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们来时叮嘱过湘奴守着,而且,单公子这两天里一直在医馆帮忙,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在帮忙看着医馆,应该不会有问题。”
锦言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先按兵不动,比一比,谁更有耐力。”
花蕊重重点了点头,看向已经被众人吃空了的碗,有些难过道:“公子,还有一件事,我们商量好了,若是这一次,你真的出不去,我们就……”
花蕊没往下说,锦言却已经从她眸中读出她的意思,当即道:“别,听我的,先按兵不动,在案件还未断之前,我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倘若真有到了非做不可的那一步,到时再说也不迟。”
花蕊点了点头:“都听公子的安排。”
原本是要走的,花蕊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返回牢房对着锦言道:“公子,还有一件事,那位凌彦凌公子,就在公子出事的当日,不见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
凌彦?不见了?
“他才刚做完手术,没两天,身体应该还很虚弱……”
“不错,原本他是在病房之内的,由湘奴照应,但是当时发生了那样的大事,湘奴便离开了一会儿,可是再回去,就发觉,*位已经空了,他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去了他住的客栈,也得知他在当日便已经退房,公子,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锦言心下默默,摇了摇头道:“不会,他不论言行举止,还是衣着谈吐,都不是这样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动机,而且,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并且,他当时病重,根本没办法害人,所以,绝对不是他。”
花蕊点了点头:“我们也觉得没可能,可是,这凌公子也太忘恩负义了些,公子才出事,他便不见踪影,哼,伪君子!缩头乌龟!看下回我不见他一次打一次!”
“好了,眼下无关紧要的人,就随他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那个病人,不让他出事,才是关键。”
花蕊点了点头,再次说了让锦言保重,这才离去。
她走之后,牢房内的人,还在窃窃私语,意犹未尽刚刚那一顿饭,同牢房的那个年轻男子,甚至凑上前来,好奇道:“小哥,你是做什么的?看你那随从,挺有钱的样子嘛。”
这几日的相处,虽然锦言不同他们多说话,不过到底是同住一间牢房的人,也算有几分熟悉了,随即锦言便并不避讳的道:“我是大夫,开医馆看病的。”
“大夫啊!”那年轻男子拖长了尾音,几日相处,锦言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却知道他姓项,而大家则都称呼他为小项。小项闻言,满眼崇拜,随即急忙捂着肚子道:“那大夫,你给我看看,我肚子常年痛得不行,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锦言看他一眼,随即让他伸出手来,把完脉后,锦言才道:“你放心,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牢房的伙食不好,再加上大冬天的,冷东西吃多了,伤着了肠胃,所以才会导致肚子痛。”
“原来是这样。”小项摸着脑袋往回走,若有所思的样子,等他回到里侧,他忽而一拍脑袋,拉着里侧那人的手道:“向大哥,你不是就生病了吗?这位小哥是大夫,你让他帮你看看呗。”
那男子睁开眼睛,看了锦言一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坐进里侧喃喃道:“一个小娃娃能医什么病?”
锦言微微一笑,走到那男子面前蹲下道:“这位大哥,看一看也没什么,我虽然医术并不高明,但整日困在这牢房里,浑浑度日,给你把把脉,有点事做,时间也过得快。”
那男子这才睁开眼来道:“行,那你且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来,递向锦言,眸光锐利的盯着她。锦言把过脉之后,忽而许久不说话,那男子眸中原本的一丝期待便散去,嘲弄道:“我就说你看不出什么吧?就算你看得出,这牢房里又没药,有什么用?”
锦言深深的看向那男子,也正是这细细观察,才发觉,那男子也就三四十多岁,眉目之间一片硬朗,眸底却锐利肃杀,看人的眼神,叫人惧怕。
而也就是这时候,锦言才发觉,他的脚上居然拴着铁链,只不过都被稻草盖着不起眼。并且,她来这么多日他从不走动,平常的饭菜,都是小项拿给他,这会儿看到他此刻的模样,在联想到他体内的药物,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锦言索性便在那男子身侧坐了下来,闲聊一般道:“不知,这位大哥从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那男子眼睛一眯,看向锦言,嘲讽道,“说出来,就怕吓死你。”
锦言微微一笑:“不论是如何骇人的身份,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你我对立而坐,是相同的囚犯身份,又有什么惧怕?”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对她这几句话,无动于衷,倒是看进她的眼睛里,一字一句的压低声音开口道:“从前,我、是、杀、手,专职于杀人。”
见锦言无动于衷,他眸中掠过一抹异色,随即道:“你果真不怕?”
锦言轻笑着勾了勾唇:“我说了,你我现在对立而坐,是相同的囚犯身份,又有什么惧怕?”
男子眸中掠过一抹赞赏,随即道:“你倒是第一个对我没有丝毫惧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