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平凡和秦轩已经成亲了?”
苏绵绵一直也不清楚她到底忘记了多少记忆,闻言,怔了一怔,随即点头道:“是啊,成亲许久了,小姐还将那颗蓝宝石送给平凡姐姐当嫁妆了呢。”
锦言闻言,动作一顿,随即便看向苏绵绵道:“我记得我有一个小盒子的,里头都是一些颇为重要的东西,放哪儿了?”
苏绵绵顿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忙的走向一旁的书桌道:“因为小姐记性不好,所以,你的东西,都在这里。”
她从里面将那个檀木盒子找了出来,锦言接过之后打开,果见里头已经没有了那块蓝色宝石,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道:“原来没有记忆,是这么空落的一件事。”
苏绵绵立在一旁,闻言,有些疼惜的看向锦言,锦言的视线落在那块绣帕之上,眸色顿了顿,随即将盒子合上道:“所以,我每日,你都得给我输血吗?”
苏绵绵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压制病情的扩散。”
锦言没说话,盯着手中的檀木盒子看了半响,门口这时忽而便传来了动静。
秦非离一袭藏青色袍子,芝兰玉树的走了进来。
锦言视线一顿,急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秦非离一见她还醒着,眸中的那丝忧虑总算是落定了下来:“累不累?”
他极其自然的将她揽进怀中,半拥着进屋,锦言摇了摇头道:“已经不累了,没什么大碍。”
秦非离细细瞧了她一眼,她的脸色正常,并没有与平日有何太大的不同,他这才放下心来,看向苏绵绵,“你先下去吧。”
苏绵绵忙的退下,秦非离带着她到贵妃榻上坐下,一眼便看见了一旁的檀木盒子,眸色一动,便伸出手来,拿起那盒子道:“听丫头们说,这是你极重要的东西?”
锦言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大部分都是与身世有关的。”
她一说到身世,秦非离忽而似想到了什么,直接便伸出手去:“我看看。”
锦言没有拒绝,将盒子放到他的手上,秦非离打开盒子,一眼便看到了里头的东西,除去一些信件之外,还有他们二人当日鬼王府许下终身时的同心结,他瞧着眉眼温润,最后的眸光,才落在那空无一物的手帕上。
“这也是?”
锦言将手帕接了过来道:“这是燕王给我的,他说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非离的脑海里忽然之间掠过的竟是萧素的那句,你想当皇帝吗?
锦言看他盯着手帕沉思,随即道:“我倒是没瞧出来这手帕有什么玄机,不过既然是娘留给我的,相比也该是极重要的东西,只是我不知道,一快纯色的帕子,有什么好重要的?”
秦非离将那帕子放到唇边闻了闻,又嗅了嗅,忽然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眸光亮如星辰的看着锦言道:“你跟我来,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他们重新来到药房,苏绵绵和孟楚绝正在分离血型,秦非离并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自己混合了几味药材到一个小瓷碗中,随后,将那绣帕叠成四四方方,放了进去。
很快,帕子的颜色慢慢的起了变化,竟是在一点一点变红,然后,锦言便看到那帕子上开始缓慢的出现了字迹。
帕子越红,字迹越明显,只是,那些字体东歪西斜,根本就不认识,锦言在北宇楚国都待过,这字迹不是这其中任何一个国家的,可是,秦非离看过之后,竟眼前一亮道:“这是南疆字体!”
锦言一怔,不解的看向他:“南疆字体?”
秦非离眸色发亮的看着这块白色绣帕一点点成为红色的帕子,点了点头看向锦言,眸光亮如星辰:“锦言,或许,你有救了!”
锦言一怔,随即也跟着转眸看向帕子,眉目之间却仍是一片茫然之色。
帕子总算是成了大红色,红烈如火,竟似与喜服的颜色一般。
秦非离用了一根镊子将帕子取出,放到清水之中漂过之后,这才拿出来,用了干净的纱布,将上面的水分吸干,摆在桌上展开。
里面的字歪歪斜斜,落款处,是一枚玺印,不过因为不认识里头的字,所以,也就无从去破解这手帕上面的内容,不过,眼下字迹已经出来了,一切,就再不是难事了。
秦非离拉着锦言重新回到寝殿,火速便派人将之前那个给锦言种下另一种蛊的那个南疆人找了来。
等他将重新抄录过的,手帕上的一半字,拆散写在一块纸张上给他认的时候,那人却摇了摇头道:“这虽然是南疆字体,却并不是流传在南疆人中间的南疆字体,这是皇族字体。”
他抬头看向秦非离道:“我们南疆,与你们中原这些大国不同,我们南疆尊卑等级森严,皇族自己自称一派,平民自成一派,不论是习俗还是文化,都是有不同的。为了不让皇族秘密泄露,皇族字体,从来只有皇族人自己认识,不会传授给平民,而当有重要告示、皇榜的时候,皇家就会将他们的内容翻译成我们平民认识的另外一种字体,虽然二者字体极度相似,可是,意思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身为一个南疆平民,我帮不到你们。”
那人无比遗憾的说完,秦非离的脸色已经一片阴郁。
锦言伸出手来,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泛凉的手指,温婉一笑道:“没事,这总是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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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说了更六千,没食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