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再……”司马忠可是真怕他这个女儿在半路上也会被人给掳走,昨天人家可就在信里说了可拿司马晴雨交换,那意思明摆着是他这个女儿更为值钱啊!要是她也被那些人给掳了去,自己岂不是要被他们更加狠狠地给敲上一笔?
赎司马媖需五千两黄金,他已是肉疼得不行。
本来就无心吃饭的司马忠,现在更是堵心。
可是这个女儿说的又句句在理,未来太子妃岂能得罪?那日后岂不是要自讨苦吃?
“那多带几个人去。”司马忠说着回头喊:“司马赎,速去叫连庆来!”
司马忠话音落,便有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连忙欠身应道:“是!大将军,我这就去。”
简简却忙止他道:“管家且慢!”回头又对司马忠道:“爹爹,女儿有几句话要跟您说,借耳一用。”说着就凑近司马忠,小声耳语了几句。
“那就依你吧!你自己看着办!”司马忠站起来,又道:“我还有得忙,就不顾你了。”
听到司马忠末了一句,简简真想爆粗口说:去——你——妈——的,你什么时候顾过司马晴雨了?若不是你,罗烟罗会死?若不是你,司马晴雨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
旋即她却又想:可若不是这样,她简简又哪来的机会成为“司马晴雨”,又怎么能因此这么快与简悦搭上桥?
但只是一个瞬间,她就又意识到这思想不对。
什么鬼啊?
她这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居然会感念起司马忠来。
这一刻,简简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念之差,原来好与坏真是一瞬间的事,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变一切。
天高云淡,风轻无痕。大将军府朱红『色』的府门一如往常紧闭,侧门却悄悄地开了。
一辆马车驰了出来,箭一般地驶上大街。
马车如飞,直到离大将军府有了好长一段路,才见马车窗罩子被人悄悄揭开,『露』出头来的人正是简简,不过她只看了一下,就将头缩回了车厢里,然后低声说道:“梅儿,你就在车上等我。”
“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虽然知道这样的嘱咐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梅儿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因为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放下点心。
简简点点头。
一声轻嘶,马车开始缓了下来。待马车停稳,简简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上前去敲相国府的朱红大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相国府的老佣人福伯,简简瞧出了他,可他却没有瞧出一身平民女子打扮头戴纱帽的简简,对简简说起话真是一个冲:“你谁啊?认识字吗?知不知道这里是相国府?这种地方你也敢来?去去去,赶紧走!”
简简暗斥:好一个势利眼!嘴里还是客气说道:“劳烦通禀府上二小姐一声,就说司马大将军府的司马晴雨前来拜访,万望二小姐准允。”
福伯不屑地看了几眼简简朴素的衣着,简直和相国府的几位小姐完全没法比,就是之前被称为废物的三小姐穿着打扮也比这要强,不禁出言相讥,“就你这样的,会是司马大将军家的小姐?去去去!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