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着司如影是如何算计着自己了母亲,锗天予便同样未将此事与她提及。只想着,方到那时,司如影会是何种表情。
司如影在一旁看着锗天予这忽明忽暗,忽笑忽皱眉的神情,不禁忖道,坏了,难不成锗天予那莫名其妙的病症又上了身?
若被司如影知晓,锗天予这等奇怪的反应,正是因为心底在琢磨着如何算计她,不知她脸上,又是何种神色。
“主爷,夫人,这条路现在怕是走不通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司如影的思绪拉回,她也这才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下了。这路眼下走不通?司如影心下疑惑,当下便撩开了帘子往外看。
“老子的东西你也敢偷,活腻了!”一名凶神恶煞的男子领着一干小众对地上那人拳打脚踢。场面略为混乱,便将这道上彻底堵了。
司如影细瞧之下才看见被打之人的大致模样,脸上虽沾了灰土,倒也看得出原先是个清秀模样。只见那人一身衣衫破破烂烂,被打之余虽不还手,脸上却并无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倔强。
瞧着这点,司如影不禁来了兴趣,便是下了马车,“他偷了你们什么东西?值多少钱?”
司如影这声颇具气势,即使不亮出身份,也让那些人浑身打了个颤栗,却是支支吾吾,“他偷了爷的玉佩,现下还不肯交出来,爷只能给他点教训。一看你就是个外来人,别管这闲事。”
“哦?”司如影眉头一挑,这下也看到了那少年手中紧握的白玉玉佩,这玉佩一看就知是个值钱的东西。
只是,司如影也不相信玉佩就真是少年从这人身上偷的。
“玉佩是我的。”少年艰涩的开口,语气笃定,只是,这声音也当真清秀。
“你们听见了,玉佩是他的。”司如影听罢,便是再度看向那些人,似笑非笑。“瞧你的这样子,我看,也不是能有这等玉佩的人。”
那领头的一见司如影这架势,心中便生了退意。原本他就是看上了这花子的玉佩,想趁机夺来,熟料这花子太不识好歹,死活不肯给。
这位虽然是个女流,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钱财与性命孰轻孰重,作好了比较,那人便是立刻带着属下轰散。
事情解决,司如影未再看那地上的少年一眼,便是转身直接跨上了马车。
“夫人果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挡道之人给解决了。”锗天予与司如影的视线相望,眼中的神色亦有了变化。
“冀王爷不出面,不就是为了看着等好戏。妾身如了王爷的意,只得到这表面上的夸赞,妾身可不会满足。”司如影在锗天予对面坐下,轻轻笑道。
两人之间虽是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冀王爷,泛在这中间情愫却不知浓了多少。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晃晃荡荡,司如影与锗天予便是挑起了其他的话头,两人 继续聊着。于锗天予来说,他是尤为欢喜与司如影这种不带任何心妨的闲聊。
待天将黑之时,也正好到了一处小镇。司如影与锗天予便在这里寻了家客栈休憩了一晚。两人已是夫妻,分开住未免显得过于生疏,就同住在了一间客房之中。不过,虽是同榻而眠,却是未越半分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