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
牡泽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准备好了吗?”
江月紧紧盯着牡泽云手,仿佛要通过牡泽云的手掌,看到里面的硬币,究竟是怎么模样。
时间过得很慢,所有的命运都要交给一个小小的硬币,是不是太过玩笑了些。
“等一下…”
在江月说话的时候,牡泽云已经打开了手,露出了里面硬币的朝向。
是数字。
“看来,咱们不用多担心了,你也不用再睡不着觉了。”
牡泽云拉过江月,随手把硬币放在了窗框上,为江月改好被子:“好好睡觉,不要多想了。好吗?”
江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刚才硬币决定了她一直担心的问题,竟然觉得有前所未有的困意向她袭来,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脑海里模糊起来。
美国多一会,就过多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牡泽云坐在床边,看着江月直到睡觉。
江月睡着之后,手一会儿就动一下,在寻找着睡眠。
在握住牡泽云的手之后,甜甜笑了一下,才沉沉睡去。
牡泽云看江月不大可能惊醒之后,用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才睡到了自己的身边,用手抱住江月的腰。
江月感觉到了,朝牡泽云这边凑了凑,脸颊贴在牡泽云有些凉的胸膛,呓语了两句,牡泽云侧耳听。
“快睡…你,很累了。”
牡泽云闻言,一个轻轻的问,落在了江月的额头上。
风,非常顽强的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水起了窗帘。
牡泽云放硬币的窗台上,那个莹白反射着莹白的光,上面的人头格外的显眼。
早上牡泽云就被江月早醒了几分钟,睁开眼睛,还没有要床衣服的大动作,江月就被惊醒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牡泽云低头,柔声问道。
“不是。”江月揉了揉眼睛,摇头,“自然醒,以前我也是这个时候睡醒,不是吗?”
牡泽云失笑。
本想早些起来,将那个硬币收起来,没想到同江月相比,还是晚了些。
“你准备上面时候把证物交给警察?”
牡泽云做起来,一边穿衬衫,一边问着江月。
江月收起了刚刚睡醒时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笑容是虚幻的,不曾存在一般。
还是很纠结吗?
牡泽云看着江月的表情,竟然觉得所有的劝说都堵在了后头,没有办法说出口,不能说出口。
养育之恩,千万个日夜相对,不是说对她不好就能将这一切的感情直接化为零的。
就在牡泽云无奈,起床不在像逼迫江月的时候,江月突然说了话。
“今天上午就去,尽快,到时候我后悔了,就不好了。”
江月眼睛一闭,狠心地说出来。
如果真的是蔡国芳做的,那一条人命绝不能白白离去,终归是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能让人得到安息,自己还是知道这些真是的情况下,那真的是让人觉得这个社会的黑暗。
会让人觉得,活着的这个本身,就非常让人恶心。
“想好了?”牡泽云再次想江月求证。
江月坚定的点点头:“对,决定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抽刀断水水更流,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与其让这个毒瘤还火灾我身上,不忍心割掉,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除去,在蔡国芳是真凶的前提下。”
一个朦胧的清晨,在慢慢清醒的情况下,江月的大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一时激动,还不如说在经过深思熟虑,不知道该如何做决断,头脑一热,一下决定。
再后悔,也不能挽回了。
“那就好。”
牡泽云穿上衣服之后,去把江月放起来的发饰放到自己的包里,再回头帮助江月穿衣服。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反悔。”
牡泽云听了江月的话,没反驳,只是笑了笑。
这一笑,让江月有些恼怒。
踢了一脚正给自己穿鞋的牡泽云:“你笑什么?”
“没什么。”
牡泽云笑着,继续给江月穿鞋,这次,江月没有反抗。
牡泽云见江月不闹情绪了,笑着说出刚刚小的原因。
“你重生回来的时候,我追求你,你可是拒绝的,可现在还不是当了我老婆。”手放在了江月的肚子上,“怀着我们的孩子。”
江月腾地一下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牡泽云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了些我们的事实?”
话说出来,是没错,可江月听起来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江月低头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就被牡泽云一下给堵了回去:“好了,收拾一下,就带你去吃饭。”
“好。”江月应了下来,回头一想,好像忘记说了什么。
抬头,看牡泽云开门的背影,顿时觉得,貌似又被坑了一回。
牡泽云洗漱完之后,在客厅等着江月一会儿,江月才出来。
两人出去买了些豆浆油条,孕妇吃油条不好,但条件有限只能如此。
牡泽云有些抱歉地看着江月:“月儿,就这一次,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坐些好吃的。”
江月却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吃油条吗?我怀昀儿的时候,还干重活儿呢,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你没必要把我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照顾。
牡泽云眼神黯淡,大概是想起了曾经不美好的记忆,还是江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