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笳,你傻不傻?!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还要往下跳?!”
姜芷歌一拳头便捶打在了他的胸口,抬眼时,满眼都是心疼。
“你看,你受委屈我不能不管是吧?封玥中毒无药可救,我亦不能坐视不理是吧?横竖我都无法置之事外对吧?”
叶笙笳一把搂过了姜芷歌,将她熨帖在他的心口,轻声带笑地跟她半开着玩笑说道。
“那你呢?万一你有事,那怎么办?”
姜芷歌担心地皱眉说道。
“放心。有爱妃这般不愿我死掉的心,我就是千方百计也得好好活着。我还想跟你洞房花烛呢。”
叶笙笳坏笑着紧捏了一把姜芷歌的面颊,直到将她掐处了酒窝才傻笑着放过了她。
“就你会贫嘴。谁要跟你洞房花烛了?”
姜芷歌要从叶笙笳怀中挣脱而出,却被他一把抱得更为深紧了,一股异样的不安感随之而来席卷着她。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便够了。”
叶笙笳将她埋在他的怀里,轻声在她耳畔呢喃着。
“叶笙笳……”
在那一刻,窗外的雨很深很深,窗棱的朱红色很美很美,他怀里的她,很温暖很温暖。
“启禀陛下,封玥公主已经苏醒了过来。陛下要不要移步前去问个清楚?”
何箫从一旁走出,眉头紧锁,轻声问道。
“花了大价钱的,当然要前去问个清楚。不然,这脏水,还不知道怎么洗的清呢。”
叶笙笳瞥了姜芷歌一眼,唇边一抹冷冷的微笑,轻声说道。
“是。不过……现在天狼下了命令,不允许芷歌姑娘靠近玥殿,只怕,强行进去,有点困难。”
何箫低头,如实禀报道。
“哦?有这等事?那就更要去瞧瞧热闹了。走,丫头,带你去问个清楚。”
叶笙笳微微一笑,便拉着姜芷歌出了门,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了樱花红伞之中。
“他既然不愿我去,那我便不去好了,何必跟他较真,弄僵了两洲的关系,反倒不好。”
姜芷歌一路打着退堂鼓,迟疑不已。
“怕什么。他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委屈给你受,我还不能搅个他玥殿天翻地覆了啊?”
叶笙笳霸道地揽过了姜芷歌的肩,一路跟夹小鸡一般,将她夹到了玥殿。
落伞时,叶笙笳的肩膀已经湿了一大半,而姜芷歌一点雨滴都没有沾到。
守门的太监一见是叶笙笳和姜芷歌来了,便唯唯诺诺地小声说道:“奉陛下之命,二位暂时还不能入……”
“入内”还没说完,叶笙笳便一把推向了守门的太监,太监一个踉跄,便被打飞进了屋内,痛苦地倒地不起呻吟!
“这天下,还没有我叶笙笳想进进不了的门。”
叶笙笳凌厉地看了一眼太监,一脚便拉着姜芷歌踏进了殿内,瞬间被四个五大三粗的御林军给拦住了去路!
“怎么,看这架势,不打一场架,还进不去了是吗?”
叶笙笳冷冷一笑,扫过了四人,目光之中都是寒意。
“退下。”
沉默了些许时候,天狼从内殿缓缓走出,目光扫过了二人,说道:“让他们进来。”
“是。”
叶笙笳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才拉着姜芷歌进了殿,也不管天狼,径直便往内殿走去。
却听到天狼低声道了一句——
“叶兄且慢。小妹已经休息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叶兄讲。不知是否方便。”
“哦?那便讲。”
叶笙笳眉目间一挑,心知天狼此话有深意,亦按耐下了性子,低声回应道。
“请坐。”
天狼给四位御林军使了个眼色,四人便训练有素地各自去把风了。
叶笙笳见天狼这阵势,皱了皱眉。
姜芷歌亦坐下,心中却忐忑不已。
“叶兄,芷歌,先受天狼一拜!”
天狼见周围的环境已经安全,一拂袖,跪下便是帝王一礼!
“这是唱得哪出?”
叶笙笳眯起了丹凤眼,耐人寻味地问道。
姜芷歌却早已上前,将天狼扶起,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多礼。
“实不相瞒。方才小妹已醒,道出了事情的经过,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确实是我冤枉了芷歌。我有错。”
天狼低头,满眼的都是愧疚之意。
“我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姜芷歌急不可耐,她心知,封玥一定是说了些什么才让天狼一下子改变了看法。
“下毒的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封玥的毒,不是在芷歌房内中的。是在出玥殿前往芷歌住处前,封玥饮下了一杯茶水,而端茶水的婢女,已经被灭口了。死无对证。”
天狼低声说着,眼中都是忧虑之色。
“这可有意思了。难道封玥身边的婢女并不是她的心腹?”
叶笙笳亦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轻叹一声,笑着问道。
“不。是她的心腹。而且自小跟着她。从未出过差错。所以,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地方。”
天狼皱着眉说道。
“从小跟到大的人都不能信了,只怕,之后的封玥会小心翼翼,过得很辛苦。”
姜芷歌亦担忧地皱眉说道。
“既然查人证这条路堵死了。为何不查毒物由什么构成?”
叶笙笳将指关节轻轻在大腿上打着节奏,思忖着。
“我命人查过了。可是,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