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一看见游来走进来,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游导,游总正在里面等……”
游来笑着打断她,“我有点口渴,麻烦给我杯水,李秘书。”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进去了。
李舒刚想多问一句要热水还是冰水,一眼瞥见门缝里砸过来只手机,赶紧闭紧嘴巴,老实倒水去了。
“他人呢?”游未语气森冷,锐利的目光直劈向游来,“心虚不敢来见我?”
游来扫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高价手机,皱眉不敢苟同地看着兄长:“有事说事,扔什么东西,钱多烧的。”
游未瞪着她:“他做的这些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很重要吗?”游来漫不经心地反问,绕开满地的手机零件径自走到沙发坐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难道出了事就要踢人下水?”
游未阴森森地走过来,游来看他一直这么低气压,也怕辛彦来了俩人恐怕不能平心静气地谈话,正待开解一番,冷不防就听见游大老板嘴里突然就冒出了句十分经典的网络金句:“你没听过别人说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吗?”
游来已经好多年没跟这哥哥正常聊过天了,老实说她真心有点不大清楚她哥近几年来私底下是个什么行事作风。以她贫乏的社交经验观察所得,大部分人到中年的男性,不是加入了枸杞和保温杯的养生大军中就是在权钱烟酒的侵蚀下彻底沉沦,鲜少有几个能跳出这中年危机之外的。
但转念仔细想想,她哥好像确实不在这二者之列,某位男士应该可以为她作证,只要瞧瞧他这飞蛾扑火的奋不顾身劲,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妹妹也是沾了某人的光才能在这里混口饭吃。
游来很想赠送个大白眼给他,只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要给主人家留几分薄面。沉默了几秒后她悠悠开口:“先别忙着骂人,眼下的状况可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他不过是缺乏经验,被人先下手为强反咬了一口……与其浪费时间骂人不如想下应对之策……”说到这,她假模假样地关心道:“你的广告商们没有来电表示关切吗?”
游家大哥以冷漠的眼神表示对妹妹的虚伪的不齿,淡淡地说:“看来你对这破事的内情已经很熟悉了,那不如就交给你处理吧。”
游来一听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拒绝:“你脑子没事吧,他是你的员工可不是我的员工,再说我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我可没空管这档子闲事。”
游未“呵呵”冷笑数声,用那种大家心知肚明你还藏什么藏的嫌弃眼神打量着亲妹,“我还以为你俩这么熟…那这事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游来面无表情地回兼老板:“熟归熟,要我不拿工资还加班加点地拼老命做事,你妹妹我可没有这种特殊嗜好。”
游未冷哼一声,面色不豫地点了根香烟,开始四仰八叉地躺在老板椅上污染室内空气。
游来目不转睛地瞪他,思虑着是不是应该谴责一下这个人,为人兄长的就算做不到孔融让梨那么高尚的节操,也应该见者有份不是,凭什么让她一个人独自在这眼睁睁看他享乐,还得被动接收那些叫人心烦的废气?他x的,要污染也应该互相污染才公平嘛。
正当她暗自腹诽得正欢时,李舒姗姗来迟地端着水进来了。
游来一转念盯着那杯水,正考虑是不是该把这水扣某人脸上时,她身后就冒出了个人影直朝自己这边走来。
辛彦马不停蹄地从她身边跨过,朝大老板不怎么真诚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游未捻息烟头,以同样不怎么真诚的态度笑笑:“没关系,反正今晚我注定要呆在公司,耽误一个两个小时的算不得浪费,正好让我有空闲接待下金主们的疑问和怒火,你说是吧,辛大牌?”
辛彦面不改色收下嘲讽,居然没有幼稚地回唇反讥,游来对此有点难过又有点欣慰。但算了,这总归是他自己的事,不论是作为恋人也好作为朋友也好,她能做的就是给出自认为最明智的建议,之后的事就留待他自己去解决吧。
游来对两个男人互怼的场面兴趣不大,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她喝完那杯水,感觉最后那一点宿醉也不见了,她想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回家去继续写她那些零零碎碎的破故事,说不定灵光乍现还能折腾出一点新的剧情。
可没想到她一提出要先走,那两个户不对盘的男人竟异口同声地反对道:“不行。”
游来站起来,煞有其事地笑道:“嗯,我先听听理由,如果足够打动我,那就听你们的。”
辛彦抢先飞快说:“你等我十分钟,我跟你一起走。”
游来挑挑眉,看了看他再去看四平八稳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然后略一思考后说:“十分钟我可以等,只是你确定只要十分钟?”
辛彦道:“你要是嫌久,我试试五分钟能不能搞定。”
话音刚落,游未的冷笑声立刻不客气地响起来,“不知道辛大牌要用这五分钟跟鄙人谈点什么?”居然是游来好久没听见的尖酸刻薄:“是谈一谈阁下是如何用你那富可敌国的钱财砸得人为你赴汤蹈海去做间谍,还是谈一谈那光荣牺牲的女英雄与阁下之间有些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神秘关系?”
辛彦还没反应,游来已经冷下声音警告道:“你吃错药了?不想谈别谈,省得又浪费了你大老板的宝贵时间。”说完就去拉那个被奚落得闷不