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张琳嘱咐一句,又转身敲女儿的房门,“琉舞,开门,起来了,琉舞……”
“唔唔唔……”
此时在阎琉舞的房门背后,一个帅到掉渣的年轻男子正捂住阎琉舞的嘴,抱着她抵在门后。
阎琉舞床前的窗户大开,冷风倒灌进来,床上横陈着九只猪崽的尸体,每只猪崽的脖子上都有一道致命的伤痕。
这些猪崽怎么会在阎琉舞房里?
为什么猪崽会被杀?
这个年纪轻轻,又帅到近乎妖异的男子又是谁?
阎琉舞很喜欢这些猪崽,下午肖紫玉带走了两只,她就有些心疼了,不想再有猪崽被抓走,索性就把九只猪崽都抓到了卧室和她一起睡。
就在方才,她四仰八叉抱着猪崽酣睡的时候,窗户突然打开,她就惊醒了,却见到一个面如冠玉的妖魅男子从窗口飞了进来,第一时间把她制住,然后当着她的面把九只猪崽都杀了,还用一个瓶子收了九只猪崽的魂魄。
阎琉舞才七岁,被这男子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只有两条腿在空中不停摆动,刚才是怕这男子连她也杀了,动作不敢太大,现在听到父母叫门,胆子大了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右脚高高荡起,冲着男子的裆部就是一脚。
“呜——”男子俊美的脸立时缩到了一起,有一种蛋蛋的忧伤浮现在脸上,却依旧没有放开阎琉舞,仅仅是松开了点。
“妈,救命,有贼!”趁这个时机,阎琉舞一口咬在男子手上。
男子终于放弃,把阎琉舞扔在地上,一个纵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时候张琳听到女儿的呼救,拼命把门撞开,见到女儿床上都是血,还有死猪崽,也是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半晌,才记起来检查女儿的身体,见女儿没有异样,才道:“琉舞,你没事儿吧?这些猪崽怎么回事?”
“有贼,有个男人……他、他杀的!”阎琉舞也有些蒙圈,说话磕磕巴巴,但比一般孩子好多了,到现在都没有哭。
张琳赶忙拉着女儿,抱着儿子下楼,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
“杀猪崽?”阎六肆皱起眉头,不晓得这个很帅的男子是谁,会不会是驱使这些恶鬼的元凶?
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把这鬼阵给破了,便对妻子道:“我已经找到阵眼了,却有两个,需要你帮忙!”
“好!”张琳应了一声。
“琉舞,你抱着弟弟,拿着这把剑,待在屋子里,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来!”阎六肆把儿子和手上的青蚨剑交到女儿手中,又从包袱里拿出来两把枣木剑,交给妻子一把,在门上贴了七道符,才和妻子一起往阵眼方向奔去。
鬼雾之中,阎六肆夫妻俩顿时失了方向,许久鬼雾散去,一座破庙出现在眼前,庙门上写“镇龙古庙”四字,庙里蛛网缠结,左右两口古井,井里不断有鬼气冒出,古井后面是一口破败的朽木棺材。
“怎么来这里了!这不是咱们九年前在江城收服媚鬼的破庙么?”张琳道。
“这是鬼镜幻象,是以咱们记忆构建而成,不必理会!”阎六肆指着两口井道:“这就是两个阵眼,你我各堵一个,把那七个鬼封死在里面,鬼阵立破。”
两人各自走到水井前,竖起枣木剑,剑尖挑上黄符,在空中一摆,黄符燃起,动作十分一致,隐退多年,彼此之间的默契却从未减少,念道:“天转天地动,敕令照我明,今朝匡正义,一点鬼神惊!诛邪!”
两人调转剑尖,往井中直刺而下,剑尖上的火焰接触到鬼气,猛然蹿高,井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井后的棺材突然炸开,四分五裂,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趴在地上,披头散发,露出一只死鱼眼,一步步向两人爬来,全身发出“咯咯”的骨骼摩擦声。
“你躲得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阎六肆认出来这女鬼就是从他衬衣中跑掉的那只,二话不说,直刺女鬼面门。
“小心!”张琳大喊一声。
女鬼抬起双手,手掌中居然都有一张鬼脸,张嘴咬向阎六肆的脖子,张琳赶忙欺身而上,把枣木剑横在女鬼双手之前,替丈夫挡了一招。
女鬼手掌上的鬼脸立即咬住枣木剑,死死不放。与此同时,女鬼的双脚也起了变化,露出来两个满脸血污的鬼脑袋,向张琳袭来。
“鬼蜮伎俩,休得放肆!急急如律令,破!”阎六肆眼疾手快,将两张黄符贴在两只鬼脑袋上,枣木剑一剑刺下,立时让一个鬼脑袋魂飞魄散,精魄满天飞。
失了一条腿,女鬼一声厉啸,双手放开张琳的枣木剑,将自己胸口的衣服撕了开来,露出鼓鼓囊囊的胸脯。
不过没有香艳的景象出现,她的胸口上也是两个鬼脑袋,血流满面,蛆虫乱爬,在眼耳口鼻间乱爬,怎一个恶心了得。
两只鬼脑袋直冲出来,分别咬向两人的脖子。
阎六肆和张琳都是老手,这种情况见的多了,也不慌张,一人取出一张符咒,直接拍了出去,“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两人咬破中指,在枣木剑上一抹,又异口同声道:“天地玄宗,日月洞明,阴阳倒转,以煞诛邪!斩!”
枣木剑同时贯穿两个鬼脑袋,两个鬼脑袋立时萎缩,最后鬼叫着化成精魄消散而去。
“呼……呼……”击杀这两个鬼脑袋,张琳已是气喘吁吁,今日分娩已经耗去她太多体力,此时有些无力为继了。
“你先歇会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