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发飙,那可是不管不顾的,众人想拦也拦不住,只见他拎着庞统就往外面拽。
庞统这下可傻眼了,他连杀鸡都不敢,更何况是杀人呢。
就在这时,萧略冷着脸,倒背着双手从帅帐内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犹如刀子般落在典韦身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见状,典韦抖手将庞统扔了出去,然后满不在乎道:“你终于肯出来了。”
“擅离职守,殴打军师,当众羞辱主公,哪一项罪名都够砍你脑袋了。”萧略冷声道:“来人,将这厮给我绑了。”
典韦也不反抗,任由甲士们捆个结结实实:“我以为你是个明主,却没想到,你原来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我问你,你怎么不把自家孩子拿去献祭。”
坏菜了!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典韦真是在作死,竟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萧略黑着脸,走到他的面前:“我怎么决定的不需要向你解释,总之一句话,明日献祭照常举行,把他给我拖下去。”
“我不服你,不服你!”典韦扯着嗓子,拼命大喊道。
萧略扭头看向众人:“既然都来了,那就明日一起参观吧。”
“主公,你到底怎么了,那些可都是未满三岁的孩童呀,如今城内骂声震天,你难道就不为所动嘛?”
徐庶是个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仁义道德,如今主公听信谗言,行逆天之事,实在是让他寒心无比。
“恳请主公收回成命。”
众文武全部跪地恳求。
萧略依旧是不为所动:“我意已决,休要再劝。”话毕,他责令甲士们将众人全部撵走,俨然一副暴君之态。
“军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高顺焦急道。
徐庶摇摇头,苦涩道:“唉,都怪典韦太鲁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让主公很是下不来台,明日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我就死觐,说什么,我也不能看着主公一错到底。”
“军师真乃大义,请受我等一拜。”
众人纷纷躬身施礼,以表达崇拜之意。
徐庶愣了下,诧异道:“怎么,难道你们不与我一同死觐嘛?”
众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呃,你们……”
徐庶瞠目结舌。
高顺惭愧道:“我等在主公眼里微不足道,死觐等于是白白搭上性命,而军师则不同,牺牲你一人,总比牺牲所有人好。”
“就是就是,军师要是死了,我丁奉愿意出钱,为你建造一座大墓,墓旁立碑,为你传颂丰功伟绩,供世人瞻仰。”丁奉咧嘴道。
一听这话,徐庶好悬没吐血,随即颤抖的指着众人:“畜生啊!”
撵走众人后,萧略坐在帅帐内感觉饥肠辘辘,于是吩咐手下去给他煮一碗面吃。
时间不长,甲士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进来。
萧略捧起面吹了吹热气,然后沿着碗边喝了口汤,这一口下去,他脸色骤然巨变,张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好半天之后,这才恢复如初,不过脸庞却是阴沉似水:“他奶奶的,这碗面是谁做的,想咸死老子嘛?”
“回禀主公,是军营灶房做的。”身边甲士回答道。
“去把做面的人给我带来。”
“诺。”
片刻后,一名灶房军士被带了进来,他见到萧略以后,并没有表现出恐惧之色,反而满脸充斥着愤怒。
“面是你做的?”萧略沉声问道。
“不错,正是我做的。”那名灶房军士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咸?”
直到现在,萧略都感觉自己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似的,特别的不舒服。
“原因很简单,我看不惯你。”那名军士不卑不亢道。
萧略冷笑道:“原来又是为了明日献祭一事,你不怕我杀了你嘛?”
“怕我就不这么做了,实话告诉你,我做的饭只给人吃,像你这般畜生之人不配吃饭。”
这名军士也是个火爆脾气,宁愿死,也不愿意伺候他,足见这次献祭,激起了多大浪花。
萧略不怒反笑:“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魏苟,熟悉的人都叫我魏狗子。”
“魏狗子,嗯嗯……不错的名字,你可以滚了。”
话毕,萧略将咸汤水倒掉,然后用清水冲洗了碗中之面,就这样无色无味的吃了起来。
见状,魏狗子愣了愣,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护卫们推搡着撵了出去。
到了外面以后,魏狗子挠了挠头,喃喃自语:“奇怪,惹这么大祸,他居然没杀我?”
转眼到了第二天,天空之上乌云密布,既不下雨,也不刮风,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数千甲士从兵寨而出,来到岸边法台之处后,随即将周围全部戒严起来,此刻外面已是人山人海。
萧略穿着一身玄袍从车驾内走了下来,他刚刚出现,外面的百姓便是躁动起来,谩骂声不绝于耳,他没有在意,表情从容淡定。
在他身后,一众文武皆是苦瓜脸,被人戳着脊梁骂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心情可想而知。
时间不长,那群道士出现在场中:“无量天尊,诸位请看,朗朗乾坤却是这般乌漆嘛黑的景色,足见河神余怒未消啊,我们还是抓紧献祭吧。”
众文武皆是冷哼一声,然后纷纷把脑袋扭到一边去。
见状,为首道士看向萧略,微笑道:“可以开始了嘛?”
“道长请随意吧。”萧略淡淡道。
为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