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芷歌和叶笙笳到了皇宫内之时,却已然发觉,固儿的住处,已然乱成了一团。
当叶笙笳几步走进固儿的房内之时,却已经看到屋内出现了打斗的痕迹,到处一片狼藉,唯有一本《清心经》还停留在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只写着一行字——
“来时混沌,去时,亦混沌。”
荒芜独自一人空空站在固儿的房内,“哗——”一下摘下了墙壁上的一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借固儿乃是万不得已,万万请谅解。”
“这也能叫借?我估摸着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的吧?!”
叶笙笳一看到纸条便怒了,冷笑一声,将纸条攒成了一个团,狠狠地摔向了地面,继而扶额,难以平息心中的担心。
“我看着这纸条上写的,并不像是要取固儿的性命?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姜芷歌宽慰着叶笙笳,却亦皱着眉头,不知是何人有此能力又如此愧疚地留下了这张纸条?
却是一旁的荒芜思索了一番,缓缓开了口说道:“会不会是……那个老者?”
“此话怎讲?”
姜芷歌相信荒芜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猜测,故而侧头问道。
“因为他曾经跟我提及过,提出要将龙心和凤血相融合,借力来唤醒七远。我想,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他的无奈之举。”
荒,说道。
“七远?!七远还活着?!”
姜芷歌的眼中掠过了万般惊喜,一下子拽住了荒芜的手,却被荒芜反握在了手心。
看得叶笙笳一脸脸色发黑。
姜芷歌却因为太过于高兴,未曾发现这点的异常。
倒是荒芜,觉得手心一暖,心里似化开了蜜一般,缓缓将她的手十指相扣扣在了手心之中,故意放缓了语气,意图留住这一瞬间的温暖,说道——
“据说,只要将我体内的龙心归于他的体内,七远便有重新苏醒过来的可能。”
“那会对你造成什么危险吗?”
姜芷歌皱着眉,又由于紧张而将荒芜的指尖稍稍用力扣住了。
叶笙笳在一旁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黑得就差杀人了。
倒是荒芜,平日里冷如霜的面庞之上却掠过了飞雪般的惊喜,有月色掠过他的侧颜,他笑得十分入心。
“不会。只是龙心归位而已。对我不会有丝毫的影响。放心。”
荒芜笑着凝望着姜芷歌,心中在那一刹那间,觉得自己仿佛有一种错觉,便是她的心中似乎也有了自己的位置。
这一点发现,令他,心脏跳得有些慌乱雀跃。
“荒芜本就是功力深厚,怎会因为一颗龙心而有什么差池。芷歌,你多虑了。倒是固儿,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才是我们应该要关心的事情。”
叶笙笳醋意已经写满了整个眼眸之中,上前不着痕迹地便撇开了荒芜握着姜芷歌的手,对着他充满敌意地莞尔一笑,接着便拉过了姜芷歌的手心中有气地嗔怪道——
“忙到现在,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走,我们回你那儿去。正好顺路叫御膳房做点你爱吃的。”
“那固儿呢???!!!不找了??”
姜芷歌万分搞不懂叶笙笳这个时候饿个什么劲儿,一头雾水地便被叶笙笳拖着往前走。
“放心。想必救固儿这种事,荒芜会比我们更有经验。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了才有力气商量对策啊。是不是?”
叶笙笳一见自家媳妇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却只能连骗带哄着一路将她拖走了。
“那,不喊荒芜一起吗?”
“喊什么喊?他要忙着去救固儿……乖,别闹。”
某人阴险地一笑。
荒芜在两人身后,无奈地一笑,低头看向了方才姜芷歌握向自己的手。
还有她的余温。
真好。
——————————————此处。是无辜的固儿心里无限的惆怅呐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竟然只顾着吃不来救我……苍天啊……叶笙笳!!!亏我叫你一声哥哥!!忘。恩。负。义。沉。迷。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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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歌一路几乎是被叶笙笳拖着往前走的。
她只知道这家伙似乎生气了,还是生了挺大的气。
“喂,叶笙笳,你怎么了啊?这样拖着我会很疼的!”
姜芷歌想要甩开叶笙笳的手,却不料被他一拽,硬生生地撞在了他有力的胸膛之处!
再接着,叶笙笳便是上前几步,将姜芷歌整个人不由分说地便按在了一旁的画廊之上,死死地将她的手反压在了墙壁之上!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叶笙笳的吻便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熨帖在了她的唇瓣之上,肆意地在她唇齿之间游走,霸道得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
他的吻,来的十分霸道,又十分急促,以至于她感到一阵炫目的晕眩,只剩下了极力的喘息,轻哼声一声比一声更为急促更为浓烈炙热!
月光下,他紧紧闭着双眼,双眉紧蹙似墨一般浓厚,而他的侧颜被月光浅浅打薄过,又是那么让人心醉。
似醉在了酒里,乱在了花里,迷路在了月光之中。
终于,姜芷歌觉得自己再也喘息不过来了,不得已只得奋力地推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瞪了叶笙笳一眼,说道:“叶笙笳!你干什么!我差点窒息了!”
“不干什么。只是在宣誓主权确认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