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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来了?”
做梦?还是幻觉?睁开眼,我有些许的恍惚。
“大概是因为躺着的时间长了吧。”我这样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待思绪稍宁,再次睁开了双眼。
“醒啦?”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动静,女孩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我问,声音清澈、甜美,此刻还多了许多的担忧,“你感觉如何?”
听到这特别的声音,我才感觉到真实。
一切都这么美好,仍如第一次的相见,她精致的容颜,在我眼里,会生出些许既熟悉又陌生的幻觉;她温柔的话语,在我心里,是既亲近又遥远的依恋。
“亚楠,怎么是你?”我还是有点迟疑,也许是迟钝,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妥。
“不是我,那应该是谁啊?”明明知道我是词不达意,她却还是喜欢这般戏谑我。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面对她,我总有些词不达意。
“哪……你是几个意思啊?”看到我的窘迫,她自然更得意地笑起来。
“你啊不好玩。”我已经准备扯白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
“你这么好玩,为什么就不和我说清楚?”可惜,她还不想放过我。
我心里清楚,她是自己的克星,于是,就很努力地管住了自己的嘴,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把眼光转向她的全身,打量着,浅蓝卫衣、深蓝牛仔裤、脚上一双花篮的旅游鞋,色泽单调,却又层次分明,再配着这么一头好看的、长长直直的过肩乌发,浑然到可以入画。
怡人的清爽,一如一束勿忘我。
“勿忘我。”我回忆着和她的往昔,不由地自言自语。
“我知道,大爷!…”她又开始戏谑起来,“我要忘记了你,还会来看你?”
看着她一半抱怨,一半真情流露的,我禁不住柔情满怀。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这也许就是命。
不愿意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我坐了起来。摇摇头,感觉除了手脚稍许的绵软无力,其它一切还好。挣扎着,我想下床活动下,也许真是躺着的时间长了,骨头有点儿酸痛。
“大爷,你好好躺着不行?”看我要起床,她急忙压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起床,“医生说你还没好,要静养,你躺着,我伺候你!”
“我要撒尿,你来伺候吧。”我故意为难她,一招制敌。
“你……流氓!…”她一下子焉了,满脸红晕。
那白净的肌肤,布满红晕,更显得白里透红、凝脂如玉,我看着,不禁呆了,然后就发现,那一圈圈红晕,会随着我的目光移动,慢慢布满上了她的脖颈。
“看什么看?”她神态甜蜜,却用手掐我胳膊。
我吃痛,急忙跑进了洗手间,拴好门。
洗手间里,我一边很舒服的放松着自己,一边想着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最重要的是,“她,怎么来了?”
只可惜,任我怎么想,也还是没办法弄明白这个问题。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到了这儿?”背靠床头,我刚刚坐好,归亚楠就笑眯眯地睁着双眼看着问我。
嘿嘿嘿,我心里暗喜:嗯,终于沉不住气了吧?其实,睁开眼睛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就想问的,只是觉得每次话题都被她占住先机,还老被她戏弄,我这一次耍了个心眼,故意不问。
这不,她中计了。
“存在即合理,你在这儿,不就是很好嘛?我又何必多问?”我欲擒故纵,故意迂回,话里面也有几分胡搅蛮缠。
“好吧,你说的也是。”她淡淡地回复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拿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地削起皮来,也不再看我一眼。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竟然不按照剧本走,给我来了一出徐庶进曹营。一下子,我无计可施。可我确实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心里这样忍着不痛快,总觉得还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心里恨得痒痒的,我坐卧难耐,转头看看归亚楠,只见她却慢慢地削着苹果,头也不抬,别说看我一眼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唉,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信乎。
“忍不住了吧?”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归亚楠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看她故意淡然地强忍着那一脸得意的笑,我竟然觉得心里特别舒坦。好吧,我放弃抵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打败,看在你声音这么好听的份上,我多和你说说话。
“那我问啦。”我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在这儿了?”
“本来呢,我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来厦门之前就没有告诉任何人。”归亚楠说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光洁的脸蛋白里透红,肤如凝脂,“到你们公司以后,才知道你不在厦门。我就给你打电话,但电话是小雅接的,一问,知道你病了,还很严重,我就赶紧过来了。”
我知道,私下里,她们几个女孩子平常是有联系的,我生病了,小雅自然不会瞒着归亚楠。
“想不到你倒给了我一个惊喜,一直觉得你行事稳重,可你竟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停顿了一会儿,不说话,只是看着我,那一脸的关切直达我的心扉,继而小声抱怨:“你这样,我会担心!”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眼圈儿有点红。
“没事的,我整年也不生病的,这次是意外。”我想安慰她,也就抓紧了她的手。
“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