?此时此刻你有没有什么感触?”男人微微的低头,伸出两根手指头托起她的下巴,“当年你对晚晚做了什么应该心里很清楚吧?嗯?”
那个嗯字他是迸出来的,带着一股杀气。
苏夏垂下眸子,她不知道孟文森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莫晚,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
苏夏想要辩解,可是接触到孟文森漠然的眸子,她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是求人的人,她不是傻子,一直都知道求人的人永远是最卑微的。
为了不让孟文森动怒,她不能辨别,她颤着嗓子,用最卑微的姿态和声音央求:“文森,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爸!”
“当年晚晚也是这样跪在你家门口求你放过她爸的,你放过他了吗?”孟文森笑着看着她,“没有吧?既然你当初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又有什么脸来求我?”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莫晚家出事和苏家没有什么关系,莫家牵扯太多,苏家和莫家没有什么往来,自然也没有理由去蹚这浑水帮莫晚,所以当莫晚去求苏夏父亲,被他拒绝了。
“文森!” 苏夏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娇滴滴柔媚似水的声音响起。
莫晚穿着睡衣,从二楼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