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明白蓝草心还需要一个既懂护理又完全可靠的修行人守护在任曦身边,便主动请缨跟去。昙矶师太并没有阻拦。
第二天,蓝草心跟师公、师父和师叔商量之后,决定把任曦暂时送到s市的青蓝贵族医院休养。任曦此时的状态一半相当于龟息入定,一半相当于植物人,还是需要每天摄入一定的营养保证机体健康。青蓝贵族医院在环境、安全和医疗技术方面都是拔尖的,任曦既然在解除封印钱不会醒来,放在那里反而比留在众人身边更放心。
这一夜折腾,所有人都是疲惫不堪,任曦更是陷入了沉睡。按照昙矶的说法,这一睡,怕是要封印解除才能醒来。但也算是为解除封印清除了障碍,下一步如果能集合天下道门大能为其解封,任曦一定能够恢复神智,清醒健康。
蓝草心愕然与终南子对视一眼,封印?又是一道强横无比的封印?
昙矶师太神色复杂,声音虚弱:“我们之前竟然都错了!他的魂魄没有受伤缺损,而是被一道极其强横的封印强行封住。魂魄自保,为免散失,彼此粘连。这道封印的强大实在是我生平未见,恐怕要集合华夏各门派巅峰大能之力才能解除。我的修为有限,仅仅能够打开三魂七魄之间的粘连,让它们各归本位。”
终南子等人也已经急急围了过来,看到任曦治疗过后竟然是这样的情况,纷纷焦急地询问昙矶。
法阵刚刚收势,昙矶师太面色憔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而任曦已经软软倒在了地上。蓝草心奔过去跪在地上焦急地叫喊,任曦心跳、呼吸都在,却是仿佛沉睡般没有丝毫反应。
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尚未运行完毕,神识一动蓝草心已经睁开眼来,顾不得自己尚未恢复好状态,急急奔过去:“师太,我爸怎么了?”
蓝草心虽然调息入定,但神识依旧分出一缕,似有似无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这边紧张做法,那边施法过度的蓝草心、大巫医、失血过度的白夭矫、衣彩凤各自瘫软,都是口含丹药就地调息恢复。
终南子、任淳、任夔迅速围绕昙矶师太和任曦开始旋转奔走,口中各执法器念念有词,无音端坐于一处阵眼,膝头放着数枚补充法力消耗的灵丹,手中高举铜铃,脸色端肃,以一种奇异的节奏敲击着铜铃发出诡异的“叮铃”“叮铃”的响声。
昙矶师太一手飞快地拍击任曦头顶、脑后、前额、耳后数处,高声喝道:“起阵!”
此刻必须立刻为任曦治疗魂伤,否则他必将发狂!
蓝草心立刻明白这是施术成功,父亲魂魄伤势已经回溯如新,顾不得此刻双脚发软,立刻运转残余巫力挥手将任曦送到了阵外正焦急等待的昙矶师太身边。
空茫中不知时间几何,当视觉和听觉渐渐恢复,眼前看到的是血色黯淡的法阵、一脸苍白欣慰的大巫医和面色扭曲挣扎似要疯狂的任曦。
今夜,时间回溯之术由大巫医完全主导,蓝草心的任务就是无论无感如何空茫,不断向大巫医支援巫力。
森寒只是一瞬,蓝草心浑身早已提聚的巫力立刻运转全身,然后沿着手掌心向着大巫医源源不绝地流去,只感觉到自己周身的寒意随着巫力的流转完全消失,浑然不知大巫医在精纯巫力入体的第一时间惊喜交加差点破功而泣,良久方才抑制住苍老内心中惊诧激动的心情。!
法阵成,血光起,地气阴森骤然弥漫与血阵之中,蓝草心只觉浑身森寒彻骨,周围所有事物忽然消失。要不是提前已经被告知这是苗疆魂术秘法,不会伤害助阵人,蓝草心这会儿必定要大惊松手。
白夭矫在三人身下画出复杂玄奥的诡异图案,与衣彩凤从阵法两端同时割开腕上血管,竟是让鲜血沿着法阵沟回蜿蜒勾勒出了一个阴诡无伦的法阵。
为了防止任曦突然不耐烦乱动或者受刺激发狂,蓝草心紧紧守在他的身边,一手搭在任曦的肩上,一手轻贴端正盘坐在任曦身前的大巫医身上。
子夜阴时,青蓝七卫在外围警戒,终南子、任淳、任夔、昙矶师太和无音在周围面朝外护法,大巫医、白夭矫、蓝草心、衣彩凤在药山阴障之地联手为任曦行魂魄回溯之术。
大巫医收到白夭矫的召唤,骑着本命蟾蜍夜夜兼程远道而来,蓝草心安排她先休息。第二天,蓝草心亲自去终南山请来了师公、师父和师叔三人。
蓝草心早想好说辞:“师太,我曾在重伤时与小白融合过血脉,因此与苗疆巫力有缘。”
昙矶并不意外自己的要求被拒,但蓝草心被接纳却在她意料之外:“蓝丫头的法力难道与你巫术相通?”
大巫医眼眸中闪过慈爱的光芒看了蓝草心一眼,礼貌地婉拒了昙矶师太和无音的要求:“有巫神大人、新主夫人和彩衣相助,老身损耗不会太大,两位茅山派门人的法力与我巫术不同源,有害无益。还是等伤者伤势复新之后,师太倾力治愈他的伤吧。”
昙矶嗔怪地看了茅无音一眼,却也说道:“如果有用,老身也愿倾力相助。”
茅无音赶忙道:“姐姐,还有我!我也愿意帮你们!”
衣彩凤也虔诚恭敬地道:“大人,彩凤血脉仍在,愿意以性命相助!”
蓝草心皱眉,自不肯让已经年寿无多的姨奶奶为了父亲再失去十年阳寿:“大巫医,还有我,我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