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身上的伤不要紧,”听到锗邗这声并不带任何关心的问话,凤汐儿的心情仍旧有几分激动。然在这个时候,她却是极力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急忙对锗邗道,“汐儿刚从柳州赶回来,是想对王爷禀告司如影的事。”
“汐儿在柳州时,瞧见司如影及婢女,还有其他几个人被一些经过乔装打扮了的人带走。看那样子,兴许就是王爷一直所查的京城中暗藏的那股势力。但汐儿办事不力,却将人跟丢了,不知司如影她们被带到了哪。”凤汐儿咬了咬牙,努力不让锗邗看出她在强撑,继续对锗邗禀报,“后来,巧的是汐儿又撞见了那些人。原本汐儿是想擒住一人问问情况,不料反倒受了伤。汐儿狼狈而逃,回京来寻王爷,也一路被那些人追杀至此。”
其实,这一路凤汐儿也一直在想。那司如影就这么占据了王爷的心思,若是死了,她才要拍手称快。何必拼上性命去追寻此事,如今还回来告知王爷这些。这不是告诉了王爷线索,能让王爷去救她了么?
可凤汐儿却清楚,司如影虽是她十分看不顺眼的女子,可王爷,却是她极为在乎的男子。司如影的事,牵扯住了王爷,她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去做。
王爷不准她再提自己的那份心思,想要她放弃。如果这样才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她不提便是。
“你辛苦了。”锗邗稍稍叹息了一声,看着凤汐儿的神色,不禁多了几分动容。“你且回房好身上的伤口,收拾东西,随本王一同再去柳州。”
即便他心中的确为能知道司如影的事而欣喜,但是,他从没有想到,给他带来司如影消息的,会是凤汐儿。
“王爷,汐儿身上带了伤,只怕会拖累王爷。”凤汐儿心中微微惊喜,却只一瞬便冷静了下来。
“你心中想随本王一起,不是么?”锗邗直接反问,语气微冷,亦带着几分强硬,“本王既准了此事,便自有安排。你即便想成为能拖累本王的那人,也要看看自己究竟够不够格。”
“是汐儿逾据了。”凤汐儿的眸色瞬又恢复了黯然,低垂下了头。的确是她想多了,王爷早已放过话,劝她不要再有那番心思。即是如此,又怎会轻易待她心软。
若是她执意不收回自己的心,她迟早也是要被迫离开王爷。只是,从待在王爷身边的那日起,她便下了决心,永远追随他,直到死。
锗天予利用信鸽与柳州官员取得了联系,三日后出了这个地方,他与季冽南不会孤立无援。
只是,在这里静养了这么久,这三日时间,却才过了一日,锗天予真觉得,这时间行得有些过于慢了。站在园亭之中,瞧着身旁的树叶,锗天予不禁信手拈来一片,放置在了唇间。
“冀王爷心绪不宁,吹出来的这首曲子也平白多了几分愁思。”季冽南不知是何时走来到了锗天予的身后,听了锗天予的这首曲子,倒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锗天予转过身,手上的叶子任其滑落,嘴角缓缓往上勾起,却是不带任何笑意。“若不是只有季前辈才能带晚辈离开这里,晚辈恐怕是无法真在这里待上三日。”
“与其想这些无用之事,倒不如将自己的心思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季冽南轻轻一笑,倒真看不出来,心中还系着紧急之事,“冀王爷有没有兴趣来下一盘棋?”
此刻,季冽南手上所拿的,可不就是棋盘和棋子。
看来,季冽南并非是无意之下来了这里,而是特地为寻锗天予。
对于季冽南的相邀,锗天予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便是直接往园亭中间的石桌旁坐下。
“季前辈特地来找晚辈,想必不会单单只为了下棋。不知,季前辈有何事要与晚辈说?”锗天予手中执的是白子,落子之际,看了季冽南一眼,直接相问。
“冀王爷不愧是冀王爷,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季冽南笑笑,话意所指,似乎他在此刻才真正决定要对锗天予说什么。
“我若开口,便不只是要对冀王爷说事,而且,还要请冀王爷帮一忙。冀王爷当真要听?”季冽南同样落下一子,但落子之时候,却是用手按住了棋盘,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季冽南的话让锗天予微微诧异,用手捏住棋子时不禁亦加重了力道。稍顷,锗天予便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泰然的让季冽南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帮的,季前辈只管说。”
“冀王爷应该有猜测过千幻谷所隐藏的事,现在,我想这个秘密,倒是可以告诉王爷。”季冽南虽一面在认真下棋,思绪却是渐渐飘远。
“王爷知晓,天胤国、扶苍国,夷国原本同属于一个大国‘懲阳’,几百年前,三方势力将这个国家瓦解,才分为了天胤国、扶苍国、夷国。其中,因为三方势力的差距,便导致了天胤国为大,夷国最为弱小。但传闻,当年懲阳国灭亡后,却在其皇陵中留有一批巨大的宝藏。只是,无人知晓,这座皇陵究竟被建造在何处。”季冽南说着这些遥远的故事,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
此刻,季冽南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另有传闻,这座皇陵的位置,并不是真的无人知道。当年在皇陵建好之后,便有人留下图纸指出了皇陵的所在。”
“传闻不只是传闻,难道千幻谷所守护的,就是那份地图?”锗天予听着季冽南说了这么多,现在大致也能猜到一点。
“如果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谷中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