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代沫抠出小纸包,然后慢慢打开,三个人看到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慧觉意识到了什么,她一跃而起,迅速扑向项代沫。
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三个反应过来的时候,慧觉已经冲到项代沫的跟前,用右手紧紧捏住了项代沫手中的纸包。
纸包是打开了,结果,大家都能猜出来,不错,纸包里面的白色粉末中的一部分落在了地上。
想抢回纸包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纸包已经控制在慧觉的手中——大家不要忘了,慧觉可是练过武功的。
慧觉将纸包握在自己的手中,令狐云飞则用两只大手紧紧地控制住了慧觉的右手腕。
项代沫则用双手紧紧地钳住了手指。
慧觉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项代沫和令狐云飞已经感受到了慧觉手上的力量。
马建平急中生智,用右手腕扼住了慧觉的脖子。只要控制住慧觉身体的重心,慧觉就失去了平衡。
项代沫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手上。
双方僵持着,一分钟以后,慧觉的手慢慢打开。项代沫掰开慧觉的手指,将窝在一起的纸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纸包中还有一些残留的药粉。
慧觉为什么要抢夺项代沫手中的纸包呢?是毁灭证据?这种可能性不大。身上藏药的秘密只有慧觉和至真两人知道,现在,同志们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这就意味着至真已经被捕。
慧觉畏罪自杀的可能性最大,同志们既然已经知道慧觉身上藏药的秘密,就一定知道了案子的全部信息,所以,畏罪自杀应该是慧觉必然的选择。
慧觉不再挣扎,但项代沫和令狐云飞并没有松手,因为慧觉朝墙上看了看。
“老刘,请进来一下。”赵子蒙朝门外道。
老刘就是两个看守之一。
老刘冲进拘押室。
“你们派两个女同志来,在我们审讯之前,务必把她看紧了——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我明白。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老刘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
两分钟以后,一男两女三个看守走进拘押室。一个女看守的手上拿着一个拖把。
男看守用手铐将慧觉的双手反锁在身后;一个女看守用拖把将地上拖了几个来回——在刚才的纠缠中,一些药粉落在地上。
两个女看守将慧觉按到床边坐下,两个人同时坐下,将慧觉夹在中间。
慧觉面如死灰、呆如木鸡。眼睛里面充满绝望的神情。
“令狐队长,这两个女同志近身看护,我和小汪在外面值守,有我们四个人看着,可保万无一失——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老刘道。
项代沫将帽子递给了一个女看守,女看守将帽子戴在了慧觉的光上。
三个人回到审讯室,王局长正坐在椅子上抽烟。
听了令狐云飞的汇报后,赵子蒙倒吸了一口凉气。
“至真,我们进驻鸣晨庵第一天的晚上,是你跟踪我们吗?”
“在鸣晨庵,我没有跟踪你过你们。”
跟踪同志们的一定是慧觉。我的青春期女神
“从你说话的口吻看,你在紫云观跟踪过我们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你们离开紫云观到鸣晨庵去拿行李的时候。”
昨天晚上,大家离开紫云观的时候,走的是紫云观的后门。
“你跟踪我们多长时间?”
“一直跟踪到鸣晨庵的后门——直到你们走进鸣晨庵的后门。”
“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紫云观去了。”
幸亏至真没有继续跟踪赵子蒙、令狐云飞和项代沫。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想听你们说些什么?我也想听听两个弟子跟你们说些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怕被你们发现,只远远地跟在你们的后面。”
幸亏赵子蒙没有和道仁、清水谈案子的事情。
“你和慧觉之间有什么历史渊源?”
“这件事情,我能不能不说?”
“凡是和案子有关的问题,我们都要知道。”
至真长长都叹了一口气。他改变了一下坐姿,用双手在右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然后望了望赵子蒙道:“我能不能站起来舒活一下筋骨?”
“你怎么了?”
“坐的太久了,我的腿——特别是这条腿有些麻木。”
“行,你可能站起来放松一下,项代沫,你扶他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扶着椅背站一会就行了。”
王局长点着了一支香烟,然后站起身:“子蒙,叫一个人来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再找一条裤子来给他换上。”
空气中弥漫着比较浓的血腥味——至真的伤口失血太多。
赵子蒙走出审讯室。
项代沫走上前去,扶着至真的胳膊,帮助他慢慢站起来,至真坐得确实太久了,再加上右腿伤口失血过多,他站起来后,竟然一步都挪不动——此时,他的右脚一点劲都使不上。
项代沫架着至真在审讯室里面转圈子。
审讯还要继续,为了下面的审讯,对罪犯进行一些人性化的关怀,是非常必要的。至真和慧觉是如何搅合在一起来的,这对分析案情,特别是犯罪成因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即使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其尊严还是要受到一定的尊重的。
人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