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旁的将士领命,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老仵作上前蹲下颤颤地给马验尸。
“这马亦跟在军营中有一年了,从未出过状况,怎的这次便惊了?惊了便也罢了,为何唇角处还有白沫不止?”
老将军亦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寻常,皱着眉说道。
师灵玎亦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以她多年的行医经验,基本便可以推断出,这马,死于经脉错乱。
可好好的一匹马,怎会经脉错乱呢?除非……
果不其然,正当她凝眉思忖之际,那老仵作从马头处用力一拔,便拔出了一根细银针,跪下便是将这根银针举过头顶高声说道:“启禀陛下,马儿乃是因为此针经脉错乱方而才发狂口吐白沫!可是,奇怪的是……”
老仵作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什么?但说无妨。”
叶笙笳接过那根银针,细细瞧了一下,突然间,眉间紧锁!
——银针的末端处,竟赫然刻着一个极细的“玎”字!
难道……
还未等叶笙笳回过神,那老仵作跪着有些胆小地说道:“但是仅仅凭一根银针便能准确扎入正确的穴位,并且力道刚刚好,便足以证明此人行医经验丰富,而且,手法,高明。”
老仵作说完这些后,低头便倒退了下去,剩下叶笙笳在原地将银针捏在了手心间,默默陷入了沉默。
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师灵玎,而且下手的对象又是姜芷歌,这让一向睿智的他,也陷入了选择的是非题之中。
良久,他阴沉着脸,终于缓缓抬头,唇间微微动,才缓缓坚决地道了一句——
“启程。”
“是!”
老将军领命,众人重新启程!
没有人注意到,叶笙笳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摊开,一根银针在日光的照耀之下,轻声跌落入了青草之中。
了无声息。
不远处的一座高岭之上,南宫铮海将这一切尽收在了眼底,但见叶笙笳雷声大雨点小地便将此事掩盖去了,不由得有些燥了起来,大骂道一声:“龟孙子,爷爷费了好大功夫布的局,便被他和姜芷歌给毁了!”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你没看见,叶笙笳只是将扔在了土里吗?若是心中百分百信任,为何不当场对质个清楚?你这场局,只是埋个引子。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天名站在南宫铮海身后,略略一笑,明明在阳光的照耀下,却让人觉得,阴险无比。
“对了,尊主吩咐了,近日让天土之原的各藩势力切莫轻举妄动,一切按照原样,听候天狼的调遣。到该我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再行通知你和母亲。”
天名转身,似要将南宫铮海吃透一般缓缓又说道:“这些天,有劳你了。”
“这天土之原,迟早是少主的。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不值一提。”
南宫铮海低头,眼中,却是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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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歌有些别扭地坐在叶笙笳的前面,两人共乘一匹马,他的呼吸总是不均匀地呵在她的脖颈处,令她一阵一阵地微痒,却又脸红着说不出口,只好这般憋着忍着。
也不知道叶笙笳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先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一些距离,随着马步的加快,身后的老将军跟得有点远后,他竟紧紧贴着姜芷歌的后背便靠了过去!
“叶……叶笙笳,你是不是靠得有些近了?”
姜芷歌实在没有地方可以挪了,心一横,索性开了口,回头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叶笙笳只是低头冷峻严肃十分地看了她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想多了。这马一共就这么大,我能往哪儿挤去?”
“那要不我下去和师姑娘一起骑一匹马也行啊!”
姜芷歌揭竿而起!
“人家正经一姑娘,你这一身男子装扮,这样贸贸然共骑一匹马,不是毁了人家姑娘清白吗?”
叶笙笳振振有词。
“毁人家姑娘清白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什么时候毁她清白了?!”
“那可不是,不然人家连出征宁愿混成个兵卒也要跟在你身边?要说真没有点什么,说出去有人信吗?”
“姜芷歌,我怎么觉着,你这是吃味了?”
叶笙笳凑到姜芷歌的耳旁,坏坏一笑,眯着好看的丹凤眼说道。
“才没有!”
姜芷歌恼羞成怒,立马回头怼叶笙笳!
岂料,叶笙笳的唇,还没有来得及离开……
她只觉得唇间一热,自己便“主动”地吻上了叶笙笳的唇!
熨烫的感觉随之传遍了她整个脸颊,令她双颊绯色丛生!
叶笙笳显然也没有想到,淡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了星辰闪耀般的惊喜!
姜芷歌立马意识到了这个“错误”,急急忙忙便要扭头红着脸转开!
却被叶笙笳的左手一揽而过,接着便是叶笙笳湿重而坏坏地一吻反亲了回去!
他另一只手拉着缰绳,似加快了些速度离开了士兵们的视线,唇间却丝毫没有懈怠,浓烈而炙热地吻着姜芷歌,直到她轻微地开始低哼!
晌午的日光无限地洒在叶笙笳的清澈面庞之上,将他眼眸间的笑意晕染得无限甜蜜,而得逞的坏坏笑意又怎么也抹不去地缭绕在他的唇.瓣边,他放肆地汲取着她的温度!
“唔……”
终于,在姜芷歌有些窒息的时候,叶笙笳才放开了她,微微喘息着凝视着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