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平打开门锁,推开房门。
西屋分里间和外间,外间是起居室,里间是卧室。
卧室里面有一张老式木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大衣和一个半截橱,床前还放着一把老式的椅子。
起居室里面放着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窗户跟前还有一对太师椅,太师椅的中间放着一个茶几。
马建平和林狄仔细检查了大衣橱、半截橱和床底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老太太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着。
“大妈,蔡耀辉经常到这里来吗?”
“不怎么来,他不住在这里,只在这里放些东西。所有家具都是我的,他不在这睡觉。昨天晚上,他来过一趟。”
很显然,187号只是蔡耀辉临时存放东西的地方。
“大妈,蔡耀辉带人来过吗?”
“没有,他从不带人来——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人。”
马建平和林狄在屋里屋外又搜寻了一遍,没有新的发现。
离开石鼓巷以后,两个人去了怀古村。
八点二十分左右,萧路含将吉普车停在一堆码放整齐的青砖旁边,他们到了怀古村。
砖堆旁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辆汽车应该是文物局同志的车。
两个人走下汽车,远远看到117号废墟上聚集了几个人,今天看热闹的人只增未减。
靳教授、聂教授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到了现场。
萧路含轻轻抱起纸箱,两个人朝废墟走去。
靳教授、聂教授和另外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迎了上来,冯经理和肖队长跟在后面。
大家简单寒暄了几句。
萧路含将纸箱放在一块平整的地上,解开纸箱上的绳子,打开纸箱的盖子,揭开毛毯。
靳教授、聂教授和两位老者立刻围拢过来,半蹲着朝纸箱里看去。
四个人神情凝重,凝重之中还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四个人如获至宝,盯着箱子里的九羊樽好一会功夫,不时地小声交流着。
他们一一观察九个羊首的造型,靳教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放大镜研究了一会樽体上的篆文。
他戴上手套,在樽体上轻抚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套。
手套上有一些铜锈和粉末状的东西。
靳教授站起身:“赶快把毛毯包好,一定要轻一点。”
萧路含将毛毯重新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纸箱之中。
“这是战国,齐国时期的九羊樽。”一个戴着眼镜的老者道。
“赵队长,这是我系考古专家汪老。他听说九羊樽的事情,一定要来看看。”
“赵队长,我判断这个九羊樽极有可能是这座晚明古墓里面的陪葬品。”
聂教授从一个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他从文件袋里拿二十几张照片,从里面挑出四张,递到赵子蒙的手上。
赵子蒙和萧路含一张一张地仔细看起来。
“你们看,在墓中这十几个石刻高台上,留下三足锈迹的有三个,这件九羊樽极有可能是这三个中的一个。”聂教授道。
一个工人走到肖队长的跟前,他的手上戴着一副手套:“队长,墓道口已经打开了。”
“赵队长,几位教授,现在可以进墓室了。”肖队长道。
于是冯经理和肖队长领着大家朝废墟走去。
原来占领废墟制高点的人群此刻将墓道口周围围了个严严实实。
好在今晨,陆千先行来到怀古村做好了准备工作,他和当地派出所的同志早已将现场秩序控制起来。
此刻墓道口的周围已经拉起了一条黄色警戒线。
看热闹的人群在线外伸长率脖子朝墓道口张望着。
看到赵队长一行走过来,人群让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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