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虎是因为过于关心,所以产生记忆崩坏。
君寻是只关心自己,所以把生命留在人极罕见的成年沙漠。
束河的孤独呢?其实也有迹可循。
他吃完拉面,坐了一会,有一个一定要去确定的地方。
把钱放在桌面,然后跳下长椅上。
因为身高,总要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动静。
老板闻讯,从厨房出来,道:“涨价了,多了一百日元。”
束河点了点,现自己多放了两百日元,所以抽走一张,咧嘴笑道:“嘿嘿。”
老板拳头砸砸手心,哀叹道:“啊呀,亏了。”
“别再模仿《深夜食堂》了,我们这个餐厅,可不会有什么治愈的故事。”束河摇摇头,看着这位深夜食堂的死忠粉,不断模仿小林薰。
五官很立体,但只有老,没有岁月的痕迹,总得来说,就是差在气质。
老板叼起一根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手弯曲的角度,不像小林薰,倒更像是****,他自嘲道:“不光没故事,钱也赚不到。”
“加油吧。”束河摆摆手,扯开食堂的步,离开这家拉面很好吃的店。
走过几条无人的街区,他走到一家叫“独眼”的酒吧。
整条道,都归御竹会管辖,所有的餐厅,酒吧,亦或是地下交易,都要经由御竹会的同意。
在门口张望了一会,然后排上很远的长队。
边上穿着潮流的俊男靓女,观望这位老大叔,不时出捂着嘴的嘲笑。
但因为他沉默不言,像是有什么依仗,所以一直没有喝醉的年轻人过来挑衅。
只是远远的说:“哈,独眼会让他进吗?这不可能啦!”
所以,直到有人已经放行进去,门口的人倒越来越多,都想看这位矮个中年人,会被怎么赶走。
果不其然,当束河沉默不语的站在西装笔挺的标准大汉身前,遭受到了鼻孔看人,冰冷的用巨大胳膊挡着的待遇。
“请问有预定吗?”
“没有。”
“不好意思,没有位置了。”
“我只想进去看看。”他只需要看看,也一直在如实说道。
“看什么,看你够不着的胸吗?哈哈”远处有皮肤黝黑的小妹故意俯下身子,夸张的摇晃道。
“哈哈,喂喂,这是独眼的酒吧,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身后有梳着朋克头的男人,撇嘴嚷嚷道。
总有些酒吧,很猖狂,以为检查客人的夜店属性,从而增加夜店的整体比格,自以为是的排除像束河这样,“和氛围不和”的人。
“就一会,几分钟就出来”束河有些无奈,但他的确掰不过这些人。
生存至今,可以维持社会性,束河付出的努力,常人难以想象。
门口的西装男还想赶,里面却有人说道:“让他进来吧。”
这个声音无法去想是谁,但估计是自己拜托琴南鹤,来这里处理“事”的人。
他们也想到了,自己需要来确定是否完成“要求”。
进到喧闹的酒吧。
台上,dj热火朝天的带动场内的气氛,每个人都嘶吼着喧嚣,泄自己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已经习惯性的认为黑就是安静,却不想在这个世界,黑才是热闹的开端。
穿着几块布的女人们和年轻男人们自我损耗着青春,也有自己这个年龄的人在里面撒钱如水。
哦,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这么活啊。
他被引到安全通道旁边的椅子上,不是卡座,也不是吧台,最好的是,也不用花钱。
坐在这,束河开始左右张望。
在所谓的vvip,坐的正是独眼,御竹会一个小头目,管理着这家酒吧,论资排辈,还要在束河的很后面。
他一只眼睛其实是磕到桌子上了,却传闻和别人杀的头破血流,留下的伤痕。
人们信奉创伤,因为只有苦痛可以让一个人成长。
虽然可笑且残酷,但有的人就是靠着人设一步登天。
他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俯视所有人,身旁,站着年轻的黄毛男人。
束河一进来,就看着这个小黄毛。
目光没有侵略性,就属于很简单的观察眼神。
人其实很容易现自己被观察,但在这个喧闹的环境,连身边的人说话,都需要耳朵贴过去,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看。
小黄毛的神色有些惨白,眼神迷离,握着烟的手,正在哆嗦。
不是酒色,就是赌品。
独眼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丝毫不奇怪。
他们需要一帮对自己有的事物,比如赌品,很依赖的人,来帮自己卖命。
小黄毛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玩意,然后熟练的倒在桌面上,正要拿吸管,往鼻子里送。
独眼从一个穿着背头的人耳边听到几句话,眼神大变,反复确定是不是事实。
“这是,会长特意嘱咐的?”看来他还不知道,会长的其他事。
毕竟核心百年大典,他这样的小头目,连边角料都参合不上。
“是的。”背头男确定,指了指身后桌子前,跪着准备吸食的小黄毛。
“行吧,也不知道,他怎么熬的过去。”独眼摆摆手,叫了两个人过来。
两人一听嘱咐,面色一变,然后走近小黄毛,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
“干嘛?!你们干嘛!?!我还没吸完!我是独眼的人!”他嘶吼着,喧闹着,鼻口还有一丝丝没吸进去的粉末,差一点点,刚刚就要进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