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蕊颍的脸从佯装的孱白变成了真正的苍白,她瞪着那些在大家手中传递铺满会议桌的各种样品,眼睛里几乎要瞪出血来!怎么可能!那个狗屁青蓝集团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
尹萼和欧阳齐格也先后抬起头来:“这些服装饰品样品的品质也完全符合纽约本部的要求!”“夫人,您带来的化妆品样品让我惊讶!有几样样品超出了我们的水准!夫人,这些都是您的青蓝公司出品的吗?”
方蕊颍看着蓝草心奇怪的举动,心头涌上越来越不安的感觉。正要咬牙再次站起发难,田慧媛已经首先抬起头来,带着惊讶肯定地道:“这些珠宝虽然没有kingeanou的商标,也不是顶级的档次,但风格和品质都已经完全可以媲美纽约本部的同类商品。只要加印上kingeanou的商标,就是我也看不出它们和本部商品的不同!夫人,这是您的青蓝公司出产的商品样品吗?”
三人很是意外,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怎么去看方蕊颍的脸色,低头各自把邮包打开。看到邮包里满满当当的货物,三人脸上惊讶之色更浓,不用人提示,便认真地逐个检查了起来。
一直侍立在身后的蓝三立刻从会场角落里抱起三个箱子,那是三个从华夏空中邮寄过来的邮包,发货单位是青蓝集团,邮戳标记完整,尚未开封。蓝三把箱子和小刀利落地分别摆放在负责珠宝部工作的田慧媛、负责服装配饰的尹萼和负责化妆品的欧阳齐格面前,做出一个“请开封”的手势。
蓝草心理都不再理她,手指轻轻一抬:“三少,样品!”
方蕊颍张着小嘴愕然看着突然间言辞犀利恶毒的蓝草心,娇弱的面庞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停!”蓝草心忽然收起笑容平静地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她的话,“别把那些值得尊敬的人跟你自己扯在一起,我担心以后他们会恶心!”
可是方蕊颍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甘心失败?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仿佛不堪痛苦地跌倒在椅子上,脸上涌上那熟练的娇柔委屈,声音里带着倔强而可怜的哭音:“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些,可是我心疼那些受伤和阵亡的兄弟姐妹……”
方蕊颍慷慨激昂说了一大堆,蓝草心轻轻松松一句话,就问得她哑口无言!
是啊,人家两个是夫妻,方蕊颍指责控诉的所有那些,归纳起来不过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无度的宠溺,这,关她方蕊颍什么事呢?
她一口应承下了方蕊颍的所有指责,大大方方地问她有什么意见,这让她猝不及防!
可蓝草心竟然没有!
方蕊颍愣了几秒钟接不上话。她准备好了蓝草心就报告中那些猜测的和恶意中伤的地方跟她争辩,跟她对骂,甚至同样拍桌子当场揭穿她觊觎她丈夫的不可告人目的。方蕊颍正希望蓝草心那么做,把自己和青先生之间可能有暧昧这件事通过蓝草心的嘴在大家面前正式说出来,之后,她还跟着一系列的计划……
蓝草心悠闲地放下二郎腿,双臂支在桌上,手指交叉慵懒地撑住下巴:“假如我说你说的都对,青蓝集团就是我和我丈夫合办的,我花的就是他的钱,他就是喜欢把自己左手风范集团赚的钱交到右手,办个企业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最终,到底又想提个什么意见呢?”
一句赞扬把方蕊颍慷慨激昂的陈词拉低到了跳梁小丑一般的位置,方蕊颍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
“啪!啪!啪!”蓝草心靠着椅背轻翘着二郎腿,鼓掌鼓得亲切自然,赞叹得也很由衷:“准备得很充分,台词和表演都很到位,不错!”
会场内越发地寂静,除了秦槐、水瑟和易星芒微微眯着眼彼此相望,所有人的神色都带着微微的疑惑,凝重地一言不发看着方蕊颍和蓝草心,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莽撞地表态。
方蕊颍的演说或者说表演很精彩,气势很足,声音、表情、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该煽情的时候煽情,该催泪的时候催泪,末尾处义愤填膺,好不让人鼓掌叫绝!于是蓝草心就鼓掌了!
“因此,我不得不在发言之前先问问蓝小姐,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对大家说话?你这一次来纽约,难道不是借用青先生的名义为了自己的青蓝集团来掠夺kingeanou的资产?”
“可是,蓝小姐把这个盗用kingeanou大量资产的企业经营成了什么样子?报告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在前段时间,青蓝集团各分公司资金全面断裂,如今已经全阵线收缩,无力进行任何扩展!”
“我不好对蓝小姐这个人有任何不敬的评论,但是大家从报告上就可以看到,蓝小姐的这个青蓝集团根本就是平地起家,然后在短短数年的时间里极速地扩张。这样的扩张需要大量的资本,蓝小姐她有什么资本?青蓝集团不断地超速扩张,大笔的神秘资金来路不明,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那都是kingeanou的利润和资产!”
方蕊颍拿出另一本文件沉痛地放在桌上:“大家可以拿去传看一下。这本调查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叙述着所谓的青蓝集团的发家史和如今的资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