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当天,一大早花若尘和舍友们就跟随篮球队来到比赛的场地做赛前地热身,尽管离比赛开始尚早,但场外已经围了满满一圈观众,同学们对于篮球赛的热情远远超出了花若尘的预料。
去参加分组抽签的队长胡彪面色极其难看地回到队中:“妈的,手真背,第一场就抽到了美术学院。”
“什么。”
“完了。”
“第一场就要被淘汰了。”
...
老队员们一个个神情沮丧,面如死灰,一股绝望的情绪在篮球队中蔓延开来。
对于大伙的情绪变化,在场的新队员们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美术队很强么?”花若尘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看了一眼花若尘等人,严勤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随即摇了摇头,眼神也暗淡了下来,苦笑说:“美术队已经连续三年打入决赛,你说强不强。”
花若尘眼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美术队就是我们学校最强的存在么?”
“额,那倒不是,我们学校还有一个更变态的体育系,美术队连续三年都在决赛中败在他们的手上。
看着摩拳擦掌,颇有初出牛犊不怕虎的几名新队员,不知道为什么,严勤没有像其他老队员那样发出嘲笑的声音,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随着比赛的临近,场边已经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观众,花若尘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当美术队走进赛场时,全场观众爆发出山呼海啸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绝大部分女生整齐划一地尖叫着一个叫“牧林”的名字。
看到陷入茫然的花若尘等人,严勤忍不住调笑说:“怎么,被这阵势吓到了?牧林就是对方那个3号,是美术队绝对的王牌和领袖,正是四年前他的横空出世,率领此前一直默默无闻的美术队连续三年打入决赛,要不是体育系有个极其变态的家伙,他早就带领美术队称霸全校了,尽管如此,他也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
老白仔细端详着对方的牧林,个头不高,面容白嫩,样貌俊朗,外表神似自己,难以置信地说:“这个看起来比哥还要小白脸的家伙真有那么厉害?”
黑人哀嚎:“我一直以为人长得帅球打得好的人只有小瘦,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一个这么强大的家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花若尘:“...”
看着如此紧张气氛下还能逗乐打趣的“哼哈二将”,花若尘不觉莞尔,心里瞬间也轻松了许多。
大胖:“热身来看,真的很强。”
“嗯,体育系居然还有一个更变态的存在,真期待见识一下啊。”花若尘眼底闪烁着灼热的寒芒。
顾教练不知何时来到球队的板凳席上,一脸轻松淡定的模样,也许这种比赛对于看惯了大场面的他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
不出所料,首发出场的还是以胡彪为首的几名老队员,一个个神情紧张,动作拘束,明显信心不足。反观美术队员,个个轻松自如,信心十足,甚至眼神中大多透着藐视,显然没有把对面的商学院篮球队放在眼里。
随着一身哨响,比赛开始,美术队无愧于强队的名号,一开场就在牧林的率领下打出了水银泄地的进攻,牧林更是不负盛名,快如闪电,内突外投,无人可挡,仿佛神一般的存在。
反观商学院的进攻却陷入了巨大的麻烦,队员们拿到球都有些紧张哆嗦,队长胡彪面对美术队地收缩防守,依然自顾自地单打独斗,失误不断,虽然副队长严谨投进了一些球,但于事无补,根本无法改变场上的颓势。
眼睁睁看着比分被不断拉大,场下的商队队员们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黑人已经第n次跳起来向顾教练请战,可无论黑人怎么跳,顾教练脸上始终挂着不置可否的微笑,不发一言,淡定得模样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花若尘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大腹便便的老头,印象中他除了偶尔站在场边观看他们训练,连话都没讲过几句,队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俩位队长。难道这个老头真的对他们这只队伍漠不关心,或者说从未抱过希望。
场上的情况越来越惨烈,美术队气势如虹,势如破竹,而商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已经没有一丝抵抗之心,比赛已经变成了美术队地表演。场边的观众也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之中,声嘶力竭地高喊着:“美术队加油,牧林加油”,震耳欲聋,声势滔天。
就在这样一边倒地屠杀中,比赛来到了上半场的最后一次进攻,牧林一个急速□□变向,连过俩人之后,急停跳投,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稳稳命中,比分也被拉大到了20分以上。对于一般的学生赛场来说,半场落后20分几乎已经宣判了商队的死刑。
进球后的牧林十分嚣张地冲着商队做了个挥手88的挑衅动作,这个动作也彻底将球场的气氛推向了最疯狂的高潮,场边所有的男生女生都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牧林”的名字,气吞山河,响彻天地。
商队队员们一个个神情沮丧,斗志全无地瘫坐在座位上,眼神中只剩下迷茫。顾苒和严勤还在尝试着给大伙加油鼓劲,但这点微弱的声音已经没有人听得进去,绝望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顾苒开始焦急地冲着父亲大喊大叫,严勤也有些茫然地看着顾教练,这位始终不发一言地老头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