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想想就觉得好笑,她真为这厉夫人的智商堪忧啊!明明扣换了她的嫁妆,却把原来的明细原封不动的放在了里面。
老太君心下赞许:这丫头虽是有备而来,但面上却也为侯府留了几分,忍不住再次打量自己的孙女儿。眼前的厉未惜让她感到即陌生又期待,看来这忠义侯府终于出现了个能让她指望的人了。
“惜丫头,你先去前厅,可别冷落了王爷。至于嫁妆一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绿娥,你去把夫人唤来,就说我有急事寻她。”
厉未惜明白老太君的意思,退了出去。老太君的立场让厉未惜多少有些意外,她低声向春桃吩咐了几句,春桃领命而去。厉未惜则加快了步子向前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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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未怜刚方才硬是被厉夫人拽回房,心里很是不满和不甘。她虽置身与闺房之内,可脑子里却满是赵卿承冷俊不凡的容貌和伟岸挺拔的身姿。
厉未怜在吩咐贴身丫鬟再三确认厉夫人已走远,且无暇顾及到她时,厉未怜再也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赶往前厅。她的想法很简单,便是借着眼下难得的机会亲近赵卿承,既而让他对自己倾心,待时机成熟后取而代之坐上颜王妃的位置。
这边,被独自一人冷落在前厅的赵卿承对这侯府的待客之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好在时不时有下人来为他添茶倒水,他倒也乐得耳根清静。他喝着茶,估摸着厉未惜去老太君哪儿时间,想着也该回来了······
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传来,赵卿承剑眉一皱,从脚步声中他听出了来者,心里明白这份清静算是到头了。
厉未怜迈着小碎步,对身边的丫鬟怪嗔:“我娘也真是的,怎可把王爷一人冷落在前厅,也不找个人陪着说说话。要是让王爷误会侯府对他不敬,那可如何是好?”她说着话,小步跨入前厅。
厉未怜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入赵卿承的耳,他知道这显是说给他听的。
“王爷。”厉未怜施礼,“还望您恕罪,侯府并非有心怠慢。”
赵卿承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地开口,“无碍。”
赵卿承的冷淡让厉未怜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就此放弃。厉未怜就不信以她的姿色赵卿承会不动心,会不会刚在她娘的话让赵卿承误会自己对叶希之有意,故而刻意疏远,厉未怜暗自猜测。
厉未怜欠了欠身,移步坐在赵卿承身侧的椅子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几案。
厉未怜的这一举动让本就对她评价不高的赵卿承更是大打折扣,心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独自会见已有家室的男子已是不妥,更何况还是她的姐夫。如此这般的不知廉耻,侯府的家教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厉未怜并不知赵卿承此刻的想法,还忙着向他解释,“王爷,您可千万别把我娘方才的话别放在心上,怜儿与叶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岂会对他动了心思。”厉未怜撅着嘴,满脸委屈,“我娘也真是的,竟乱点鸳鸯谱。”
赵卿承心下好笑,这事与他何干?何必费这口舌。赵卿承不置可否地看了厉未怜一眼。
厉未怜本就对赵卿承倾心,被他这一瞧越发春心荡漾,媚眼流波地注视着赵卿承,“不瞒王爷,怜儿已有意中人。”语毕,厉未怜娇又羞地用帕子遮着半张脸,眼睛则火辣辣地注视着赵卿承。
赵卿承又岂是傻子!即使他原先没有察觉,此刻厉未怜的种种举动以及她话语中所透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赵卿承看着面前娇柔做作的厉未怜,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故意转过头拿茶盏,心里愤恨这厉未惜为何迟迟不回,要不是因为她,只怕赵卿承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厉未怜见赵卿承始终不搭话,脸上有些挂不住,“王爷,可是看怜儿厌烦,所以不愿搭理。”她眼中含雾,委屈地道。
“本王向来寡言。”赵卿承实在不想与她多言。
“如此这般怜儿便放心了。”厉未怜这才笑面如花,把话头一转,“哎,大姐这般模样还让王爷硬娶进门,还不能有其他妾侍,可真是委屈王爷您了。”厉未怜面上是替赵卿承抱不平,实则是想探探赵卿承对这门婚事的态度。
就厉未怜这点小心思哪里能逃过他的眼,赵卿承不动声色地道:“此事乃先皇遗旨。”
见赵卿承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并不明朗,厉未怜再次试探,“难道,王爷就甘心这辈子只守着痴傻的大姐?”
赵卿承凤眼半眯,薄唇微翘,探究似的审视厉未怜,猜测着她接下来的话。
而赵卿承这幅模样着实让厉未怜看迷了眼,她好不容易定了定心神,讨好似得向赵卿承献计,“怜儿有一个法子既能让王爷摆脱大姐,又不至于落人话柄,正可谓两全其美。”
赵卿承心中冷冷一笑,这厉未怜居然为了一己私欲算计自家大姐,难怪从未听厉未惜提及,想必是对她而言有这么个妹妹也是件难以启齿之事。
话虽如此,赵卿承脸上却不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