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说,毕竟杜玲是个知书达理的才女。
萧略可倒好,见面之后,第一句问候便失去了分寸。
“你...”
“嘎嘎,和你开玩笑呢。”
一见杜玲杏眼圆睁,萧略紧忙赔礼道歉。
“你来银庄做什么?”杜玲问道。
“我来是问问你,钱币筹备的怎么样了。”
萧略表情十分尴尬,毕竟天下诸侯当中,就属他最不要脸,竟然张口向百姓借钱。
“另外六郡的账目还没有送过来呢,不过我们这边效果很显着,估计用不了几日,就能筹备到一百多万,想必其他几郡也都差不多吧。”杜玲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低着头回答道。
萧略满意的笑了笑:“那就好。”
“我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杜玲指的自然是辞去职务一事,她本不想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去说,可她却不能不说,因为她每天都要承受着太多的流言蜚语。
萧略微微一怔:“你就这么着急要走嘛?”
“是的。”杜玲回答道。
“其实...”
“属下薛良拜见主公。”
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平淡至极的声音,之所以称之为平淡,那是因为说话之人的语气不掺杂任何感情,无悲无喜。
转身,萧略不动声色的看向薛良,狐疑道:“你不是在苍梧任职嘛,怎么会跑回来了?”
薛良表情淡定自若,微笑道:“我是特意告假回来探望妻子的。”话毕,他扭头看了眼,满脸惊恐之色的杜玲。
“那你们夫妻好好聚一聚吧,我就不打扰,告辞。”
话毕,萧略便欲离去。
薛良拱手道:“多谢主公对我妻子的关怀备至,属下铭记于心。”
萧略脸色变了变,目光中涌现一丝凌厉之色,随即一闪而过:“不用谢。”说完,拂袖而去。
“夫君,我...”
“呵呵,看起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薛良上前几步,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副疼爱无比的表情,只不过那一抹笑容,让杜玲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寒意。
“你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回来了?”杜玲问道。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就像上次那样。”薛良说道:“对了,我听岳父大人说,你要辞掉职务?”
杜玲点点头,表示不置可否。
不过,接下来她发现薛良不但没有感到高兴,相反眉宇间还涌一抹莫名其妙的怒意。
“你怎么了?”杜玲好奇道。
“哦,没事。”薛良说道:“你先忙吧,晚上我们在家一起吃饭。”话毕,他不等杜玲说什么,随即欣然离去。
杜玲站在原地,表情显得有些木讷。
……
半个多月过后,筹备款全部凑齐,七郡加起来共计是八百万两,比预计还要多出将近二百万两。
吃一堑,长一智!
这次萧略可算是长了记性,为了安全起见,他把船厂建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并且动用亲卫军日夜把守,根本不许陌生人靠近。
可,船厂并不是件容易事,按照萧略所制定的战船数量,至少也需要大半年左右时间。
而这些造船师傅日常生活又如何安排呢,迫于无奈,萧略只好把他们的家属全部带过来,然后在造船上附近搭建上大片帐篷,供其住宿,至于吃喝拉撒,就交给家属们来负责。
另外一边,监卫秘密抓捕了六名江东细作,经过严刑拷问之后,他们终于承认了此次纵火焚烧船厂的罪行。
一份书信送到江东!
五日后,萧略与孙策在交州江面上进行正式会面。
江风呼啸,江面上驶来十几艘气势汹汹的战船,在那些战船中央,有一艘巨大楼船极为引人注目,楼船上方竖着一杆大旗,大旗郝然绣着“孙”字。
“主公,他们来了。”甘宁沉声道。
萧略斜靠在椅子上,缓缓睁开了双眼,顿时漆黑的眸子内划过一抹精芒:“来者便是客,我们去迎迎他们。”
“诺。”
甘宁登上高处,然后举起小红旗摇了摇,收到指示后,虎鲸水师的战船慢慢靠拢过来,紧接着护卫着主船迎了上去。
双方行驶的速度很快...
“主公,距离越来越近了,我们是否减慢速度。”一名江东战将,问道。
孙策双手扶着栏杆,淡笑道:“他们不停,我们就不停!”
“诺。”
另外一边,甘宁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巧合的是,萧略也是这么回答的。
这是一场气势上的较量!
谁先停下来,谁就认怂了。
哗哗...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原本淡定自若的孙策,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就凭对方那几条破破烂烂的战船莫非还真想撞过来不成。
这时,周瑜走过来,劝道:“主公,我们谈正事要紧,没必要与那个疯狗置气。”
孙策心中很不爽:“那就停下来吧。”
随着命令下达,江东战船降慢了速度,直到抛锚,完全停止了前进。
萧略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栏杆上,看起来就像一个纨绔子弟那般,丝毫没有礼节。
冷哼一声,孙策开口道:“萧兄真是超凡脱俗,不拘小节,在下敬佩无比。”
紧了紧披风,萧略淡淡道:“谬赞了,代谋可比上孙兄那般能把水火玩到极致。”
“谈正事吧,今天你把我邀来到底要干嘛?”孙策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