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却摇了摇头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秦非墨拧眉。
欢颜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吸了口气,这才道:“还记得齐妃吗?之前在水里,我见着了她的婢女春桃,是她一直把我往水里摁,另外的人,想来也是她的人,该是她一手策划的。”
秦非墨听到那句“往水里摁”不由得又变了脸色,他拥着欢颜,“不管是不是她,死了还是没死,这件事,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欢颜“嗯”了一声,旋即抬起头来看着他,好半响,才道:“那么冷的天,你居然就这么跳了下来,非墨,你可是天子,关乎天下苍生!”
秦非墨眸色缓缓柔和下来,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旋即才看向她道:“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还管什么是不是身份?”
欢颜看着他,这一刻只觉哪怕自己被人陷害得落了水,她还是庆幸自己嫁了这么个人。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凑上前去,轻轻吻住了她。
她的主动,分明不止一次,可是每一次竟都叫他无力招架。
心柔软成一片湖,秦非墨眸色深谙下来,顷刻之间便化被动为主动,占据了主导权。
失去过一次,便越发觉得珍惜,两人自然是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心灵得到全所未有的契合。
当天夜里,欢颜睡去,秦非墨便出了寝殿,听着御林军统领禀报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之前已经听欢颜说过,其中之一是那唤作春桃的婢女,他当即拧眉道:“齐妃之后的事情,当时是由谁负责?”
张礼在一旁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当时淑妃不忍见血腥,便没有参与到那件事中去,是德妃处理的。”
“德妃?”秦非墨沉下眉头来,明日让德妃过来御书房一趟,朕要亲自问话。
“是。”
秦非墨才到正殿去吩咐点事情,便骤然听见一声尖叫声,他心下一颤,面色已是大变,等冲进里殿,这才看到欢颜散着头发,双眼空洞的坐在*上,满脸惊恐之色,看到他从外头进来,一下子就从*上下来,也不顾地面有多冷,光着脚便直接跑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抱住他,声音透着余悸,微微打颤道:“非墨,你去哪儿了?”
秦非墨一看她这情形,便知道她是做恶梦了,想起之前的一幕,他心下一叹,直接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上,随即自己掀开被子上去,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朕在这里陪着你。”
他握住欢颜的手,下巴抵住她的头顶,轻吻着他的发,安抚她受伤的神经。
欢颜的思绪这才算是平静了下来,偎在他的怀里,抱紧了他,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安然睡去,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温暖,乃至安全的源头。
次日一早,秦非墨早起早朝,闻香已经醒了过来,候在殿外懊恼不已,秦非墨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护主不利,自己去领罚。”
闻香自不敢多说什么,领命下去了,秦非墨随即吩咐张礼道:“这几日,吩咐宫人给宸妃用凝神的香,另外,夜里的时候,房间里多点些灯。”
张礼一一应下,他这才前去早朝。
下了早餐,他先是来陪欢颜用了早膳,欢颜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比起昨夜,今日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秦非墨放下心来,这才在早膳之后回到御书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德妃被传唤至御书房,秦非墨还没开始问,她便已经跪到地上道:“臣妾深知皇上要问的事,也知道这一次事臣妾的过错,臣妾愿意让出德妃的位分,闭门思过。”
她这么一说,道真叫人不好办她,秦非墨冷眸看她一眼道:“你身为六宫之首,却屡次让六宫之人胡乱作祟,非但拿不到真凶,还差点让朕的皇子公主命丧于此,如今,又让宸妃差点丢掉性命,你责无旁贷,从今以后,后宫的事,你就不必理会了,交由宸妃去办,至于你,朕便依了你,闭门思过三月,好好反省。”
顷刻之间,竟然剥夺了她手里原本的权利,不止如此,还得来闭门思过。简言之就是,这些交给宸妃,她虽然不是皇后,可是眼下,她已然行驶皇后的权利无疑。
昔日,她手里握着六宫权利,底下的人,自然对她礼让三分,哪怕是盛*的宸妃,而如今,她虽然是三妃之首,可是,没了掌管六宫的权利,皇上又鲜少去她的宫里,她的地位只会一落直下。
即便是妃子又如何,看来,这后位迟早是宸妃的。
德妃心下一颤,却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跪拜道:“是,臣妾甘愿领罚。”
欢颜得知德妃受罚是在三日之后,还是与那淮嫔聊天时,从淮嫔口中得知,她如今已不是淮嫔,而是婕妤的位分,她这几年对欢颜极为巴结,欢颜只求宫中无人害自己,其余的,几乎都是随了她去。
欢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轻叹口气道:“皇上的惩罚,倒确实重了些。”
“重什么啊,姐姐是有所不知。”淮婕妤突然就道,“这德妃娘娘,心思缜密着呢,这么多年执掌后宫,当年那温皇后在位时,面对温皇后那般毒辣的人,她都能在六宫争得一席之位,可见她本事不一般,这一次失职,谁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啊,这个德妃,心思深着呢。”
淮婕妤此言一出,欢颜顿时惊了一下,半响,这才道:“温皇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