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位置上起来,去一旁净了手,这才走向欢颜,欢颜顺手便拿了毛巾给他擦手,秦非墨接过,深看了她一眼道:“仗着朕*你,就没大没小了!”
欢颜吐了个舌头,道:“就是仗着你*我,你要是看不顺眼,大不了,再把我关到冷宫去,或者,你觉得我不适合皇宫,再把我发配回去,我也没有反对意见的。”
“想都别想!”秦非墨将毛巾往旁边一丢,扣了她的腰便拉着她一起翻滚到了榻上,“是你自己求朕的,只要留在宫里,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手指轻而易举便挑到了她的领口,不过拨弄几下,襟口已经松开。
欢颜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忍不住别过视线,无声碎了一句。
“骂朕呢?”
秦非墨扣回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欢颜与他对视了半响,他眸色深幽,不笑的时候着实严肃得让人心生惧意,欢颜看了半响,心里头都被他瞧得发毛了,忍不住便一拳头砸在他的肩上道:“讨厌!”
秦非墨顿时便又笑了,他低下头去,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随即喘息着停下,看着身下娇笑倩兮的她,竟觉得有些恍惚。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头的感觉,对她固然上心,却并不觉得到了深爱的地步,只是她似乎就是有着一种魔力,能无声拨动着自己的心弦,一颦一笑瞧进眼里,竟然会让他觉得都是赏心悦目的。
他其实想了许久,才最终决定在狩猎的时候将她带上,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他身为天子。
可是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他知道失去的滋味,品过孤家寡人那深入骨髓的寂寞,秦非离何其有幸,能得锦言一路相伴,不离不弃,他秦非墨,为何,就是遇不见这个一个人?一个真心实意对他,不以他是天子身份而依附奉承他,不因为他是君王,而永远承着夫为妻纲,他想要一个闲暇的时候能拌拌嘴,累了可以靠一靠,意见不一,偶尔也能吵一吵,他缺的,从来不是千依百顺的女人,而是一个能真心对他,真心只将他当成丈夫,当成普通携手终生的人,而这所有的一切,他期盼了太久,几乎都要忘记的一切,似乎,在自己都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就都来了。
一切,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来不及准备,尤其,是她的性子这般纯真,他怕终有一日,她会被皇宫这样的一个大染缸也染得麻木不仁,他甚至都不敢靠近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得她的平安,守住她的纯真,让她在这样一座偌大的囚笼里,依旧绽放自己的天性,那有多难,他清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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