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副队的分析。在案发之前,一号住进齐云观,经常深夜回去,二号又曾将一个象笏卖给蔡耀辉。贼不走空,他们一边在等怀古村后村拆迁,一边干一些别的挖坟掘墓的勾当。”项代沫道。
坐在赵子蒙旁边的萧路含早就看到了赵子蒙笔记本上的饶一览和三个问号:“赵队,你怎么不把饶一览的名字写在白板上啊?”
“萧路含,你也也觉得这个饶一览值得怀疑吗?”赵子蒙直视着萧路含的眼睛道。
“赵队,我隐约觉得,倪广福的身上有饶一览的影子。”萧路含道:
“怀古村后村拆迁消息是三月份传开的,一号住进齐云观是在三月,饶一览也是在三月份住进117号的,这绝非偶然。”
“路含,按之前的分析,倪广福和易容神秘人,瘦高个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倪广福杀害了段春生。你们说饶一览有可能是倪广福。可经调查饶一览那天晚上没有作案时间呐。”项代沫提出质疑。
“赵队,你是怎么想的,跟我们说说。”令狐云飞道。
“行,那我就来说说。”
项代沫拎起热水瓶把四个茶杯里面的水加满了。
“这个饶一览的口碑太好,无论是曹汝南、车怀英,还是蔡教授夫妻俩,包括中关粮库的领导和同事,他们对饶一览的评价出奇的好。”
赵子蒙喝了几口水,接着道:“这个饶一览好像全无毛病,过于完美,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常人身上的毛病,我也许不会特别关注他。”
“像他这样完美无缺的人,现实生活中凤毛麟角。即使生活中真有这种人,那也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确实一点毛病都没有,或者说优点太多,以致于掩盖了自己的缺点,瑕不掩瑜!”
“第二种就是刻意装出来的。时刻伪装,当然,这确实很难,因为太累,但如果是为了达到某一个目的,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其次,路含说的对,饶一览住进117号的时机很是巧,怀古村后村的拆迁的传闻开始不久,饶一览就住进了117号。”
“而且他是唯一一个住进117号的人。”
“在怀古村后村,包括怀古村前村和附近,可租房子的地方很多,他为什么单单租117号的房子?这本身就值得推敲。”
“今年八月底九月初,蔡教授住院期间,除了曹汝南和蔡耀辉去过117号,饶一览是唯一一个呆在117号的人,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假设他就是真凶,他和他的同伙有足够时间和空间挖盗洞。”
“一号是八月底离开齐云观的。”萧路含提醒道。
“对,恰好蔡教授卧室后面的六个探洞也是在八月底、九月初挖的。这在时间上吻合,应该是他们在为实施盗墓做准备。这时候,怀古村的搬迁就要开始了。”
“那他提前住进117号有什么目的呢?”项代沫道。
“假设他是真凶,那就两个目的。”令狐云飞道。
“哪两个目的?”项代沫道。
“挖探洞确定墓道口的位置。第二个目的是确定盗洞口的位置。这两项工作都需要时间,如果不是身在117号,这两项根本无法悄无声息地进行。所以赵队说的“得天独厚”有一定的道理。”令狐云飞道。
“离子山周围全是居民,唯一能挖盗洞的地方是117号的院子里,这样才能避人耳目。”赵子蒙道:
“最后,他们把盗洞口挖在了蔡教授的卧室里,从居民开始搬家到全部搬完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这些人就是乘的这个时机。”
“这个饶一览作为粮库的一个普通的职工,对组长的职位毫无兴趣,他们那个组长领导三十几个人,相当于一般单位的主任,津贴很高。”
“我觉得这不合常理,更何况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他的发小陈嘉禄说饶一览看不上组长的职位和津贴,他凭什么看不上呢?”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饶一览根本就瞧不上组长那点津贴。”萧路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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