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姐姐端庄贤淑,桃李之姿,技惊四座……”络纤雪忍着心头的惊诧,不住地夸着络纤雅。
她……着实是有些接受无力。明明爱慕夏祁安却转眼就与十皇子情深义重,这未免有些太过随便。忽的想到沈觉,络纤雪坏笑:“姐姐,十皇子何时前来提亲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络纤雅没有络纤雪看的开,红着脸反问:“那你呢?你的沈公子,什么时候来向你提亲?”
“不知道,”络纤雪老老实实地回答:“提亲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嗯,说得对,我还有事,先走了。”络纤雅眉眼含春,双目盈盈,转身就走,被留下的络纤雪瞧着她离去的背影不住地苦笑,口中喃喃道:“我的沈公子万般皆好,只有一点,他太君子了,一点也不知晓女儿心事。”
就比如,当日他索吻,她推辞,分明是欲迎还拒,他却认为她是真的不愿,明明很聪明,有时却是个榆木脑袋。
苦笑着摇摇头,络纤雪转身回了自己的纯如苑。纯如苑里,还屯着一堆的暗紫布料,以及不少的银丝,几乎要花光她背着丹儿存的体己钱了。
左右他喜欢,那自己就多做几个香囊算了,反正自己也做过不少,反正……自己被关在府里出不去。
想着络纤雪就朝着纯如苑走去,准备将自己未来的一段时间全数交给那堆面目可憎的布料,也想着沈觉收到东西是的惊喜与开怀,不觉喜笑颜开,心头最后一分郁闷一扫而空。
然而络纤雪还是太过单纯,不懂得何为,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络纤雪做完一个至精至善的香囊之后,络纤雪还是没有被撤销禁足令,只是又一次地见到了夏祁安。
彼时正是下午时分,纯如苑内光线柔和、微风轻柔,正是不冷不热且没有蚊虫扰的好时候,络纤雪便走到了院子里为那只刚刚做好的香囊打着流苏穗子收尾。
纯如苑内并无多少名贵的花卉盆栽,只是几株原有的野花,以及由几株繁衍到半院子的薄荷茶。微风袭来,薄荷香馥郁悠远,很是符合络纤雪的喜好。故而有时她会将洗净晾干的衣衫直接扔到薄荷草上,任由薄荷香味染遍全身。
而夏祁安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今日的络纤雪难得的穿了件暗红的衣衫,长发编成了两条鞭子,都被拨到肩膀前,垂在胸前。发尾处,则是用了两条天蓝色的手帕绑成了蝴蝶结,耳侧各有一绺头发垂着,风扬起,衣衫扬起,满院清香。
夏祁安信步走了进去,走到络纤雪身前三步的地方停下。络纤雪以为是丹儿,道:“丹儿,你来了啊,帮我倒杯水,凉的就行。”
抬眼看见石桌上的茶壶茶杯,夏祁安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络纤雪将手中的丝线放到了石桌上,接过夏祁安手中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后才边嘟囔边抬头:“丹儿我好累啊,以前也不知道做香囊这么累啊,眼睛都——”
瞧着满脸震惊、一语不发的络纤雪,夏祁安倒是笑了。他坐到了络纤雪的身侧,悠哉游哉地倒了杯水,戏谑道:“眼睛怎么了?”
“没,没事,”络纤雪结结巴巴地回答,忽的开口问道:“楚王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夏祁安回的干脆,“看来你过的还不错,如此甚好。”
“……劳烦殿下挂心了,小女很好,倒是殿下,您的手……”络纤雪没忘记夏祁安手上的伤口,说着便偷偷地看着夏祁安的手。
只是对方将右手背在了身后,且衣袖宽大,她完全看不到他的手。心下略沮丧,转眼又是担心,却听到了夏祁安清朗的声音:“这茶倒是清洌,只是不知是什么茶?”
“呐,就是这个,”络纤雪朝着地上随意一指,正巧有风吹着她的头发,耳边的几绺头发搔的脸颊略痒,她顺手将其拨到耳后:“我自幼体弱,向来是拿药当饭吃的,怕冲了药性,自小不敢饮茶,只是偶尔取些薄荷叶子洗净了放到茶壶里,也算是尝个鲜了。”
夏祁安顺着络纤雪的手看去,待到看清某物后,轻咳一声,红着脸转过了头。
察觉到夏祁安的异样,络纤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不解地看着自己方才指的地方,待到看清后,脸颊也红了起来。她快速地起身走到一处将某物团成一团藏在身后,然后面对着夏祁安,一步步倒着朝后踱,口中急切道:“小女子忽然间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情,还望殿下能够等我一小会儿,殿下见谅……”
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络纤雪又羞又气地看着手中的深紫色肚兜,上面还绣着一双燕子。狠狠地将肚兜扔到了床上,络纤雪哀叹一声任由自己跌进了床铺。她的脸陷在床铺里,声音瓮瓮的:“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每次遇到夏祁安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坐在院子里时刻注意着屋内动向的夏祁安听着里面的声音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倒是没看出络纤雪竟然也是一个追求享受到连小衣都要用香草熏过才穿的人。不过,络纤雪生的白而肌理细腻,想着那深紫色的小衣在她身上是何等的风情……夏祁安连忙将茶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刚刚才平复好心绪,夏祁安就看见络纤雪走了过来。走到身前,络纤雪朝着夏祁安福福身,道:“今日小女尚未梳洗,不便见客,还望殿下——”
“你是没有洗漱还是没有绾发?”夏祁安打断她的话,笑吟吟地看着她:“本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