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么?”早对阎十一怨念已久,好不容易等到钟馗重伤,此前大战,死了一个都督和一个副都督,他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人脉当钟馗军的都督,趁机夺权,却没想到,间杀出来这么个人,让他的计划不得已而搁浅。
此时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除掉阎十一,他又怎么肯放过,正要发号施令,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杀掉阎十一,便在这时,一名步兵急匆匆从大营外跑进来。
“禀报副都督,岳家军有专使来到,正在外面候着!”步兵如实道。
“岳家军?难道是干娘有什么指示?”田遂心一凛,对于钟离春这个干娘,他可是又敬又怕,不敢得罪,忙道:“快请!”
没一会儿,一个参谋打扮的人从外面不急不慢的走进来,却只看了一眼田遂,并没有与他说话,而是第一时间走到了阎十一身前,恭敬的抱拳道:“阎都督,我家岳元帅来向你问好,恭贺你新官任,鹏程万里。”
说着从衣袖里拿出来一卷玉质卷轴递给阎十一,再道:“这是元帅生前的墨宝,还望阎都督笑纳!”
“多谢岳元帅厚爱,不日我当亲自登门拜访!”将玉质卷轴接过来,里面写着的乃是岳飞生前的那首震古烁今的,里面的诗词,慷慨激昂,振奋人心,几乎华夏国过学的人都背诵过,阎十一自然也会,此时知道岳飞此举的意思,便从马甲里摸出来一盒复鬼丹递给参谋,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知道岳元帅也和我家老祖一样,受了不轻的伤,这十二颗复鬼丹虽没有本质的作用,不过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日后若有机缘,让我炼出复鬼紫丹必亲自送去!”
“那多谢阎都督了!卑职先告辞了!”那参谋接过玉盒,便退了出去,至始至终没有看田遂一眼。
这如此关键的时刻,岳家军突然派人来给阎十一送礼,贺其任,田遂脑袋再笨也知道岳家军的态度了,即便岳家军没有表明支持阎十一,可他却是不能再冒这个险,如果岳飞动怒,他和他干娘钟离春的计划很有可能泡汤了。
“嘿嘿,这下好了,成三足鼎立喽!”
便在田遂和阎十一僵持不下的时候,‘哒哒’的马蹄声自大营门口传来,只见一个肥硕的老将骑在马,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脑袋光溜溜的寸草不生,花白的络腮胡,原本一套完整的铠甲,被他庞大的身体撑的很开,尤其胸前的铠甲,愣是穿出了护心镜的既视感。
“林钧!”
阎十一没见过眼前这位老将,不过从别人的描述,让他得知,眼前这人能如此从容的面对他和田遂,除了钟馗军的另一位副都督林钧,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
林钧入伍的时间很早,大概是一千多年前,算是钟馗军的老资格,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也是很正常。
但混的时间越长,心眼越多,人也越滑头,此前与大荒原数战,他都负责左军策应,让之前战死的一位都督和一位副都督去打头阵,他才保下自己这条老命。
而那两位都督一死,钟馗一受伤,他吃下了轻骑兵营两万人,加他本拥有油水最多的后勤营,以及可有可无的五千水兵营,他的实力顿时壮大,本来他还打算趁这个机会吃掉其他兵营的,谁想到会杀出来田遂这个煞星。
他知道自己争霸之心不足,便龟缩了起来,不与田遂正面交锋,但却又时刻关注着营的动向,得知阎十一任,动作还大得很,知道营局势要变,才回来插一脚。
不管是坐山观虎斗,还是和某一方合作,总他一个人面对田遂强。
老奸巨猾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阎都督,您可总算来了!”很是笨拙的从马下来,林钧朝阎十一抱了抱拳,“老夫身体有恙,一直在枉死城修养,今日才得知阎都督已经任,这才赶过来拜会!都督可莫要怪罪老夫!”
“岂敢岂敢!”
阎十一对这位老将也有些了解,知道也不是个善茬,左嗣还阳奉阴违,陆源还要老谋深算,否则凭他这懒散的作风也坐不到副都督的位置。
“田副都督,你不好好的在前线,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钟元帅怪罪?”笑呵呵的数落了一句,林钧转身对几个方阵的阴兵道,“散了散了,各自回营!”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大方阵的阴兵退散,自然是他控制着的轻骑营和水兵营。
当然,阎十一和田遂可不认为他是在缓解矛盾,而是在宣誓主权,潜台词是:看见没有,这些兵是我的,只听我调遣,你们别想动!
“林副都督,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插手!”田遂警告了一句,他清楚的很,自己现在在营的兵力林钧稍弱,倘若林钧也要淌这趟浑水,他可不太好办了。
今夜只要能找个借口把阎十一灭掉,林钧那也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当钟馗军的都督,甚至代替钟馗收编整个钟馗军也并不是难事。
“我也觉得林副都督不要插手的好!”阎十一笑着附和一句,旋即转头看着田遂,冷笑道,“田副都督,有话直说吧,但说了我也未必听!”
“只要你把从步兵营抽走的四千重装步兵还回来,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知道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和阎十一翻脸,田遂稍稍隐忍起来,边有林钧虎视眈眈,阎十一身后又有岳家军的影子,十分的不好办。
“田副都督,你搞错了吧?这四千重装步兵可不是我调走的,而是这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