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清脆的高跟鞋咋地声音在回响着,四月一君寻有时会因为过于想要力而踩在地板上,然后出类似于凿开木质地板的声音。
嘴里念念有词:“这,这么努力,做什么,做什么呀,千雪小姐,好好在日本当花瓶不好吗?呵呵,呵呵呵.....试图改变既定人生不是很可笑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抓不到你们,二十多人就要为了你们送命呀,哈哈.....”
琴南千雪做不了答复,第一次觉得日语如此刺耳。
她的耳膜暂时失去听觉,脑海里想着铃岚此刻应该也在找逃出的方位,但是愚笨又不懂得变通的自己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
最终,因为血流过多,或是疼痛撕裂了心扉,千雪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双手却还是死死扣紧,如嵌进对方的皮肤血管里一样。
然而对方想要挣脱真是太简单了,四月一君寻踩着千雪的咯吱窝,然后另一只脚微微用力,紧着和运动之前拉筋一样凭空踢了踢,竟然出了“破空声”可见这随意一踢的度和力量都多吓人。
“好,接下来,就要收尾了。”
他和即将退休的侦探不同,那就是信奉绝对力量,根本不需要任何计谋和算数。
侵入之前做什么准备,这家的男人即便是在家又如何?对于杀过至少百人的年轻齐刘海女人来说,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低级的动物。
她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自然忽略了碎面包和血腥味,然后往最具备绝望气息的方位走去。
“嗯.....铃铃.....铃铃......日语很厉害的铃铃,来摸老师的头呀,来安慰老师呀.....真是好玩呢,这么小的孩子却这么善良,好像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似得。”
四月一君寻在没有铃岚的二楼左顾右看一圈,一个屋子都没有走进去。
绝望的味道,可是很敏感的,只有亲吻过的人才知道。
铃岚逃跑时,想到所有窗户外面几乎都有栏杆,好像只有叔叔房间没有,然后跑进最让自己安心的叔叔房间,可是门却锁着!
跌跌撞撞的听着楼下女人的碎语,头脑混乱的进入自己房间,然后失神看着那如铁笼般,用来挂衣服的栏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麻麻.....”要让一个孩子独立思考活路,真的太残酷了.....
他看了一圈这个让自己幸福的房间,是自己和麻麻最幸福的时光,听着往三楼走的可怕高跟鞋脚步声,屏息,任何一次呼吸都好不容易,如淤泥塞着视野和呼吸道一样艰难....
铃岚找到了唯一一个求生路,躲起来报警!
但是没手机.....那就躲起来先.....
她那弱小的身板,身子颤抖却利索的躲进床底下。
缩进床下的正中间,然后狠揪大腿,让疼痛来唤回意志力,从而不再涩涩抖和抽泣。
最多三秒,整个房间最后的战栗都消失,碾压过来的求生欲,让听着妈妈被痛打而产生将死之心的少女沉着下来。
“嗯.....嗯.....铃铃?你在哪?被老师抓到,老师会有奖励吗?”门外的女人似散步一样,脚步渐行渐远,然后敲了敲叔叔的门,试图打开,却现锁着。
对....她会因为自己倒锁在门内,然后她进去的瞬间,她总会进去的!
自己再跑出去求救!如果快点跑的话,她是追不上的!
要让这么小的孩子经历这些,真的是人类的悲剧。
铃岚绷紧了神经,在等那个自己琢磨出的唯一求生路径。
“咔咔,咳咳咳.....”的确四月一君寻忽略了铃岚所在,敞开的门,自然的觉倒锁的门是她躲的房间。
见锁打不开,君寻开始猛撞。
这看似坚固的门,其实已经年龄很久,很简单就被君寻撞开一个缺口,这也和她训练数十年的原因。
“现在出来老师还不会责怪你呦,或许还能给你小红花呦,哈哈哈,红花个屁嘞,我刚刚把你最亲的人胳膊踩成花,哈哈,我回去怎么交差都不知道,但是会长都说了,只要抓到活的就行了,其他我自己乱掰就好了,对不对.....对不对呀?我的公主大人.....”
她撞开门之后,并没有走动!
而是从自己可以进去的缺口往里面看。
麓安的房间。
干净到没有人生活过似的。
简单的灰和白装饰。
放着清心的书籍,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铃岚在隔壁房间的床底下,攥紧了手,默默心里祈求道:进去呀,拜托你进去呀.....
而四月一君寻只是微微皱眉望了一圈,然后那细长,让无数和她睡过的男人魂牵梦绕的长舌从嘴里伸出来,舔了一下嘴唇周遭,再次让猩红的口红成淡下来的光晕.....
这个动作就像是拉屎要看报纸一样简单,是她有新现的附属动作。
“全世界绕着你转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为了你的人生,动辄就需要陪葬无数平凡人的命运,呵呵,为什么你这个小混蛋生来就要被关注,当然有人想杀你,也有人爱你,而我这种人根本被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杀手杀人是天职,就像是人最终会死一样平常。”
这番话,说着说着,离铃岚的房间越来越近,不时又越来越远。
铃岚渐渐无法分清脚步声的近远,因为每一下都如敲打在刀尖上一样。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因为你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即便父母都不在身边,都知道何为善良,但我从小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