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下,走了约半个时辰便到了坡底。这儿依旧是雾气横溢,朦胧一片,三尺开外便看不清东西了。
“两位紧跟着着我,小心迷路。”金护法在前面提醒道。
“哎,还真够麻烦的!早知道还是从那边下去更好,起码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东方墨有些后悔了,顿时就嚷嚷开了。
“就你的轻功敢下去吗?下去了能直接进去吗?进去后你会安然无恙吗?那种‘登堂入室’的做法,阿夜会允许吗?怕你会被他一掌拍飞,直接掉崖底!”越清歌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断崖那边危险更甚,不是所有的人都敢像那个人那样去做。况且那边进去后应该就是密室处了,东方墨敢直接进去,不用想都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至于那么认真吗?”他肯定能猜到那样做的后果,会死得很惨。
“哼,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在阿夜面前,有些事是连随便说说都不可以的。”
每次口无遮拦吃了亏,还是没长记性。
“你……”东方墨气极,深吸了口气,扬起他那招牌笑,温良无害,却是咬牙切齿道,“那多谢你的提醒了,越大小姐!”说完,摇着那哗哗作响的的扇子,大步朝前走去。
“你……”越清歌秀眉一扬,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东方墨,你给老娘站住!”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这口气她不吐不快。
东方墨身子一僵,手一挥,“啪”的收好扇子,忽而身形一动,若脱弦的箭,眨眼间已跃出好几丈远。
越清歌也飞身而起,跟了上去。
“两位小心,别迷路了!”金护法在后面提醒道。但很显然,只顾逃跑和只顾追人的两位都没听见。
“他们真是一天不吵一次就不罢休!”而每次一吵完,定是一个跑得没影,一个追得要命,偏偏两人还乐此不疲。他也懒得再理两人,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
迷了路算他们倒霉。
“凝湘姑娘!”不过又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遮天蔽日般浓厚的云雾忽地变“薄”了,前方豁然开朗起来,隐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远远一片绿荫丛中,立着一座亭子。一抹粉色的身影居于其中,是慕凝湘无疑。
金护法走了过去,近了才见慕凝湘的左臂还吊在胸前。
“子霖?你怎么来了?”慕凝湘有些惊讶。
“是墨公子说要来的。”他可记住了越清歌的话,再说事实也是如此。接着,金护法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略讲了一番。
“他们哪怕是迷路了也不打紧,以他两人的功夫,多绕会儿应该能找到阵法出口所在,就能过来了,姑娘不用担心他们。”
“嗯,他俩老是这样,也叫人担心。”慕凝湘笑了起来。
他们两人好像每次在一起说不上几句话,便要吵起来。
“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伤口已开始愈合,没什么大碍了。”慕凝湘笑了笑,右手抚上左臂,轻声道。想起金护法曾中了毒,便问,“你呢?毒解了吗?”
金护法点了点头,想起那几天的事,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随即又松开。
“对了,公子人呢?”
按理说公子不会把姑娘一人放在这儿才对,毕竟这儿离那处雾阵很近,一不小心进去了,怕是会迷路。
“他在前面,叫我在这儿等他。既然你来了,我们还是去找他吧!”慕凝湘望了眼前面的林子,对金护法道。
金护法称“是”,两人起身,一起走出亭子。
只是没走几步,却突然从后面传来些声音。
“好像是有人过来了!”金护法道。两人转身望着传来声音的那处。
浓雾中渐渐出现一个影子,越来越清晰,后来又有一个影子追了上来。
是东方墨和越清歌无疑。
“子霖,你居然一个人先跑了,害我好找!”东方墨一见金护法便嚷起来,有些埋怨道。待看到慕凝湘了,又换了一副表情,惊喜万分地道,“凝湘,你也在这儿?好有缘好有缘!对了,你的伤好些没?”说完已奔到慕凝湘的身前,伸手便要去拉慕凝湘的手,查看她的伤口。
“这是你能随便碰的吗?”清冷的女声响起,东方墨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一道力给扯到一边去了。
“你……我只是看一下凝湘的伤而已,怎么不能看了?”东方墨很是气极,每次那女人都会出现,一出现就会阻止他做这做那。但他不想想,若不是越清歌及时阻止他,他不知会被多揍几次。
“你真的能看么?”
低沉冷凝的声音蓦地在东方墨的身后响起,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东方墨身子一抖,不明白,为什么他也是每次出现的那么“及时”!
“不、不能看!我不会看的,我只是说笑,只是说笑!呵呵……”东方墨转过身,连连后退,心里发虚,连扇子也摇得不那么利索了。
金护法轻咳一声,头偏向一旁,两肩抖动。
而越清歌眼底鄙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哼!”千夜离瞥了东方墨一眼,便看向慕凝湘,柔声道:“他有没有碰到你的伤口?”
“没有。”慕凝湘摇了摇头。
什么嘛,重色轻友的家伙,偏心偏得这么厉害!
东方墨心里不停的诽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