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就要动手,于禁气得直跺脚,虽说管虎实力不弱,但那也要看和谁较量,甘宁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交州战将众多,他能成为最耀眼的存在,靠的可不是伶牙俐齿。
现在想拦也已经晚了,于禁只好冷眼旁观,霎时间,两人斗在了一起,管虎手中七尺大刀气势如虹,刀刀挂风,乍眼一看,倒是有着几分势均力敌的架势。
反观甘宁也不还手,左躲右闪犹如闲庭信步,方寸之间游刃有余。
见状,于禁叹了口气,仅仅几个回合,他就知道管虎必输无疑了。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管虎向后一闪,退出战圈,愤怒道:“你为何不还手?”
扭了扭脖子,甘宁撇嘴道:“你这家伙倒是挺有意思,欠揍也等不及。”
“休要逞口舌之快,看刀!”
管虎气急败坏的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回,甘宁如他所愿,终于不躲了,双臂一抖,链锥“哗哗”暴闪而出,直奔面门刺去。
见势不妙,管虎收刀就闪,哪料,链锥也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
左闪闪,右躲躲……
这下,管虎彻底尴尬了,让人追着屁股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没几个回合,链锥突然改变方向,瞬间缠住了管虎的双腿,甘宁用力一拽,管虎应声倒地,摔了个鼻青脸肿,苦不堪言。
甘宁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咧嘴笑道:“服不服气。”
“不服!”管虎咆哮道。
“死鸭子嘴硬,来人,把他的衣服扒光。”
“诺。”
几名甲士七手八脚将管虎扒了精光,随即甘宁一脚将他踢进水里面。
噗通!
“啊……救命啊,我不会水!”
见状,于禁叹了口气,这回他们的脸面算是丢尽了:“快去把管将军救回来。”
时间不长,管虎被救上船,曹军将士们都不忍直视,纷纷将脑袋扭到一边去。
“将军,我……”
“行了行了,赶快去找身衣服穿吧。”
管虎羞愧难当的回到船舱内。
甘宁抱着双臂,笑呵呵道:“于禁,听我一句劝,马上带着你的水师滚蛋吧,不然的话,明天我还会来叫阵的。”
“我于禁征战沙场十几载,什么场面没见过,哼,就凭你一句话就想吓退我们,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于禁怒火渐渐燃烧起来,今日管虎当众出丑,让将士们蒙羞,此事很快就会传到魏王的耳朵里面,自己身为主将要不找回场子,回去实在是无法交代。
“在陆地上我不敢保证什么,但这里是江域,我甘宁就是龙王爷转世,你们一日不撤军,我便搅你个翻江倒海,天翻地覆。”甘宁沉声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翻江倒海法。”
话毕,于禁下令收兵,不再与他逞口舌之快。
……
“主公,萧略按照你的要求去叫阵了。”郑艾汇报道:“看情况,此次他还是很有诚意的。”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这样吧……你派人捎去口信,明天傍晚,让他们对曹军水寨东侧发起偷袭。”
“还要接着试探呀?”郑艾震惊道。
“不多试一下,怎能看清楚他的诚意。”诸葛亮笑道:“放心吧,他不会拒绝的。”
郑艾咂了咂舌:“属下觉得此次联合行动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萧略虽狡诈,但也分得清利弊,再怎么说,目前我们双方关系建立的非常良好。”
“话虽如此,但也不得不防,毕竟这可是八百余艘战船,我就不信萧略不眼馋,不打鬼主意。”
诸葛亮在心中把各种突发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一时间也察觉不出有什么漏洞存在。
可……
他总种不详的预感,并且特别强烈。
这时,韩善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公,探马来报,子龙将军已经抵达交州边境处。”
“告诉他,两天以后在做交易。”
五十辆气压投石车是诸葛亮最后的筹码,一旦撒手,萧略很容易拍屁股走人,自顾自的去攻打江东。
“遵命。”韩善又想起什么:“现在外面变天了,看情况要有一场大暴雨降临,到时候江面必然是波涛汹涌,为了安全起见,主公还是下令把战船全部靠岸吧。”
变天了?
诸葛亮眸子一亮,快步走了出去,抬头一看,原本晴空万里不知何时已被黑压压的乌云所覆盖,仿佛一下子进入了黑夜之中。
转身看向随风飘荡的旗帜,诸葛亮心中大喜,居然是北风,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柳暗花明又一村。
“郑艾。”
“主公有何吩咐。”
“马上通知萧略今晚就向淮南移军,距离沿岸三十里以后,让他兵分两路,一路佯装抢滩登陆,一路沿着东面而行不许靠岸,不许调头,不许迂回。”诸葛亮沉声道。
“那明晚的偷袭行动?”郑艾问道。
“没时间再试探了,今晚我们双方就展开联合行动。”诸葛亮笑道。
“今天肯定有大暴雨降临,行动恐怕会异常艰难,请主公三思。”韩善再次提醒道。
“我要得就是艰难,越艰难我们成功几率才会越大。”诸葛亮意味深长道。
韩善眼睛转了转,随即便是猜出他的计策,借东风没了,这回来了个借北风,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他是诸葛亮,这场大戏就必然是精彩纷呈。
“韩信,你现在率领五千将士先行一步,沿西面悄悄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