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恐怖的蛇头!等反应过来这只头上长一只独角的物种是哪个,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疲惫地松了一口气,司徒青懒懒地又闭上眼:“白夭矫,趁我病你要是不要我命,等我好了你的日子可不一定好过。”
耳边蛇信冷冷地嘶嘶了两声,床铺晃了晃,某爬虫离开了。
司徒青忽地清醒,猛地一撑身子坐起来,牵动胸口的伤口一阵剧痛,咬牙喝道:“白夭矫,回来!”
白夭矫会理他才怪!
司徒青捂住伤口,沉声又喊:“胡佳衣,滚出来!”
别说胡佳衣了,连他的那一群手下都没有人出来触霉头。暴龙今儿一大早就给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了,他们家老大醒来发现自己在哪里之后一定会发很大的脾气,他们这些听胡佳衣指挥搬他过来的可怜人还是躲躲的好。
就让胡医生自己去应付吧!可怜的,等老大再发现蓝小姐已经走了,那可以想见的阴森森的火气……啧啧啧!
果然,病房里的声音忽然平静地听不出情绪:“胡佳衣,我伤口裂开了!”
胡佳衣磨磨蹭蹭地推开门,手里托盘上早准备好了绷带和外伤药物,一边走一边顾左右而言他:“不就是被我家小草草的宠物蛇吓了一下下嘛,你又不是吓大的,大呼小叫个什么。”
司徒青微笑地看着他:“胡佳衣,胡神医,你本事了啊?我昏迷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看来你的听力需要让暴龙给你治治了啊?”
胡佳衣哀怨地瞟他一眼,动作麻利地给他解开绷带处理伤口:“这能怪我吗?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要你上次异想天开跟一条蛇混血来着?这下好了,你的血对其它人类的血液都排斥了,只能接受我可爱的小传人和那条蛇的血浆,你重伤在身失血过多都快没命了,你说,我除了把你弄到这里来,还能怎么办?”
司徒青的身躯骤然一紧,眼睛里迸出杀人的光:“就他们两个人给我输血?输了多少?你把她人呢?”
胡佳衣撇撇嘴,又翘翘嘴角:“你们俩倒是真疼那小丫头!放心,没用小草草的血。小丫头倒是坚持要输给你来着,不过那条臭蛇死护着没让。你这次的命是他一个人救的!要不然你以为那家伙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蛇的形态,变不回人的模样?他啊,那是失血过多,修为减退了。”
司徒青回想起刚刚醒来时白夭矫蛇眼里气呼呼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从第一次在鬼园看见他我就有感觉,这条毒蛟是个好样的。”心中暖意流过,听着蓝草心没有被牵累,心情也轻松了些:“我昏迷了几天?”
胡佳衣瞧他一眼:“不过,也就三天多一点。”
“这么久?”司徒青蹙眉。他来的时候一定就吓到她了,又昏迷这么久,她担心了吧?
“久吗?不久啊,才三天多而已!以前你伤重昏迷七八天十来天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胡佳衣眼角瞄了司徒青一眼,心说这就担心了?真正让你担心的还在后面呢。
司徒青也不解释,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小蓝呢?去上课了吗?”
胡佳衣低着头:“哦。”
司徒青放心地靠坐在了床头,不再说话。
不想惊扰她,还是惊扰了。她快高考了,虽说前面的路已经给她安排好,但能不影响她自己的努力,不影响她正常的生活,还是不影响的好。她去上课了,没在这里守着他,看来已经知道他没事,心绪很稳定了。
心头隐隐骄傲,他的蓝,除了在他面前才流露小女儿的娇态,在外面一向是外表安静而内心强大的姑娘。
午休时间,蓝草心没回来。下午又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吃过了晚饭,蓝草心还没回来。司徒青的脸色渐渐开始不太好看。
暴龙轻手轻脚地送了夜宵粥汤进去,司徒青一点没用,原样又端了出来。
这一天,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在司徒青面前提起蓝草心。小白更是从他醒来就没再露过面,据说在什么地方闭关修炼呢。
夜深了,病房里的灯还亮着。
胡佳衣终于看不过去,推门进去叹道:“别等了,她在你脱离危险的当天就回学校了,回去就没回来过。”
司徒青脸色变了变:“我说我等她了吗?谁白天睡那么多还能睡着?”
胡佳衣撇撇嘴,懒得戳穿他。
司徒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有没有告诉她我今天醒了?”
胡佳衣默了一会儿:“没有。”
司徒青猛地抬眼,眼中竟然有释然和欢喜:“没有?谁都没告诉她?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我醒了?”
胡佳衣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半天:“认识你十来年了,还头一回见到你有这个年纪青春少年的样子!”
司徒青这次却没有辩驳和生气,轻轻地笑着放松地靠在了床头,浑身的犀利气息散尽,皎洁纯美如天上明月,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温柔:“让水瑟想办法通知她一声吧。她会开心的。”绝美犀利的面庞笼上美好的柔光,“以前每次见面,她都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告诉得晚了,她准要生气。”
也许是心情乍然回暖的感觉太好,司徒青对着从小陪着自己长大,并且阅遍花丛的胡佳衣抑制不住地绽开了一个胡佳衣从未见过的温馨满足的笑容:“佳衣,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如果你爱上一个女人,而你知道她也把你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