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纷乱的局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场内双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云的身上。
旁边围观群众的目光,也落在了夏云的身上,有探究的,有好奇的,但最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
夏云扫了众人一眼,面色不变,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不急不缓的走到了许志阳跟夏和荣的身边,朝张小东点头示意了一下,又转向了对面棺材旁边的那十几个人。
“我是夏云,你们哪个要我给你们一个说法?”
……
人的名,树的影!
在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以后,夏云的名字,在整个黎城不说如日中天,说人尽皆知倒也不算太夸张,居养体,移养气,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接触的有份量的高层人物越来越多,夏云本身也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这一沉下脸,对面的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男人,都有些心里发憷。
这种面对大人物的弱势感觉,甚至比刚刚黎城县副县长张继勇赶到的时候,更为强烈。
张继勇教书出身,表面性格较为温和,又刚任副县长没多久,手上实权并不是很重,因此这些人面对着张继勇,虽然收敛了一点,不敢继续动手,却也没有太多惧怕的情绪,甚至在言辞上还有一种把事情闹大,给张继勇扣上一个仗势欺人帽子的想法。
而张继勇毕竟不是当事人,对于情况不了解,难免有些气虚,更不敢动用手里的权力,强制驱散这些人,真这么做了,万一造成群体事件,他这个副县长,也当到头了!
但夏云来了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是当事人。有这个资格大声说话,更何况这些人大都知道夏云夏二爷的名头,还有这些年夏云心狠手辣的丰功伟绩,现在被夏云这么一问。气势便陡然弱了三分。
不过这只是对面其中一部分人的心态,总有意外的地方。
那个被人搀扶着坐在凳子上,手里牵着小女孩遥遥的老妇人,猛的站了起来,甩开旁边搀扶的手。朝夏云扑了过来,枯瘦的手指,朝着夏云的脸上抓来,嘴里用黎城的方言尖叫着,“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俊荣,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变起肘腋,所有人都被老妇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多数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站在两伙人中间的张小东,下意识的便一把拦住了那个老妇人。嘴里不住的劝道,“阿姨,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夏云这边的人齐齐上前一步,站到了夏云的身边,而方俊荣那边的,则是乱成了一团,有拦着老妇人的。也有从夏云的气势中摆脱出来,怒瞪着夏云的,还有一些作势要动手的。
夏雨身后的箫玲玲也吓了一跳,连忙要往夏云身边走去。却被她父亲萧知简一把拉住,朝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别去添乱了,你一过去,事情更麻烦!”
箫玲玲踌躇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
老妇人被张小东跟其他人一起拦着,挣脱不开,干脆一把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呐!……姓夏的,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随张小东来的那些警察,连忙又排成一道人墙,挡在了两伙人的中间。
原本被老妇人牵着的小女孩遥遥,则是被她一个甩手,站立不稳的跌坐在了地上,也吓的大哭起来。
因为夏云进场,而变得有些安静的场面,眨眼之间,又混乱成一塌糊涂。
围观的群众,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了一跳,随即哄的一声,兴奋的嗡嗡议论了起来。
看热闹的,本来就不嫌事大!
而所有人当中,最冷静的恐怕就属夏云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地上嚎哭的老妇人,还有后面也跌坐在地上啼哭的小女孩,以及面前各种表情的男人,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随即吸了一口气,猛然一声厉喝。
“够了!”
声如洪钟,震人心神!
所有人包括夏家这边的人,都被夏云的这一声大喝给吓了一跳,老妇人忘了嚎哭,小女孩也停下了哭声,其他人手里的动作也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场中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只有夏云的声音在回响着。
“你们来讨说法,就是这种讨法?”
“说我害死了你儿子,有什么证据没有?是人证你让他出来跟我对质,是物证,你也亮出来让我、让所有人看看,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就说我害死了你儿子,抬了口棺材堵在我门口,当我夏云是泥巴捏的吗?”
那老妇人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正要继续尖叫起来,却又被夏云一声厉喝给打断了,“别给我使泼妇骂街这一套,事关一条人命,你们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知道胡搅蛮缠,老子砸烂你这棺材,直接放一把火烧了!”
场中又静了一会儿,围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对啊,有什么证据摆出来让大家看看嘛!光喊着有什么用?”
“没错没错,抬了口棺材堵在门口,忒晦气了,让人家以后怎么过日子?换了我,我也把这棺材给烧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老妇人却好像被夏云刚刚那一声厉喝给吓傻了一般,坐在地上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跟她一起过来的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当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看样子是这些人当中带头的,冷笑一声,“马勒戈壁的,黑社会了不起啊,有个当副县长的姑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