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宫铮海?你想利用我威胁叶笙笳?”
姜芷歌见南宫诗羿对其毕恭毕敬,又称其为“义父”,很快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放肆!竟敢直呼义父名讳!”
南宫诗羿娇哼一声,身形迅速,上前便是一大步,凌厉地将匕首指在了姜芷歌的咽喉之处!
“本座需要威胁他叶笙笳吗?且不论兵力悬殊,单凭他体内被诗羿种下的蛊毒,就够让他万劫不复了。我需要这般大费周章吗?”
南宫铮海不屑地扫过了姜芷歌一眼,放下了紧捏着她下颚的手,以嘲笑的口吻说道。
“他确实被种下了蛊毒?!看来我的判断并没有出错。以他的聪明,怎么会……”
姜芷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阵一阵地,莫名发紧的疼。
“你很好奇,他为什么被种下了蛊毒是不是?”
南宫诗羿媚然一笑,尖长而锋利的指甲划过了姜芷歌的下颚处,鲜艳的红唇贴近了姜芷歌的眼旁,得意而放肆地轻蔑笑道:“如果我告诉你,蛊毒时他心甘情愿被我种下的,你该作何想?”
南宫诗羿如愿以偿地见到姜芷歌的眼眸中的光芒一紧,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后,又带着得意狠狠地将指甲深深凹陷下去划破了她的肌肤,却没有听到姜芷歌的低哼声,撞见的却是她倔强而隐忍的眼神!
这令她更加恼怒了!
“你不过和我是一样!凭什么得到他的怜爱!你不过是仗着他以为你是荏苒的再生恃宠而骄罢了!你凭什么!你不过和我一样!”
南宫诗羿近乎疯狂地掐着姜芷歌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喊到!
她蛇蝎般美丽的面庞变得狰狞而可怕,眼中的嫉妒之火越燃烧越剧烈,直至最后完全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双手紧紧掐着姜芷歌的脖颈处,并且愈来愈重!
而姜芷歌却呆在了那句——“你不过是他以为你是荏苒的再生罢了”里面,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如何去呼吸……
她只觉周遭的嘈杂纷扰在一瞬间被湮没,翻天覆地席卷她的,是无尽的,令人窒息的,真像。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将无力的她拍向无尽的深渊。
终究,一切的一切,凝结成了一句——“你不过是他以为的另一个女人的,再生,罢了。”
你,不过,是他以为的另一个女人的,再生,罢了。
原来,所谓的欢愉一场,不过是你入了错的魂世,拿一杯醉酒迷离了方向,而我却清醒着陷入了,万劫,不复。
叶笙笳,我早该明白,你本就,不属于我。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苍白无力的虚无,将她仅存的意识吞没,将所有的尖锐,磨成了漩涡般的黑暗……
她,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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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滴答——————”
是潮湿晦暗的闭塞空间内,冰凉的水滴顺壁缓缓滴答而下的声响,伴有几只鼠“吱吱——”窜过墙壁的边缘,将昏迷中的姜芷歌唤醒了过来。
已经不知是日上三更,还是沉浮半月。
这是一座监牢,准确的说,是一间水牢。
姜芷歌整个人被空悬吊在一面冰冷光滑的石壁之上,手脚皆被铁链禁锢住,早已被勒出了血迹斑斑的伤痕。
她披头散发,全身的衣服早已湿透,寒冷的空气从窗口灌入,吹入她的骨髓,冷得她已连只觉都失去。好在有一道暖阳从窗口怜惜而入,照着她的眉目处,才让她于喘息中能将这水牢看个清楚。
于她的身下,便是一座五尺见方的暗黑色水潭。
潭水呈现深黑色,散发着难闻令人作呕的气味,再一仔细望去,却见有许多条花色不一的毒蛇在水潭之中来回游动,却不知为何,并不上岸,只是游于其中,不过这也足以让姜芷歌感到触目惊心。
整座水牢的出口,仅仅只有这一处窄得仅仅能透光的铁制栅栏而已。
余下的便是四周紧闭的石壁。除了石壁,还是石壁,再也无其他任何的出路。
姜芷歌抬着满是血丝的眼仰望着那仅有的一寸日光,从未有一刻,那么渴望着生机与自由!
她亦从未那么强烈地,渴望着,有一个人的,身影。
此时,于石壁的一面墙壁处,似有极其轻微的机关被触动的声响,接着随着“轰隆隆——”的沉闷的石门转动的声音,一角一处一人高的石门被徐徐打开,一道光长驱直入。
姜芷歌的眼眸欣喜一抬,向之望去!
然而于那道光里缓缓走出的,最后站立的,并非叶笙笳,而是她最不想见的,南宫诗羿。
她似鬼魅一般地站在石门入口处,见到姜芷歌眼中的表情由亮转暗显得十分开心,罂粟花开般地笑着将手中的一坛美酒提了进来,轻轻一撩鬓前的长发,说道:“怎么。不是你想要见到的叶笙笳,很失望对不对?你应该庆幸呀,庆幸本座并没有将你杀死,而是留了你一条狗命。”
“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姜芷歌有些虚弱,唇瓣苍白,全身无力,却在说这句话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感谢谈不上。只是,奉主公之命,有个人想见见你。所以,你暂时还不能死。否则,以你对我做过的事,我怎么那般慷慨,留你到今日?”
南宫诗羿轻蔑地看了姜芷歌一眼,妖媚一笑。
接着,她便将尖细的指尖划破了手中那坛酒的红纸盖头,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