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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迟董电话后,我坐在书案前沉思,想着该怎么实施他说的那个“把烟幕弹做厚实点”。
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只听到书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然后就看见归亚楠满脸寒霜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知所措,马上站了起来,却一时被她的美丽惊呆了。
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她裸露的肩背上,归亚楠只在身上围着一条浴巾,可见她是刚刚出浴。
那裸露在外的部分,皓肤如玉,细嫩滑腻,连带着那些随意附着的水珠,也让肌肤更显得晶莹剔透。因为浴巾的裹扎,她曲线突兀,已把所有的美好,都呈现于我的眼前。
“你!……”归亚楠见我不理她说的,却把眼神盯在她身上,满脸羞涩,不由气急,一面向后退着,一面用手指指着我:“你等会儿,有你好看!”
“怎么了呢?”我疑虑顿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虽然两个人相识才这么几个月,但彼此却一见如故,她在我家里居住,也从未曾有过生气的时候。
我心里忐忑,有很多不安,又无从知晓,但见归亚楠虎头蛇尾的,话没说完就走了,虽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只是当女孩子的即兴表演,打打闹闹的,懒得去探究了,我所有的心思,这会儿正专注在计划书上。
我在笔记本上正忙着写写画画的时候,耳朵吃痛。
挣扎了一下,我转头一看,归亚楠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边。这一次,她已经换好了睡衣,正一只手揪着了我的耳朵不放。
“亚楠,我痛……”我呼痛,还给她打着手势,可她根本就不看我,只管拉着我的耳朵要把我拖走。
因为身高差别不大,她拉着我的耳朵是完全不费力的,而且,我也躲不开,只能被她揪着。我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只好起身,脑袋尽量前伸,随她前行。
直至拉着我到了客房,她也没有松开耳朵的意思。
“你给我一个解释吧!”她把我拉到衣柜前,指着衣柜里面挂着的衣服问着我,“这些衣服是谁的?”
“这不都是你的嘛?我保证我都没来看过!”我实在还不清楚事情地缘由,自以为是地觉得,她大概是在猜疑我变态,动过她的衣服,也就按照这个意思回答她。
“我的?我自己的衣服能不清楚,却跑去问你?”她一看我牛头不对马嘴的,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更生气了,手一紧,被她揪着的耳朵自然也更痛了。
“我痛,你先松开,可行?”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两个人说的也许不是一回事儿。想清楚这些后,我更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笑着拍拍她揪着我耳朵的手。
“不行!”归亚楠正在气头上,横眉冷对于我,指着柜子里面的衣裙问:“这是谁的?你给我一个解释。”
“不是你的那就是佳慧的嘛,难道还是我的?”我实在不清楚衣服是谁的,也就胡乱编着,小心翼翼地寻找可能的答案。看来,是我还没有搞清楚问题所在。
吴佳慧是我已经助学了7年的一个女孩儿,和我一样,也是孤儿,目前,她已是厦门大学大二的学生,平日里都住校,没特别的情况下,周末的时候,大都会回来住,这个家,自然也是属于她的家。
“常远!”哪知我不回答还好,我一说完,归亚楠更是气冲斗牛,一个劲地瞪着我,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揪着耳朵的手随之使劲,我都感觉自己耳朵火辣辣的麻木了。
“住在家里面的人就我们三个,我何错之有?!”疼痛让我生气了,声音也开始增大。最烦闷的是,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你竟然没错?!”归亚楠气急,松开揪着我耳朵的手,走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女人的内衣,示意给我看:“你自己看看,这个品牌,我和佳慧何曾用过?!”
“我哪知道你们用的是什么品牌嘛?”我嘴里面为自己辩护着,装模作样地看看内衣,再看看归亚楠,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屈楚,心里面胡乱猜着:“该不会是屈楚的吧?”
猜想归猜想,但肯定不敢说出来。
“看什么看?自己做的事,还不清楚?你就知道欺负我!”见我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归亚楠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眼睛都不带瞄我一眼的。
“亚楠,我真不知道是谁的。”见她真的在生气,我也心慌了,想着如果真的是屈楚的,我哪儿能逃脱干系?只是很不明白,屈楚一直是和我睡在卧房里的,她为什么把自己的衣服放在这儿,却不放在我卧房的衣柜里?
“你推得一干二净,我也不管了!”归亚楠突然就站起来,然后开始收拾她放在床上的东西,语调也有点儿变硬了,“我不睡这儿了,我住酒店去!……”
“亚楠!……”见她动真格的了,我自然不敢再乱说,只好语气轻柔地劝慰她,“别去酒店了,你睡佳慧房间,可好?”
“我也不想去住酒店啊……”她边说边把衣物等用品放行李箱里,然后拉上就走,一边走,一边数说:“不都是被你逼着去酒店的嘛?你看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着她哽咽的话语,再看到她眼泪也流了下来,我知道她是心里委屈,有点儿负气,自然就拦着了她。
哪知道她一看见我伸开的双手,就丢了行李箱,投进我怀里,一把抱住我,大声哭起来了。
她抱着我很紧,哭得很是伤心。
感受着这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